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公主裙下臣: 23、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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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两人便仔细观察起尸体来,致命伤在脖子上,封竹书伸手将布扯开,仔细端详起脖子上的伤口。

    “凶手绝对会做饭,”封竹书流露出几分赞许,指着那伤口道:“你瞧,这刀口平整,那人手上的力度绝对不小,想来下厨切肉的时候,也绝对能把肉切的平平整整。”

    蔚银寒愣了一下,还真就仔细思索起来做饭的问题,虽说她能一刀取人性命,但做饭这件事……似乎不太可能,毕竟刀是用来杀人的,和做饭怎么也不相干。

    这般想着,就见封竹书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心里咯噔了一下,只觉得那笑意带了点探究,只能环胸轻哼:“看我干嘛?我又不会做饭,况且谁说刀工好就会做饭了?”

    封竹书只好道:“可惜。”

    “可惜什么?”蔚银寒翻着白眼:“还有啊,你不觉得在尸体面前谈论吃的不太好吗?”

    “是哦,是不太好,”封竹书又捏了捏下巴,思考般半响,眼神锐利的望着蔚银寒:“话说……你见到尸体怎么一点也不惊讶了?再怎么说他也算你的皇兄吧,皇族感情那么淡泊吗?”

    蔚银寒心中一惊,倒是忘了这茬,若是见了尸体大哭大叫,未免猫哭耗子假慈悲,若是见了没点反应,也太叫人怀疑了,总之怎么反应似乎都不太对。

    这般想着,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封竹书,若不是担心她,自己也不会乱了阵脚,来到了这里,陷入这般被动的局面。

    封竹书察觉到蔚银寒羞恼的眼神,多少带点无辜,自己不过试探试探,怎么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般。

    算了,心中早有了肯定,只是想蔚银寒亲口承认罢了,这般想着,封竹书便不再纠结,索性自己转移了话题问道:“流苏呢?刚刚还看见的,怎么突然没影了?”

    “她走了,”蔚银寒随口答道:“我想着在你身边比较安全,这附近正好有流苏的亲人,就让她回去看看。”

    “嗯,”封竹书也随意答道。

    两人又端详起尸体来,蔚子明的死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刀毙命,甚至凶手是谁都心知肚明,理由也不外乎皇位之争,只是封竹书横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杀了蔚子明。

    偏偏她又不能直接问,试探之后,蔚银寒也没有要说明的打算,想来是不愿意告诉她,如此这般,便也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了,索性看了两眼便打算离开。

    然而刚走到门口,就听一阵马蹄声,随之而来的还有盔甲之间的摩擦,叮当作响,就听门外家丁颤抖着声音喊道:“见过太尉大人。”

    太尉武境,蔚子明的外公,自己外孙死了一日有余,他这会儿赶来,多少慢了些,封竹书侧眼看见蔚子明被掰开的手指,没多想,拉着蔚银寒转身就跑。

    这正和蔚银寒的意,要不然自己还不知道找什么借口躲着武境,毕竟那个位置的人对党争极为敏感,武境多少察觉出来她与太子有联系。

    不过人生地不熟,两人索性翻了个墙,直接爬到了屋顶上,正好躲着人的同时,也能看清局势,一举两得。

    “叫张淳给我出来!”太尉一脚踢开了大门,浑身戾气,左手死死按着腰间的宝剑,大有二话不说便拔剑而起的架势。

    算起来太尉今年四十有余,早些年随当今陛下一道打天下,手握边境大军也有十年,深得陛下信任。

    封竹书想着最近得到的消息,人心都是贪婪的,太尉武境也不例外,最近几年大有拥兵自重的意思,屡次冲撞皇帝。

    雍王蔚权舟还在的时候,尚且能让太尉忌惮,可如今因为党争,蔚权舟早已经没了兵权,落在雍州,当了个闲散王爷,武境便愈发过分,如今竟然直接带兵擅闯知府府邸。

    虽说太尉一品官衔,不惧怕四品知府,可都是皇帝任命,这般擅闯,也多少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传出去也不好听。

    “太尉……太尉大人,”张淳噗通一声跪在了太尉面前,武境二话不说抽出配剑,直接落到了张淳的脖子上,剑锋锐利,划破了外面一层皮,已经微微渗出血迹。

    太尉只会欺压弱小,在太尉武境面前哪敢说话,忍不住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太尉大人息怒,息怒。”

    “息怒?”太尉冷笑,揪起张淳的衣领:“你叫我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南王死在你的府上,于情我是他外公,于理我是臣子,你让我怎么息怒!”

    说着,将张淳又扔到了一旁的地上,剑锋没有离开张淳身上,左手挥了挥,身穿盔甲的士兵排着队涌进来,不多时便控制住了整个府邸。

    武境微微欺身,冷笑着道:“张大人既然查不出来凶手,那不如本官接手,你还是去京城和陛下好好解释吧!”

    “不是,太尉大人饶命啊,这不管我的事……”

    然而根本没有人听他的,转瞬间嘴里被塞了东西拖了下去,一路有人互送着进京,武境便不再理会张淳,大步走到了屋内,见到了早已僵硬的尸体。

    雷厉风行的他此时眼底闪过一丝难过,然而很快消散了,随手将尸体摸了个遍,没找到什么有用说证据,不过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军医呢?过来看看。”

    武境杀的人多了,多少知道尸体是怎么回事,蔚子明张开的手有点不对劲,军医查看片刻,便回道:“南王的手是死后被掰开的。”

    “看来是留了什么证据,”太尉眼神一冷:“只是来的晚了些,如若不然,这凶手必然无处遁藏。”

    “大人,听传言,殿下是一名红衣女子杀的,可否要先行搜查,”副将建议着。

    “红衣女子?”太尉冷哼一声,径直坐到了堂上,扶着扶手:“她要是换了衣服,你能知道谁是谁?张淳无能,根本没有要查清楚的意思,你听他瞎说。”

    副将闻言只觉得有理,认错:“是属下无能了,只是如今该如何查。”

    “查不到的,”武境冷眼望着前方:“其中的弯弯道道不是你能明白的,陛下如今的身体撑不了多久,南王这会儿死在离京的路上,你不觉得有鬼吗?”

    “属下不是不敢猜,”副将单膝跪地:“只是……不能理解,如今局势这般动荡,太子也不像心狠手辣之人,反而待人宽厚,这时候动手,难免落人把柄。”

    “太子待人宽厚,”太尉闻言哈哈一笑,指着副将直摇头:“你啊你,说你脑子里只会打架你还不承认,脑子一根筋,你要知道一件事,太子先是太子,继而才是待人宽厚的太子。”

    副将一愣,恍然大悟:“大人的意思是……太子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那条路,从来都是血染出来的,”太尉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太子若是真像传闻那般,又怎么可能实际掌握暗桩,陛下又怎么可能一天天病重。”

    太尉这一说,副将只觉得后背发凉,继而沉默不言。

    只怕是陛下的病也和太子脱不了干系。

    “罢了,”太尉望向盖着白布的尸体,闭着眼睛颇有几分疲惫:“南王斗不过他也是正常,本以为上了战场,手握战功,太子不敢动手,谁料南王学会了战场上的血性,和你一样脑子一根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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