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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撩错人后她引火上身(重生)》 23、第 23 章(第1/2页)
大石落地,柳砚莺心情松弛度过两日。
王妃那边估摸还不急着处置她,毕竟秋月才刚出嫁,要送她出府老夫人未必没有二话。
路景延没再来见她,许是已不急于一时。
柳砚莺自鸣得意,管他是未来一力降十会运筹帷幄的战神,还是朝廷肱骨皇帝的心腹之臣,再怎么油盐不进还不是乖乖被她拿下?
夜间有雨,柳砚莺下了值提溜着小厨房多做的点心,提着裙裾在廊檐下小跑进屋。
收起支棱窗子的木杆,又将被风鼓动的门紧紧闭上,这才走到桌前燃起油灯。
她打开食盒,将小点心一碟一碟取出来,小小庆祝自己近在咫尺的胜利。
正笑容洋溢拈起个糍糕,余光瞥见后窗晃过个黑影,她吓一跳,心说没准是哪个小蹄子的鬼把戏,旋即放下糍糕走过去将窗户慢慢推开。
左左右右看了看,连个人影都没有,下方传来一声羸弱的猫叫,她低头一看对上双冒金光的绿眼睛。
是只被淋湿的黑猫。柳砚莺后窗底下是一片小树丛,黑猫就在里边躲着雨。
她就说这几日房顶上老有怪响,原来是府里来了个毛茸茸的黑衣客。
“喵。”柳砚莺朝它叫。
“喵。”黑猫回了声。
柳砚莺偎在窗台上咯咯笑起来:“难怪三爷拿猫来比我,我还真通你们的猫话?”
黑猫只静幽幽盯着她,不回应了,柳砚莺便又喵喵叫了几声,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竟惹得那猫一跃而起,跳上窗台。
柳砚莺惊得直往后退,掸掸衣袖生怕沾上泥水。
“小畜生,你可别进来啊!”
下一瞬,黑猫身轻如燕跳进她屋里,像个禁卫军那样四下梭巡,每一步都留下个脏兮兮的小梅花。
柳砚莺急得跺脚:“你这小坏东西!脚上都是泥水,还说不得了?说你你还来劲?”
黑猫又“咻”地跃上桌子,胡须舒展对着糍糕嗅嗅。
见道这一幕,柳砚莺拧巴在一起的五官霎时归位,笑着观察它。
“哦,你喜欢吃甜?”她躬身走上去,“我们府里有个路三爷也喜欢吃甜,稀奇吗?他将来可是决胜千里的大将军,将军喜甜食,你听说过吗?”
黑猫不理她,伸舌头撩了那糍糕一下,咧开嘴巴做干呕状,它浑身的毛都立起来,被突然袭击了似的夺窗便逃。
柳砚莺笑得捧腹,合着这小黑猫不喜欢吃甜。
“慢走慢走,以后不许不得同意就擅闯我的睡房。”
嘴上是这么说,之后几天柳砚莺都会在后窗窗台放一小盆猫饭,夜里放上去,早上便被吃个精光。
黑猫饱餐几天养出一身好精力,居然将闲晃的领地划分到了姨娘孙氏的抱琴斋,若是相安无事倒也罢了,偏生孙氏的女儿路仙柔怕极了猫。
那晚抱琴斋灯火通明,小厮丫头在路仙柔的惊声尖叫中四处逮猫,却还是让那身法矫健的猫刺客给跑了。
第二天路仙柔全府通缉,说那是只皮毛油亮的大黑猫,两眼冒鬼火,千万要逮住,不能让它冲撞了王妃和老夫人。
和柳砚莺住一个院的女使当中有个好事之徒,私下跑到抱琴斋告状,说那黑猫是柳砚莺在喂,没准就是她专程弄进府里搅主子安宁的。
路仙柔一听哪还坐得住,跑到玉清苑去告状要王妃惩戒柳砚莺,她一个婢女,怎么敢在王府里养猫!
那黑猫见人下菜,从未去过玉清苑,因此王妃一面要为路仙柔做主,一面又觉得她大惊小怪。
玉清苑。
柳砚莺被张嬷嬷从荣春苑一路“押”过来,按着往地上跪,“噗通”一声她膝盖剧痛,心里问候了那张嬷嬷的祖宗十八代。
抬眼又见路仙柔愤恨瞪视自己,柳砚莺记忆错乱还当回到前世和她互掐的时候。
她尽量好声好气:“二小姐,猫不是我的,我只是喂过几次,就是我不喂,那猫飞檐走壁随处进出也饿不着自己。”
“你说不是就不是?”
路仙柔上前指着她鼻子,“前阵子出府你便存着要养黑猫害人的心思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王大马车上的女使说了,那日外出采买返程的时候你不在车上,是后来回去的,你中途去了哪里?敢不敢说!”
不等柳砚莺说什么,王妃额角一跳,出言制止路仙柔。
“仙柔,那只是女使一面之词,不可凭空污蔑。”
这下柳砚莺恍然大悟,原先她还不知道王妃为何急着将她许到庄上,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肯定是那日她上了路承业的马车,有人看到后忠心事主,走漏消息。
路仙柔还当王妃见不得贵女失仪,福了福身用柔和的语气又指控一遍。
“母亲,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我屋里女使亲口所说,她说柳砚莺是半途上的马车,她若非去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为何不敢答我?既是一面之词,您倒是听听柳砚莺怎么说。”
柳砚莺缓缓俯身在地,声音发颤:“王妃,我说,我全都说,那日我——”
“住口!”平旸王妃陡然提高声调,阻止她说下去。
柳砚莺低垂脑袋,抿着嘴巴忍住不笑,路仙柔仍不依不饶。
只是这下不必柳砚莺再说什么,王妃便会替她打圆场,毕竟一旦她上世子马车的事传扬出去,庄上哪个汉子还敢娶她。
路仙柔为了只猫闹到玉清苑的事阖府上下都知道,那猫四处捣蛋,五六个小厮齐心协力终于在荣春苑抓到了它。
抓到它时,它正在柳砚莺的窗口细细品味今天的猫饭。
路景延下了值在荣春苑小坐,听说此事便过去看了看,猫脏并获,柳砚莺难逃干系。
他看着眼前景象,从小厮手中将饭和猫都接过来,然后吩咐瑞麟把饭倒了,又把猫抱在自己怀里。
在卫所操劳一天,回府还不得不替她善后。
罢了,到底是她的猫,他的人。
黑猫从未被人抱在怀里过,此时难得温暖,变得格外乖顺,路景延就这么抱着猫去往玉清苑。
玉清苑里如火如荼,他来得正是时候。
“母亲,您说的是这只猫吗?”
厅外传进路景延平稳的声调,众人朝他看去。
路仙柔眯眼看清了他怀里的东西,惊叫一声跌坐进椅子,“三弟!你你你,你把猫放下。”
见路景延作势弯腰要将怀中猫儿放下,路仙柔惊慌改口,“不不不,你抱着,你把它抱着!”
柳砚莺挺起身扭头看去,门外路景延姿态稳健,左手臂弯捧着只肥硕黑猫,右手掀衣袍提膝迈过门槛,身板挺拔在她身边站定,朝王妃见礼。
他怀中黑猫就是柳砚莺在喂的那只,它见了柳砚莺爱答不理,只舒服地窝在路景延怀中,和谁更加要好一目了然。
没良心的小畜生,柳砚莺暗骂了声,随之一愣,竟突然懂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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