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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暴君黑月光重生了》 31、第31章(第1/2页)
谢容姝没想到,徐怀远竟会来参加秋日宴,更没想到,徐怀远会和晋王一起。
前世,徐家父子为了在皇帝心中保持纯臣的形象,从不与这些亲王、皇子在明面上有任何交集。
更何况,徐、姜两家是世交,姜家与承恩公家又是姻亲,宁王是先皇后顾氏所出,前世徐怀远跟姜砚关系好,也自然是站在宁王这边,只是后来宁王早殇,才会转投晋王。
经过长兴侯府的事以后,谢容姝已经发现,今生与前世发生了太多的变化。
她原以为这些变化或许与宁王有关,可现在看来……好似并非如此。
许是感受到她们的目光,晋王楚兴和徐怀远不约而同抬头,朝阁楼上望过来。
谢容姝的视线,猝不及防与徐怀远碰上——
那股刻骨铭心的恨意,瞬间便从她心口燃起。若眼神可以杀人,谢容姝恨不得立刻将徐怀远五马分尸。
“二小姐,世子在桂云楼等你,说是有事相商。”一个梳着总角的小厮,走到顾清凌身侧,低声说道。
顾清凌不情不愿嘟囔:“哥哥这时候找我做什么?宁王哥哥还没上场,我还想看宁王哥哥击鞠呢。”
小厮只是个传话的,也答不出什么来。
“我陪你一起去吧。”谢容姝从徐怀远身上移开视线,转头看向顾清凌,主动开口道。
“算了算了,宁王哥哥难得上场击鞠,你留在此处看吧,我去去就来。”顾清凌摆手道。
谢容姝抓住她的衣袖:“我不喜欢看击鞠,这里闷的很,我陪你一道过去,也好透透气。”
她执意跟着顾清凌,并非真的为了要透气,而是因着临江公子那封信——
临江公子在信中说,秋日宴上恐有人会对顾清凌不利,请托谢容姝全程陪在顾清凌身侧,万一出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谢容姝接到信时,还很奇怪,且不说自己一介弱女子,究竟有没有办法保护顾清凌。临江公子不过是个开酒楼的平民百姓,又怎会突然关心起堂堂顾家二小姐的安危了?
如今她既知道临江公子就是顾淮,茅塞顿开。
谢容姝身边一直跟着暗卫,这些暗卫皆出自承恩公手下,“临江公子”发现不了,却很难逃过顾淮的眼睛。
有暗卫傍身,保护一个顾清凌,是绰绰有余。
此刻,谢容姝怕有人假借顾淮之名,要把顾清凌引出去,做什么图谋不轨之事。
“你是不喜欢看击鞠,还是不喜欢宁王哥哥?”顾清凌古怪地看着她。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自己面前,对宁王表现出兴趣缺缺。
顾清凌心里不爽。
那么好的宁王哥哥,她不许有人不喜欢他。
谢容姝杏眸微怔,隐隐记起前世顾清凌从不准别人说宁王的不是,便试探地回答:“应该是……不喜欢击鞠吧?”
“那你便留在此处,看宁王哥哥击鞠。”说完这话,顾清凌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便直接下了楼。
谢容姝心生无奈,只得下楼找个僻静之处,将随身当值的暗卫唤出来,让他跟在顾清凌身后。
暗卫前脚刚走,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从谢容姝背后传来——
“阿姝,是你吗?”
谢容姝身子一僵。
这声音化成灰她都记得。
是徐怀远。
谢容姝袖中握起拳头,慢慢变硬,她拼尽全力,才克制住心底的恨意,缓缓转过身来。
“公子在叫谁?”谢容姝杏眸微抬,疑惑地问。
眼底的陌生,令徐怀远唇角的笑,微微一凝。
“姑娘恕罪。”他朝谢容姝一揖:“在下姓徐,名怀远,与姑娘的兄长姜砚,是知交好友。”
知交好友?
呵——利用完就能反手把人捅死的那种“知交好友”么?
谢容姝杏眸微垂,掩去眼底的嘲弄:“公子认错人了。”
她转身欲走,却被徐怀远两步追上,拦在身前。
“在下可是得罪过姑娘吗?”徐怀远的目光,带着七分试探,三分疑惑:“方才在阁楼上,姑娘看在下的目光好似有恨,为何姑娘对在下敌意如此之深?”
为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他将双手交叠,袖于身前。
只是,今日他穿一件青色窄袖圆领袍,袖口不似宽袖那样能掩住双手。
谢容姝微垂目光,不经意扫过他的手,便发现他左手的拇指,正无意识轻挠着右手的虎口,好似那里被蚊虫叮了似的。
“我与公子素未谋面,何来‘敌意’一说?”谢容姝淡淡道:“只是,公子既能来秋日宴,想必出身名门,还请自重,莫学那登徒子的做派。”
徐怀远身子一僵,左手的拇指,下意识又挠了右手的虎口几下。
谢容姝留心看了几息,心里陡然升起几丝疑窦。
徐怀远本就生的白皙,虎口处干干净净,连个被蚊虫叮咬的红包都无。
更何况他已经挠了这么多下,却连个印子都没有,显然这个动作,并非是觉得痒,而是习惯性的小动作。
可徐怀远是谁,打从亲娘死后,便替父执掌京城侯府,是京城有名的谦谦君子,一言一行皆端方有度。
她与徐怀远相识三载,夫妻五年,从不曾见过他有过小动作,更不会像这样拦住一个姑娘的去路。
难道此生,这人连性情都变了么?
“京城谁人不知,谢家大小姐脸上有道疤……”
徐怀远笑吟吟望着她,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姑娘明明就是谢大小姐,却不愿承认,可是对在下有什么误会么?”
“误会?”
是误会你灭了姜家满门?
还是误会你骗了我整整八年?
误会这个词,让谢容姝的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前世从谢思柔那里听到的话——
“……你外祖姜家那位表哥,私通反贼,昨日一早便已被问斩了。证据……是侯爷亲自派人从姜府里搜出来的。姜家被流放在岭南的百余口遗孤,全都是乱臣贼子,俱已悉数伏诛……”
“……他怕你害她,早在你们大婚时的交杯酒里下了毒,所以你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差。他从不碰你,就怕你知道,他从头到尾爱的人只有我……”
“娇娇,我天天都盼着她早点死,巴不得早日娶你过门,如今姜家被我一网打尽,我终于得到你了……”
字字句句,戳心刺骨,不绝于耳。
谢容姝一直强压在心底的怨愤,如浇油的烈火般汹涌喷薄。
此时此刻,几乎被恨意吞噬的谢容姝,全身止不住发颤,手心攥得极紧,指甲掐进肉里都浑然未觉。
“我对你能有什么误会……”
她抬起猩红的杏眸,对上徐怀远的笑脸:“我只是想……”
“想什么?”徐怀远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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