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她以苦入情: 30、第三十章 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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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在烟狼的攻击下受了些伤,不过虽然看着有些恐怖,却都是些皮外伤,沈拾随意地寻了处隐蔽的山洞,打算包扎一下伤口,换去脏了的衣衫。

    当拉起衣袖时,可见那被烟狼嘶咬出血的血口,有些血肉和衣衫粘在一起,当掀起衣服时,仿佛感受到那皮肉从身上剥离之苦。

    熟练地处理着伤口,沈拾却是感觉手脚渐渐发凉,头开始有些晕了起来,许是她的面容向来平淡,因而只要是一点异样都很是明显,系统不禁问道:[是身上的伤吗?]

    闻言,沈拾摇了摇头,道:[并不是这些外伤引起,近来许是那若灵丹以及元神的损伤,对身体的负荷有点重,总是会感到有些乏力。]这种疲惫之意于她来说是陌生的。

    系统有点担心地问道:[那有什么方法可以减缓么?]

    对此,沈拾还是摇了摇头,若强行以灵丹药草来减轻身体的创伤,因元神和若灵丹对身体的损害都是特殊的,说不定会因此起了冲突,反而加剧了那份破坏。

    只是任由那乏意充斥着体内的每一个角落,沈拾只觉得越来越冷,刚包扎好的伤口上漏出许多红血,她本以为是包扎得不够好,但半响,她擦了一下脸,才发现是流鼻血了,那血来得突然,潺潺流下。

    花了一些时间,沈拾才止住了血,但那满身的寒意,却要怎样驱散也驱散不了,从前还是冰灵根的时候,她已习惯那种寒冷的感觉。

    只是和那份寒意和现下身体的冰冷不同,若说前者是体肤所感,后者却是从心里,骨子里,灵魂,生命力流失于体外,空虚无力的冰冷。

    耳边似有嗡嗡的声音,有一瞬间,那嗡嗡的声音止住了,天地变得安静至极,漆黑一片。

    当沈拾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刚才竟是失去了片刻的意识,她躺在那洞窟里,不知为何那份寒冷已荡然无存,而她怀中抱着乌玉剑。

    乌玉剑上那火莲之色,似是那火焰在涌动,传来的滚烫暖意,驱逐了那如坠冰窖的冷意,如冬日的阳光,彷似那温暖的棉袄。

    自从融合了天红的妖丹后,乌玉剑便时不时会升起滚烫的热度,殊不知还能舒缓若灵丹和元神损坏带来的影响。

    将乌玉剑收起,沈拾的身上的痛意已经好了些,她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打算回到魔教之后,再用草药冶療下身上的伤,接下来她还要处理雨乐宗和惜寒派的事。

    雨乐宗善于出谋策划,在体术方面却不太好,惜寒派善于体术,但在战术方面一向有些缺乏,两个门派如若能互相合作,相必能更好地提升正道的战力。

    虽然如门正道都在一条船上,但雨乐和惜寒宗始终不太对头,沈拾打算这阵子思索如何引导雨乐宫和惜寒派的合作。

    沈拾离开了那洞窟之后不久,从洞窟的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孟辰雪急急匆匆地在找些什么,方才她终究还是心有存疑。

    在烟狼群的尸体附近,孟辰雪让门派的人先回去,独自一人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丝奇怪的踪迹,像是有人受伤后,有些踉跄地用剑在地上拖行离开了几步,那些痕迹非常细微,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在追踪的过程中,因为她刻意去留意,一路上那似是如常的地方,反而干净得有些不寻常,像是有人刻意掩去了痕迹一般。

    追查到这个洞窟时,孟辰雪眼神有些暗沉,一走进洞窟内她便闻到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在洞内的石块和地面上布满了新鲜的血液。

    因着这诡异的景况,孟辰雪本能地皱起了眉头,这时,她无意中在那石缝中看见了一抹白色。

    似是下意识地,她伸手将其拿了出来。

    那是一条白色的发带,上头染了大半的血迹。

    ——————

    魔教的行刑房内传来一阵阵惨叫声,近来时世混乱,魔教的盛名四播,引起人们的恐惧的同时,也引来不少在魔教面前惹事的不怕死之人。

    魔教如今已有了如此的丰厚的卫业,自然也积累了不少珍宝和有利修炼的材料,这件事在修士中都是心知肚明的,而在散修中更是有一番讨论。

    不像正道的修士会有门派的补给和资源分配,没有归入任何门派的散修,若是想取得修炼的资源,进而增升自身的修为,只能靠着自己去拼博。

    有些运气好的散修一年能找到几个,集天地灵气,生有诸多灵物的好地方,而运气差,可能一辈子也搜集不到多少的资源。

    因着这样,有些心术不正的散修便将主意,打到那些有着丰富资源的门派那里,他们多是几人组团一起,到那些门派里行窃。

    如今魔教得势了,有几个不长眼的便将主意打到魔教里,竟是偷偷潜到魔教,却被教内的守卫发现,第二天便送到那行刑房里,交给作为刑主的茹东玲和茹西玲处理。

    那几个潜进来的散修被茹西玲折磨了整个上午,什么剥指甲,鞭刑,杖刑,割肉……通通都用上了,那些散修被吊掛在墙上,他们身上早已血肉模糊,脸上皆是痛哭流泪。

    “我、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放过我们吧!”

    “是我们罪该万死!是我们罪有应得!求求两位大人给一条生路吧……”

    “要是今日饶小的一命,他日我一定为魔教做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中年修士面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道。

    那向来像是对什么事都很冷淡的蓝衣少女,每次见血伤人之后,便像是进入到某种状态一般,慢慢变得像是野狼那般兇残疯狂。

    听见那些散修的话,茹西玲用手上沾满血液的鞭子,轻轻磨蹭着地上沾掉上头的血迹,似是在嫌那些修士的血肮脏,她不屑地笑道:“既然敢冒犯魔教,便要抱有必死的准备。”

    她又看向那方才说要加入魔的中年修士,带着厌恶说道:“而你,以为魔教是什么废物都收的么?”接着便扬鞭而落,将那人抽得厉声惨叫。

    看着那面容扭曲,痛苦流涕的面容,茹西玲的眉头紧紧地蹙起,脸上一阵肉眼可见的嫌弃之色。

    只是心里头却想到,那如冰雪不融的女子,伤心时、气怒时又是何种模样,想到若是能让那人冷静的面具破裂,露出那支离破碎的神色,茹西玲便觉得有趣极了。

    有了这个想法后,折磨那些散修也变得无趣起来,茹西玲看了一眼从刚才起便一言不发的茹东玲,对方正充满兴味地摆弄着手里的蓝色珠子。

    “什么时候,姐姐你也喜欢把玩这些东西了?”茹西玲朝茹东玲望过去,她收起鞭子,淡淡地问道。

    听见茹西玲的问话,茹东玲轻笑了两声,不太在意地道:“这是那日突袭白榕派时,从那掌门的寝殿里捡到的,这颗珠子蕴含着不少的灵力,我拿来观摩了好一阵子,这大概是一种灵器,只是尙未知道是何种用途。”

    她问过魔教里既是魔修,也是器修的魔教徒,却是没有人见过这种灵器。

    这时,从那些散修中,一气息颤抖的老头道:“……老夫知道那是什么……若告诉你们那是什么,能不能网放一面……放老夫离开……”

    散修时常周四海,那老散修大概这辈子去过不少地方,见识多广,知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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