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表妹: 22、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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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一箬便是性子再迟钝,也从丁氏这话里听出森然的恶意。

    她扬起水凌凌的眸子,仓惶解释道:“二舅母,我……”

    话未说完,丁氏便似笑非笑地打断她道:“子息去了何处?”

    她年轻时也曾凭着一双美目名动京城,只是浸在幽怨和憋屈的苦日子里久了,便失了莹润,只余下精明和锐利。

    被丁氏这样狠厉的眸色一扫,苏一箬当即便慌得六神无主,心里又记挂着祖母的牌匾,便鼓起勇气道:“一箬不知。”

    是个嘴硬的主儿。

    否则怎得在嫁入大房无望后,求了老太太硬要跟着她们二房来大国寺上香。

    丁氏望向苏一箬的目光里尽是鄙夷和不屑,若不是这一排的厢房内还住着其余官宦女眷,她已是恨不得上手往她脸颊处狠狠扇上几巴掌。

    “一箬,二舅母往日里待你不薄,如今忠毅侯府府里的人都在等着子息,你且告诉二舅母他去了何处,将来二舅母自会给你个好前程。”丁氏强压下心内的怒火,冲着苏一箬挤出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苏一箬愈发瑟缩害怕,朝着明儿与月儿靠近两步后,便道:“二舅母,我一直在厢房里,从未见过二表哥。”

    丁氏见她不到黄河心不死,便让人将鼻青脸肿的白芷给推了出来,回身挑眉望向苏一箬,锐利的眸子里尽是嫌恶之意。

    “一箬,二舅母没多少耐心。”

    苏一箬被这种仗势吓得杏眸里噙满了泪花,她不明白为何二舅母会这么轻视她,非要将她和二表哥攀扯到一块儿去。

    在郑府寄人篱下这些年,她不是没说过这样的委屈,只是今日是给祖母立牌匾的日子,若再不去,便会误了吉时。

    丁氏瞥向她泪意盈盈的美眸,见她紧咬着下唇不肯松开的倔强模样,活像朵傲骨寒霜的孤莲,惹人怜惜的很儿。

    起初她不过是想敲打几句苏一箬,如今见她死不松口,被惹起了满腔的怒火,便当真想对她动点真格。

    这样娇娇弱弱,没经过风吹雨打的嫩朵儿,在外头随意遇上了个“歹人”,后半生便再没有任何指望了。

    丁氏沉下脸,淬了毒的眸子紧盯着苏一箬不放,一字一句地说道:“二舅母最后再问你一遍,子息去了何处?”

    苏一箬虽是吓得落下泪来,却仍是回道:“一箬不知。”

    丁氏气急,眼看着便要扬起手来扇她两巴掌,却被一道尖细且拿腔作调的声音打断。

    “郑家的二太太好大的威风,竟是要在佛门圣地打起人来了。”

    丁氏动作一顿,回身一看,恰与东宫总管太监张启正的黑亮眸子撞上。

    她立时便拢正了身姿,对着那张启正讨笑道:“张公公也在大国寺?”

    对着个阉人卑躬屈膝不是她丁氏往日里的作风。

    可若她还是忠毅侯家的嫡幼女,自然不必这般谨小慎微,只可惜她所嫁非人,如今在京城连名号也排不上。

    张启正这般的人物于她来说,是只能奉承,万不能得罪的人。

    张启正冷哼一声,眸光似有似无地落在不远处的苏一箬身上。

    他后背冷汗涔涔,心内感叹道:幸而这位祖宗只是掉了泪,还没受伤。

    若是受了伤,待殿下从江南回来后,非得屠了郑府满门才是。

    “二太太是何意?”张启正定不领情,伶牙俐齿地顶了回去,“莫非我等阉人不能来大国寺?”

    丁氏被他这话吓得额上冷汗直流,也不知她是何处得罪了张启正,立时便解释道:“公公,我断没有这样的意思。”

    张启正别过脸去不看她,恰在这时,最西边厢房里走出了两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一左一右相携而来,走近丁氏身旁后便笑道:“郑二太太,倒是许久不见了。”

    丁氏笑意越发僵硬,眼前的这两位妇人皆出自大理寺少卿家,只幼时起便与她针锋相对,如今更是时不时地在背后奚落自己。

    怎得这些人今日都来了大国寺?

    大理寺少卿家的孙大夫人瞧了眼不远处正在落泪的苏一箬,便蹙着眉数落丁氏道:“若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家的表姑娘吧,要我说也不过几碗饭的事儿,你何必这般嫌弃她?”

    丁氏才不想落个苛待孤女的名声,刚欲争辩便听得孙二夫人笑着接话道:“这孩子我瞧着老实的很儿,方才与我们一同进的厢房,一个时辰的工夫,连屋门都未打开过。”

    这话却是在实打实地与丁氏过不去了。

    丁氏自不想白白吃了这个哑巴亏,刚欲争辩,张启正便道:“陛下总说以仁治国,寻常人家都该和睦友善些,郑二太太何必对亲戚这般刻薄?这岂不是在明晃晃地打陛下的脸儿?”

    这话一出,丁氏却不敢再辩,只垂头应是。

    她既服了软,孙大夫人便走到苏一箬身旁,温声细语地说道:“好孩子,快别哭了。你可是要去前殿?”

    苏一箬抬起泪眼,点头应是。

    孙大夫人忙回头对自己的丫鬟说道:“陪着这位姑娘去前殿,不许让人拦了她的路。”

    苏一箬便轻声道了句谢,心里记挂着祖母的牌匾,便由明儿和月儿搀扶着往前殿的方向走去。

    只是不巧如今已过了未时一刻,那法中大师便遗憾地说道:“误了吉时,施主下一回再来罢。”

    苏一箬忍了一路的泪水立时便流淌了下来,明儿和月儿瞧着心疼不已,便拉住那法中大师祈求道:“大师,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法中大师瞥了一眼梨花带雨的苏一箬,也只是白白叹了口气,摇头离去。

    前几日太子身边的张总管特地来寻了她,将这姑娘要给祖母立牌匾的事儿说了,只是罪臣不可立匾祭祀,为着是太子殿下的吩咐,他才想了法子顶了个无名氏的牌匾。

    恰恰只有未时一刻时这一个多出来的牌匾。

    如今错过了,便没有法子了。

    *

    苏一箬搭乘孙大夫人的马车回了郑府,破天荒地未曾去苍梧院拜见老太太,只一头钻进了左清院,蒙进被子里睡到了半夜。

    丁氏生生受了一下午的气,被孙大夫人和孙大夫人挤兑的颜面尽失,回府后便想去左清院磋磨苏一箬一番,谁知老太太却把她唤了过去。

    也不知老太太是从何处得知的消息,竟把她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并说她独断专行,心狠手辣,不配为郑府媳妇。

    直把丁氏这几年在郑府里积存下来的颜面损了个一干二净。

    这还不够,老太太还指着她鼻子警告道:“不许去左清院扰了箬姐儿清净,否则别怪我无情。”

    丁氏再气也不能违拗婆母,当下只能忍着怒火离去。

    丁氏走后,立在堂下的老太太再也支撑不住,眼瞧着便要双眼一翻晕过去,却被身后的翠红和柳绿一把搀扶住。

    老太太面如土色,颤颤巍巍地开口道:“方才我不是在做梦吧?当真是东宫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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