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春光里: 17、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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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育成。

    反复回味这个名字,初春总算有了点印象。

    是之前相亲遇到的人。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她搞不懂他突然来找自己有何意图。

    “不好意思,我和你不熟。”头痛得厉害,初春只想赶紧回家睡一觉。

    “初小姐,这才多长时间?你怎么就不记得我了?”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婉拒之意,赵育成作势要去碰那白皙纤瘦的手背,“那天之后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我知道你是出于害羞才不肯打给我的……”

    没等他说完,俞正修抢先一步握住初春手腕。

    他手掌温暖干燥,倏然传递过来的温度使初春下意识轻颤,没多久便适应了。

    “怎么这么凉?”感受到身边人的冰冷,俞正修察觉到她这是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行。”初春想也没想。

    这年头看病的费用实在不容小觑,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只要去买点药,再歇上一两天就好得差不多了,没必要破费。

    “没的商量。”俞正修不听她的。

    “要去也是我带初小姐去,跟你有什么关系?”再次挡在两人面前,赵育成不依不饶。

    “来,初小姐,我的车就停在学校外边,很近的。”

    初春往后退了一步,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明明相亲时没表现出多大兴趣,如今死缠烂打是要闹哪一出。

    “她说和你不熟。”

    将人护在身后,俞正修额角青筋凸起,声音不带半分温度。

    他生气了。

    这是初春第一次看到他生气。

    平日儒雅随和的人发起火来极具威慑力,像夜晚的海面,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暗涛翻涌,能够吞噬世间万物一般。

    意识愈发模糊,四肢疲软。

    她将额头抵在俞正修的背上,闻着那浅淡的香水味,分外心安。

    ……

    后来的事初春不记得了。

    俞正修带她去医院打了点滴,输完两袋药,她眼睫微颤,睁开眼。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白炽灯泡明晃晃的,围着两三只飞虫。

    “喝点水。”

    熟悉的嗓音于耳畔响起。

    初春接过俞正修递来的一次性纸杯,抿了一口。

    “几点了?”

    “三点四十。”俞正修抬腕看表,说。

    “感觉好点了吗?”

    “嗯。”初春闷闷地应了一声。

    记忆里,她很少生病,为数不多的几次还是在上高中的时候。

    每逢换季,抵抗力差就难免中招。

    初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体质变弱的。

    但她不想给俞正修添麻烦。

    不眠不休到凌晨,明天还要上课,这样下去他会疲劳过度的。

    “输完这袋就可以回家了。”

    “医生嘱咐说少吃辛辣食品,三天内不能吃牛羊肉。”

    “药我帮你拿过了,食用频率都写在药盒上,记得按时吃。”

    俞正修边说边打开塑料袋,将医生的话一并写上去,以免初春忘记。

    冷白色灯光下,正在写字的五指白皙修长,青筋时隐时现,像完美的艺术品。

    乌润的发随手梳成低马尾,线条流畅的下颌暴露在空气中,侧脸棱角分明,格外赏心悦目。

    初秋的夜晚恬静祥和。

    窗外是无边际的黑夜,蝉鸣同夏天一起销声匿迹,微凉的风穿过窗户缝隙,悄无声息的灌满整间病房。

    看着他专注的神态,初春裹紧针织外套,双目涣散。

    她唇瓣颤了颤,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最后只吐出这样一句,“要是你是我男朋友就好了。”

    话音落下,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初春霎时间头脑空白,不断回想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她攥紧被子,想解释,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思绪混杂,解不开的毛线一般剪不断理还乱。

    一定是发烧烧糊涂了。

    初春心想。

    不然和老妈想法一致什么的,也太荒谬了。

    不久后护士进来拔针,初春提起床头柜上的一袋药,朝俞正修看去。

    他在闭目养神。

    暗自松了口气,初春轻声唤他,俞正修很快便醒了。

    “抱歉。”

    “我们走吧。”

    凌晨的医院寂静无声。

    走廊里,脚步声清晰可闻。

    体温大致恢复正常,初春一声不吭地跟在俞正修身后,陷入无限自责中。

    就年纪来看,俞正修大概率有了家室,老师的工作又比较忙,闲暇时间应该用来陪伴家人才对,而不是占用睡眠时间照料病人。

    “身体还是不舒服吗?”见她没精打采的,俞正修放慢脚步,语气关切,“烧退了就是快好了,回家休养几天,需要帮助的话随时联系我。”

    他一贯温柔,像一片撒满了玫瑰花瓣的澄澈海域,让人甘愿沉溺,就此沦陷。

    “俞正修。”待头脑清明了些,初春下定决心般开口。

    她很少对他直呼其名,整天俞老师俞老师的叫,现在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拖着柔软的尾音,神情凝滞,显得疏离冷淡。

    “你能不能别管我了。”

    “这样下去我会良心不安的。”

    从小到大,她之所以拼了命的努力,就是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

    更何况对方是她敬重的人。

    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她又何必厚颜无耻地待在那个人身边,当个没用处的拖油瓶。

    “我也想过该拿点什么回报你,可是……”

    你对我太好了。

    好到我找不到任何与你相配的事物。

    没想到她会说这些,俞正修愣了愣,停下脚步。

    他微垂着头,失去灯光的照射,双眸显得幽暗深邃。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但之所以帮你,都是出自我的个人意愿。”

    “我没办法丢下你不管,更何况帮助有困难的人是作为绅士的基本修养。”

    说到这里,俞正修俯下身,帮她整理有些乱了的刘海。

    “我还不足以让你心安理得吗?”

    心脏像被击中一般,初春抬起头,看进那幽远又宁静的双眼。

    从一年前在地铁上见到他起,她就清楚地认识到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是万人瞩目的璀璨星河,一个是泥土里摸爬滚打的不起眼的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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