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迷雾来: 24、山野嫁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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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野小路不怎么好走,不过对时寻并无多少影响。

    他慢慢走在山林间,仔细打量着四周,寻觅着有可能出现的怪异。

    他兜兜转转,眼看已远离村子,往村子背靠的大山深入了好远一段路,还不见白老爹所说的红嫁衣,他不得不认真考虑起一个问题。

    会不会是他或者魔螺泄露出的气息,让暗处的东西感应到了,也怕招惹到他后,会给自己惹来麻烦,故根本不理会他?

    正如昨日他进村时,也不曾遇到任何怪事。

    然这村子定已这半年来都不曾和外人有过联系,未必不是无人前来,村中也有娶自村外的媳妇,多半还是别人也进不来。

    时寻往回走了一段路,离村子近了许多,才在指尖凝聚起法力,往自己掌心画了道符。

    符文成,光芒一闪,没入他掌心,将他本就内敛的气息进一步藏起,再不漏丝毫。

    他如法又给魔螺、小木头画了符,才继续往村子方向走。

    山还是那座山,树依旧是那些树。

    一切都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却又有很大不同。

    有凉意缓缓渗入。

    风吹过,沙沙的树叶响恰如脚步声。

    地面似乎多了莫名其妙的东西,走两步,稍不注意就会被绊一绊,再回头看,却什么都没发现,路还是那样的山间小路。

    再走一段路,被绊的次数多了,问题随之浮现。

    时寻顺着来时路往回走,偏看到的景物已与先前不同。

    是上午,巳时接近午时,他的前方却无半点阳光气息。不至于多阴暗,可越往前走,森凉的气息就越明显。

    终于,再绕过一个弯路,时寻看到前方有粗壮的树桠伸出。

    红嫁衣、红头盖,在树桠下方飘飘荡荡。

    风吹过它被看不到的东西撑起的空洞,发出宛如凄厉哭声的尖啸。

    时寻蹙眉,站定不动。

    风变急了,吹得红嫁衣晃悠得更厉害,教他怀疑下一次荡过来就能碰到他。

    他想想,眉头舒展,再往前一步。

    红嫁衣还荡着,依旧每每看着能碰到他,却始终碰不到。

    尖啸声中有断断续续的文字,太多的时寻听不清,只分辨出几个字。

    死、冤、恨。

    大概是吓不走他,周围灵气的流动又发生变化。

    红嫁衣里的空洞被灵气凝成的身体填满。

    脸被红盖头盖着,看不到面容。

    衣袖里伸出的水雾般的手,有长长的指甲。

    还是红嫁衣荡着,长指甲就往时寻腹部划来。

    时寻伸手,往眼前一抹,低喝:“破障!”

    他眸中隐隐泛起金光,转瞬即消。

    在他眼中,红嫁衣、红盖头、灵气人体都消失不见,仅剩一小小血色纸人,被挂在树上,随着风吹荡向他。

    纸人的眼画得极其传神,现还流露出茫然与恐惧。

    时寻上前,一手抓住挂着纸人的绳子,不顾纸人挣扎,喃喃自语。

    “幻术么?不过没看清这幻术的人,一旦将它当成真的,那它就是真的。这样看,攻击力还可以,要对付村里那群人,着实轻松。这绳子,仿的是捆仙绳,虽然仿造的本事太差,但能弄出这么长一段,也算有点本事。”

    他抽出小木头背上木剑,轻轻一挥。

    绳子颤了颤,可别说断了,连小口子都没出现。

    时寻也不在意,将木剑收回鞘内。

    他感应到了,在他挥剑那刻,他施加到绳上的力量被快速散到四周,以邢家村为核心的方圆十里都受到影响,邢家村背后的山更连山脉都有轻微颤动。

    他只随意出剑试探,又没用真本事,这都能隔断绳子才有怪。

    不过刚才那一剑已让他试探出不少东西。

    他松了纸人,腾身而起。

    纸人堪堪摆脱他束缚,就和悬挂着它的苍劲古树快速溜走。

    时寻身形在半空中一晃,悠然飘落另一棵高树上。

    他这次打量四周地形,就有选择性得多。再则他往眼上施展的破障法还有效,更轻松看出这一带灵气流动。

    以邢家村为中心,已构成一庞大的奇门阵法,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将村中人牢牢困住。

    这还不够。

    它只是阵法之一。

    布阵者还借着地势地形,再在阵中布置一个聚怨阵。

    村民们被困在村中,逃离不得,又每夜都被来找邢三郎拜堂成亲的胡婧折磨着,他们生出的强烈怨念,都被聚怨阵汇聚到奇门阵的死门中。

    而那死门,又与山中山脉相连。

    时寻细看,只见被汇聚过去的怨念进入其中后,都如泥牛入海,竟这样看过去已看不到怨气踪迹。

    时寻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生门。

    他从树上飘落,略一沉吟,索性再往另几门而去。

    偏他将整个奇门阵走遍,起初还能再见纸人飘出,堪堪让他看清不同的门纸人身上裁出的纸嫁衣样式也有差异,那些纸人就带着古树消失。到最后几个阵门,他甚至都没能再遇到纸人了。

    他最后去的,正是死门。

    死门正中有个寸草不生的圆,其上土壤乍看是不适宜种植的黄土,再看仔细些,就觉有血在土层中流动。

    圆的外围长有少许草,半死不活地现出枯黄。

    时寻绕着圈走了走,终于踏入圈中。

    一道柔媚入骨的声音陡然从他耳后侧传来。

    “我说公子,你当真以为奴家好欺负不成?”

    时寻回头,就见一席血红嫁衣的胡婧站在他身后,脸若寒冰。

    “哪有?”时寻摊手一笑,“我也是为了你好。说起来你还记得你名字吧?”

    胡婧被他问得愣住,旋即娇媚一笑。

    “奴家怎会不记得?奴家名为胡婧。公子,你总不会来这里,只要问奴家名字吧?”她以袖掩唇,狐狸眼中流出的魅惑笑意更深,“奴家可要先与公子说清楚,无论奴家那负心汉多无情,奴家仍只会跟随他呢。他呀,也只能永生永世只属于奴家。”

    “那你应当记得你前世为妖吧?”

    “当然。”胡婧眼中渐露不耐,若非她已知时寻实力不俗,她要和时寻斗必须底牌尽出,她怎么都不会和时寻说这么多话。

    她主持着阵法,刻意让时寻能自出自入,就盼时寻能早早离开,谁知道时寻掩饰了气息又回来。

    她通过纸人发现这个胆敢在奇门阵乱走的“普通人”是时寻,所以在纸人依阵法现身后立刻让纸人离开。

    她本想一直藏在暗处,但时寻找到她住的地方来,她实在不得不现身了。

    “那你知道你尸体在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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