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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大将军带回绿茶后》 21、心凉(第1/3页)
这样的大日子,国公夫人杨氏携着温菀在各家女眷中,皎若明月,即便温菀和离又小产,可她是温家的大小姐,清丽婉约又温柔良善,是京城难得让众人服气的贵女。
自然不会将她看轻了去。
众人难免提起妙妙,妙妙是没有性子跟着杨氏应酬的,她又爱热闹,指不定在哪玩闹呢。
不见人的妙妙却没有玩闹,而是一个人在湖边放花灯,她最近心情不佳,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良辰和美景在一旁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虽说今日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可人多眼杂手乱,妙妙不在状态,她们总怕有个意外,不敢疏忽。
顺便给她们小姐赔罪,看着那些特意过来跟妙妙打招呼的郎君小姐们,妙妙抱膝坐在湖边盯着花灯,连眼皮子都不掀一下,爱答不理的,良辰美景只好赔着笑脸好言打发他们。
郎君们失望而返,贵女门却忍不住小声猜测。
“妙妙该不是在和大将军置气吧?”
“肯定是了,从前你瞧着大将军除了妙妙,可曾多看过别的姑娘一眼,如今身边莫名多了个子姜郡主,妙妙那样的气性,没去扯子姜的头发,都是给大将军面子了。”
“你说大将军当真中意那个子姜了?”
“……不会吧,依大将军的脾性,该退婚才是。”
她们小声说着全神贯注,周围人来人往,也没注意子姜就从她们身边经过。
子姜停步回望,一旁的树干刚好遮住了一盏花灯,将她笼在阴影之下,难分脸色。
人来人往的谈笑声中,子姜站到了妙妙身后,良辰美景立刻警觉地挡住了妙妙。
子姜莞尔:“两位姑娘这是作甚?我不过是想与少小姐说说话。”
良辰还是行了个礼:“郡主,我们小姐现在不想说话。”
子姜轻轻抚过鬓边的发丝,慢条斯理:“是因为将军吗?所以少小姐不想见我。”
“让她过来。”
妙妙凉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良辰愣了一下,和美景对视一眼,让开道路去。
子姜缓缓走过去,坐在了妙妙身侧的石头上,随手拿了一盏花灯放上了湖面,看着花灯随风轻飘,她悠然道:“少小姐是在为那日常春园的事生气吗?”
妙妙掀眼看过去,静静地,只字未语。
这一点让子姜微微讶异,她以为以妙妙的性子,该气恼才是,绝不是这样淡淡冷冷地看着她。
比起这样的冷静她更喜欢看妙妙气愤,让她有一种临驾在妙妙头上,以上位者的姿态看她六神无主的快意。
这种快意,能疏解司厉行在面对她时一次又一次冷漠无视的不甘心。
“你在紧张什么?急什么?”妙妙轻轻开口,眸中清冷天真,让子姜一震。
“这般三番两次找我谈话,你在急什么?是急着不能拆散我和司厉行,是觉得你如今是郡主了,有资格和我争一争了?所以处处要让我知难而退吗?”
妙妙是天真心无城府,也懒惰不爱思考,但不代表她不会思考,这种姑娘间的较劲,很容易一眼看穿。
所以当子姜被揭穿时,整个人是愣怔了一瞬,浓浓的不悦从心底而起的,被温颜看穿当真是这世间最让她感到恶心的事了!
尤其是温颜何时何地都一副天之骄女的模样,最让她抓心挠肝!就连之前温颜将她撞伤,温颜不过说了一句抱歉,司厉行的模样就好像温颜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温颜就这般金贵,自己就这般轻贱吗!十八学士的玉簪她不配佩戴,十八学士的花样她不配绣,就连一句抱歉,她都不配得到!
子姜很快按捺下心底的翻涌恨意,微微一笑:“不是想让少小姐知难而退,而是想给少小姐一句忠告,莫倾尽所有,却一无所有。”
“少小姐天姿国色,受尽万千宠爱,无可比拟,可难道你一点自尊都没有吗?将军迟迟不上门提亲,还不说明什么吗?你若是一定要执迷不悟,只会让自己更难堪罢了。”
子姜刻意放缓了说话的速度,显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反驳妙妙说她“急了”的态度。
妙妙冷笑:“多谢你的忠告,可惜,现在难堪的人是你。”
子姜再一次被奚落被轻视,被彻底激怒,她抢在妙妙离开前喊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将军为何忽然对你冷漠了吗?”
妙妙停住了脚,身后一片寂静,她缓缓转过身,对上了子姜沉静地可怕的眼神。
她想知道,一直都想知道,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所以也淡淡地看着她。
子姜来之前已经打定了主意,达到什么目的,她的本意是循序渐进,一点一点刺激妙妙,激怒妙妙,可是妙妙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她不可否认,她是急了。
所以她有些胡言。
在边境军营,她就经常从四大副将嘴里听到“少小姐”这样的字眼,她一开始只当故事听,直到司厉行在那次重伤后,迷迷糊糊间一直在喊“妙妙”,那种噬心的滋味灼烧着她,让她第一次产生了嫉妒到想让一个人消失的扭曲心态。
齐青嘴快,她也是在齐青那听到了司厉行一开始如何宠爱温颜,任温颜如何娇纵,他总是一笑置之,听说,司厉行本来打算等妙妙及笄就上门提亲。
后来却莫名放弃了内阁之路,参了军,他们其实不大晓得其中缘由,但都猜测与温颜有关。
子姜自然也不晓得其中缘由,可既然话已出口,自然是要达到她想要的效果才是。
但有一件事,她却知道。
子姜气定神闲地微微一笑:“听说少小姐爱看话本,那这种事话本里常有的,青梅竹马的感情总是易变的,人总是容易倦的,所以话本里的青梅竹马多数是抵不过惊鸿一瞥的怦然心动,温大小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妙妙脸色倏然一白,暗暗捏紧了手指:“你说司厉行对我倦了,那他为何不跟我退婚?”
她表达了子姜话里的漏洞,但实则她自己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只能压着声音,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平稳无波。
可这本来是没有底气的沉稳,终究是在子姜啼笑皆非地一声轻笑中赫然瓦解。
“你怎知他不想退婚?”
妙妙脑中紧绷的那根弦断了,扯得她太阳心生疼,她再也不能维持平和矜傲的状态,眼神不再假意坚定,变得涣散茫然。
子姜这一刻的痛快达到了鼎沸,她飘飘然轻盈盈地开口:“一年前他凯旋回京那次,他就打算退婚了。”
不管是她这句话中的含义,还是子姜轻笑中带着的怜悯,都让妙妙彻底崩溃了,她开口时,已经凄哽:“你胡说……”
她不像是在斥责子姜,倒像是在说服自己:“你胡说……”
子姜轻快道:“这种事我敢胡说吗?”
说着,她从袖中慢慢扯出一条绢丝锦帕。
触目惊心,让妙妙瞳孔倏然放大,继而红了眼圈,仿佛是被那条锦帕刺伤了一般。
是十八学士的锦帕,是她亲手绣给司厉行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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