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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主角和作者HE了[无限流]》 19、出马仙19(第1/3页)
嘀,嗒。水滴声,风声,在宽阔而阴冷的空间回荡。
姜荻身子沉重,浑身血液倒流涌入头顶,他猝然惊醒,摸不清状况,四只爪子竭力挣动,却被一条发霉的粗绳捆住倒吊,动弹不得。
这是哪儿?他怎么会在这儿?顾延呢?!
屋外响起震耳欲聋的乐声,窗纸映出一道道纤长的黄鼠狼影子。姜荻心往下沉,他不知怎的又回到了黄四娘娘庙,看待遇,还是被人绑回来的。
心知半条腿已踏入鬼门关,姜荻却不甘心,他半阖眼皮在黑暗中辨出,这儿没有那尊邪门的神像,似乎是阴庙的后殿。
耳畔的水滴声不止,姜荻乍着胆子,猛地睁开眼,就跟一具小娃儿的无皮血尸来了个脸贴脸。
我操!姜荻心脏差点蹦出去,道一声阿弥陀佛。四下粗粗一数,就有几十具血尸,年岁都不大,应该是血祭的祭品。
也许阴庙风水特殊,尸体腐败程度不高,仍保留血液凝固后的暗褐色,以及淡淡的腐臭味,时不时的淌下几滴尸水。
姜荻和他们一道倒吊在悬梁上,好似农村年节时挂的香肠腊肉。这是哪门子的后殿,明明是黄四娘娘的后厨!
大头朝下的感觉很不好受,姜荻寻思,他得想法子出去,不然,没死在黄四娘娘手里,也会因为脑充血憋死。
黄鼠狼的爪子尖利,姜荻又是用牙咬又是拿爪子划拉,可他在半空无处借力,尾巴一甩一甩的,像只咕涌的胖蚕。
忽而,横梁下方响起一道姜荻最熟悉,却也是最憎恶的声音:“噗嗤,你再努力努力,磨个三天三夜指不定就磨断了呢。”
姜荻怒火中烧,吱吱大骂假“姜荻”:“你偷袭,你无耻!有本事把我放了,我让顾延来跟你比划比划。”
假“姜荻”不受激将法,蹲着身子,手支在颊边等着看他笑话,嘻嘻笑道:“哎哟,这么凶做什么啦?还有哦,你拿顾延说事,嘁,以为他会来救你吗?”
他说话怪里怪气的,还顶着自个儿的脸,姜荻心里更为搓火:“他会,他一定会来,你等着。”
“他会来就好。”假“姜荻”掩嘴一笑,从砖缝里拔一根枯草剔指甲,转而抱怨道,“也不知道你什么眼神,怎么会看上他。哼,气死人。一点也不知情知趣,人家媚眼抛给瞎子看,都比抛给他强。”
姜荻耳朵一抖,心说,我去,这黄大仙够开放的。之前去勾引顾延不说,居然还以为他和顾延是那种关系。
等等,姜荻的尾巴一僵,这家伙昨夜趁乱把他逮了,就是为了引顾延过来?
他暗道不好,按照计划,他们应该在第七日血祭举行时潜入阴庙,现在他被抓,计划乱套。万一顾延真来了,他们就要在黄四娘娘的地盘上熬过最后四十八小时……活下去的可能,几乎为零。
“哎呀,你脸色这么差干嘛啊?血祭过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得到身体,黄四娘娘得到容器,你和小男朋友合葬,我们双赢不好吗?”假“姜荻”惺惺作态。
“屁的双赢!”姜荻破口大骂,“双赢是你们赢两次?想得倒美!我和顾延分了,他不会来了,想法子跟你主子交差去吧!”
“刚才还说会来,现在又分了?”假“姜荻”呵呵笑,“你们人类的爱情还真是说散就散,靠不住呀。”
姜荻逞口舌之快,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被假“姜荻”调戏得尾巴毛都炸了,气到呼哧呼哧喘气,眼珠子勒出眶。
可能怕他在血祭前活活憋死,假“姜荻”扭着腰走近,把他从梁上放下,另找了一根红漆剥落的立柱,拿碗口粗的绳子把他捆得结结实实,没曾想,被姜荻狠狠叨了一口。
“你!”假“姜荻”跺脚,捂住血淋淋的手背,讽刺道,“你看,才几天,你就比我更像黄大仙了。”
“我像个屁。”姜荻呸了声,闭口不言,思绪纷乱。
这家伙说的有几分道理,他的确在适应作为黄大仙的生活,就连意识也在跟这个诡异的世界融合……长此以往,他还会是他吗?
姜荻冷汗连连,心想,他非得把身体换回来不可,绝不能留在这儿。他要通关副本,和顾延一起离开。
“老实待着,别动歪心思。屋里屋外全是四娘娘的人,你跑不掉的哦。”假“姜荻”临走前给姜荻抛个眼神,媚眼如丝,把姜荻整得汗毛倒竖。
少顷,那只跟姜荻有过几面之缘的黄鼠狼道士揣手走入后殿,看到绑在柱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姜荻,唉声叹气道:“阿d啊,你怎么混成这副德行?竟然惹到了黄四娘娘?让你七舅姑八大姨知道,该有多伤心。”
姜荻茫然,这老道,还不知道他是谁?青袍道士不住絮叨,念得姜荻耳朵起茧。
他突然冒出个想法,嘴甜搭了几句话,表达一番悔恨之情,又拐弯抹角地打听,四娘娘打算明天什么时候处置他和这群小屁孩?
老道士怜悯道:“明日寅时。阿d,娘娘的命令无人敢违抗,你……你吃点好的上路吧。”说完,给他丢了只卤鸡腿,也不知是安家村哪户倒霉人家偷的。
寅时,那就是凌晨三点到五点。姜荻不清楚他昏迷了多久,总归不会超过第六日,还有时间!
尸臭就差把姜荻腌入味,他没胃口吃鸡腿,歪着脑袋假寐,实则勾起爪子偷偷磨绳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无法感知确切时间,让姜荻愈发心慌意乱。顾延他们如何了?这个点儿差不多该进山了吧?他们,来得及救他吗?
姜荻忐忑难安,金黄的绒毛黯淡,耳朵耷拉下去,忽然间,昏暗中似有一阵破风声袭来,身下有黑色雾气激荡。
“谁?”姜荻浑身一凛,头皮发麻,却被一只手捂住嘴。
“是我。”
*
第七日,凌晨。
两只黄鼠狼抬着捆成粽子的姜荻,来到布置一新的阴庙前院。
王陵墓穴灯火通明,长明灯散发难闻的灯油味,黄四娘娘庙在青砖甬道上映出怪谲的影。
院子正中不规则地插满破旧的招魂幡,似乎是个阵法。姜荻定睛一看,那招魂幡上的洞眼不是虫蛀,而是七窍,是一张张人皮。
姜荻默默挪开视线。阴庙殿前已聚集起黄四娘娘的徒子徒孙,乌泱泱的,都穿着古人祭祀用的长袍大褂,伸长脖子打量他。
老道挥动狗尾巴草拂尘,站在廊下,口中念念有词,歌颂四娘娘功德齐天。旁的黄大仙也举起手中的祭器,吹吹打打,乐声嘈杂难以入耳,像夏天嗡嗡叫的蚊子,一个劲往姜荻耳朵里钻。
假“姜荻”换了身松垮的白袍步入前院,衣襟大敞,露出胸前的两抹粉和聊胜于无的腹肌。
有伤风化!姜荻瞪他,却得到一记嘲讽的白眼。
“哎呀,抓紧吧。”假“姜荻”说,“早些解决完我这头,别耽误了四娘娘的吉时。”
乐声渐息,留有几个弹中阮和扬琴的黄大仙,奏响瘆人的靡靡之音。姜荻四体百骸的血液冰封,胸前的金光像烈风下瑟瑟的火苗,意识开始昏沉,咬紧牙关才勉强维持清醒。
假“姜荻”咬破指尖,把血涂抹在眉心,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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