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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作精白月光重生后》 17、第十七章(第1/2页)
堂内惊叹声连连,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这柄泛着莹莹光泽的彩釉宫廷扇上。
虽说这等古扇日常不便使用,可摆在家中放着也是赏心悦目的,不仅如此,它身上还流传着一个美丽的传说,名声远扬,极具收藏价值,光是上面缀着的宝石也名贵至极。
魏舒窈眼中划过惊艳,慢慢从软榻上坐直了身体,如玉般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转着桌上的果盘,俨然动了要买下它的心思。
整栋楼阁这么多人,自然不是只有她自己这般想。
主棰人的声音刚刚落下,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喊起了价,从百两到千两再到万两,价格仿佛没有尽头般地层层递增,渐渐的,现场从开始叫价时的一片火热变成了现在的屏声静气。
越到最后,竞争就越是紧张激烈。那些跌破眼球的数字后面缀着的银子也变成了金子。
到这时候,继续加价的人仅剩下了九个。
魏舒窈也在其中之一。
左右这些钱财到最后都是要送去西南赈灾的,她花出去并不心疼。
一刻钟后,又有人将价格提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这次只有五个人继续往上加价。
魏舒窈手中的私房钱再多,也比不过那些家财万贯的富商,她有些可惜地命云芝撤下了玉牌。
霍文珠正看在劲头上,惊讶地问:“怎么不继续了?”
她目光在那柄宫廷扇上流连忘返,兴致缺缺地撑着下巴,轻道:“囊中羞涩,买不起。”
霍文珠啧啧称奇,“真是没想到有一天还有你魏大小姐买不到的东西,而且一件也没买着,以前这些人可都是排着队讨好你,瞧见嘉永候府失势了,转头就换上另一副嘴脸,连在义卖上都借着一些暗地里的规则处处挤兑你,可谓是一朝天上一朝地下……”
两人谈话间,并未注意这柄宫廷扇最终到了哪位拍客的手中。
当主捶人将流光溢彩的宫廷扇交付给买家时,全场爆发出又一阵惊叹。
有人指着下面那道身影惊呼道:“快看,是福公公将扇子领走的,钦北王身边的福临公公,这扇子竟然被钦北王买了去,真是稀奇!”
魏舒窈闻言看过去,福临目不斜视地手持托盘上了三楼。
那人又道:“这分明是女子所用之物,你说钦北王买这扇子做什么?只是收藏起来吗?他似乎也不喜欢这种风格的啊。”
“真是蠢笨,男子买这个,自然是要送给姑娘家的,钦北王昨日才去了太尉府做客,兴许是要将这宫廷扇送给太尉府的三姑娘。”
又有人幸灾乐祸:“魏大小姐刚才抢了半天没抢到的东西,倘若钦北王转头把它送给崔三姑娘,你说她会不会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去?”
一时间各种猜测纷然而至。
霍文珠听见那些话后担忧地望了眼魏舒窈,见她只是面不改色地喝着热茶,并未多余的反应,顿时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拉着魏舒窈的手开始劝,魏舒窈本来就没睡好,此刻被念叨地昏昏欲睡,也没了再选东西的兴致。
一场义卖会下来,霍文珠好歹还抢到一串佛珠,魏舒窈却是两手空空。
京中有排面的世家子们大多数都拍到了一两件心仪之物,喜笑颜开地尽兴而归,下楼的途中,魏舒窈走在其中格格不入。
有多嘴的人想上去炫耀一番,又碍于她往日的盛名,没胆子当面嘲讽,只能从旁边经过时说几句阴阳怪气的话。
但昨天顾子季同魏舒窈撞车那一出闹得满城风雨,顾子季一夜之间成了众人之间口口相传的人物,先不说评价好坏,最起码在长安城中出够了风头。
风头当然不仅仅只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对它趋之若鹜,只要操作得当,它有时可以转化为权利威望,有时也可变现成真金白银。
顾子季便是后者,发生昨日那件事之后,一部分极端的人觉得顾子季是好样的,打压了一下魏大小姐的盛名。还有一部分人认为魏舒窈何错之有?凭什么要随便被一个烧杀抢掠的恶人辱骂?双方争执相当激烈。
也正因为如此,顾子季名下的商铺被那些拥护他的人一扫而空,短短几个时辰,赚得盆满钵满,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魏舒窈就比较吃亏,她的玲珑阁还未建好,名下又没什么其他的铺子,也未让人引导舆论,在其中就落了下风。
替她委屈的人只好往顾子季铺子里扔臭鸡蛋烂菜叶,听说当场就有人打起架来,大家武德充沛,现场一片混乱,也有人从中作梗趁着混乱想挑起更大的事端,被京兆府抓走了好几拨才彻底安生下来。
一些平日爱出风头的人看见这种商机,眼红地不得了,都磨掌擦拳跃跃欲试,打算效仿顾子季的举动。
于是他们趁着崇文阁的客人们还未散去,便趾高气昂地往门口一站,拦住魏舒窈的去路。
人群刹那间就将他们围成了一个圈。
领头的那个绛紫色长衫的男子是陈国公府的小公子陈风,上头有几个哥哥,他自己无法继承爵位,只能想别的法子,近日开了一家布庄,正愁怎么打开销路呢,就有了天赐良机。
长安城中无人不知魏舒窈,只要能跟她扯上一丁点关系,事情就传得格外迅速,以前她是高高在上的明珠,谁也不敢借用她的名声谋取私利。
今时不同往日,魏大小姐从云端掉了下来,墙倒众人推。
前有顾子季做了领头羊去挑衅魏舒窈,他陈风也可以后来居上,毕竟富贵险中求嘛。
陈风先是绕着魏舒窈走了一圈,脸上带着意气风发的笑,故意拿话刺道:“魏大小姐今日在义卖会上可拍下了心仪之物?拿出来给大家鉴赏一番如何?”
魏舒窈无声地回望过去,眼眸中映着细碎的春光,肤色如透亮无暇的白釉,额间多了一抹花钿点缀,这张娇魇上没有半点难堪,仿佛依旧是那个众星捧月的大小姐。
没等她开口说话,崇文阁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哭嚎。
众人讶然地看过去,只见一脸怒气的端王手持粗砾的荆条,一下又一下地往他那宝贝儿子身上甩。
顾子季趴在一张床板上,哭得不能自抑,被仆从抬着往这边走,他只穿着一层里衣,背上全是被鞭打出来的血痕,能隐隐看到里面绽开的皮肉。
端王边骂边打,打完之后仍然觉得不解气,颤巍巍地指着顾子季的鼻尖:“我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么一个逆子!竟然敢当街纵马撞坏人家的马车,还口不择言地说出那等辱骂名声的话,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噎了口气后又骂道:“我看上天都见不得你这等恶劣的行径,难怪今早骑马摔断了一双腿。这就是给你的惩罚、报应!哭什么哭!怎么就没把你的脑子给摔清醒了?还不快跟我到魏姑娘面前请罪!”
挡在门口的人们纷纷往两边挤,给父子两人和抬着床板的小厮让出一条路来。
床板咣当一声放到地上,顾子季震地浑身一疼,刚想破口大骂,转头对上魏舒窈打量着的目光,只恨恨闭上了嘴。
端王已年过六十,身为皇亲国戚吃喝不愁,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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