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兔观察日记: 18、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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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

    拒绝了药药以后,宴怀雀垂下眼帘,若有所思。

    而外界,宋惊屹拿康复团队做借口把张何和于梨园送出房间之后,便立刻关上了房间门,走到病床边,小心翼翼碰了碰宴怀雀的手。

    宴怀雀回神,眼眸转动。

    宋惊屹在她的面前根本没有办法冷静的下来,现在也是停顿了一下,才小心开口:

    “小雀,并不是我非要去跟于梨园阿姨吵架,是这样的,她、小雀,你知道于阿姨不能生育这件事吗?”

    宴怀雀点了点头。

    宋惊屹眼眸微微睁大:“你知道?”

    宴怀雀确实知道,还是于梨园第一天来她身边后,亲口告诉她的。

    ‘小雀,姨姨不能生育,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姨姨最疼的孩子,姨姨一定全心全意的对你好。’

    这句话,宴怀雀到现在还记得的。

    药药没敢吱声。

    虽然宴怀雀口上说着不在意,她也确实以为自己不在意。表示她自己跟姨姨于梨园实际上关系并不算特别亲近(毕竟还没等亲近起来就植物人了),但有时候人能自己把自己骗过去,潜意识和执念却是骗不了人的。

    宴怀雀忘掉了太多东西,甚至连怎么说话都记不得了,这句“并不算太在意的人”说的并不算短的话却记在了脑海里,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么。

    不过看宴怀雀现在并没有这部分意识的样子,药药系统也不准备说出来提醒她就是了。

    外界,在短暂的怔愣和停顿后,宋惊屹也是接着说道:

    “于阿姨到你的身边,就是因为她一直没有孩子,也很想要一个孩子。加上你跟她也有血缘关系,当然要比随便□□来的强。”

    “如果她能够一直保持这种母亲心态也还好,但是前两年……”

    宋惊屹停了下来。

    宴怀雀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便有些疑惑的转了转脸,试图通过光影寻找到小宋先生的位置。

    宋惊屹便又继续了:“这件事情有点复杂,我也害怕你会伤心……小雀,你还要听吗?”

    这话听起来像是故意挑起人好奇心和急迫心的欲擒故纵,但宋惊屹却是真心在忧虑。

    虽然他说出这些事情的本意就是想挑拨,但挑拨也分时间和地点。

    宋惊屹想让宴怀雀讨厌和疏远于梨园,但并不想让宴怀雀过分伤心或者难过。

    宴怀雀对这方面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自己被吊胃口的意识。

    虽然按照她的思维模式来讲,确实是更喜欢坦诚的交流方式,不论坦诚带来的到底是释然还是痛苦。

    但如果对方确实是出于“爱她”或者“在乎她的感受”而最后决定不再涉入话题,选择隐瞒一部分,她也尊重对方的选择就是了。

    毕竟说到底,她不想、也不能硬是逼迫别人坦诚。

    那没什么意义。

    宋惊屹看宴怀雀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已经是有些慌了,也顾不得自己心里面的一些忧虑,连忙说道:“是这样的……”

    于外公和外婆总共生了三个孩子,其中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是于梨园,二女儿就是宴怀雀的亲生母亲于诗雯。

    于梨园因为年轻时玩的过火,加上仗着年轻,并不在意身体——也是完全不觉得自己会出问题,所以等到安分下来,想要结婚生孩子却总是没有消息,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而于梨园那时候二十八,在一番厮闹的兵荒马乱之后,又是几次试管不成,折腾到三十岁,丈夫最后还是跟她离了婚。

    于梨园到处求医问药,又病急乱投医,不听医嘱,到最后不但身体没调养好,反而自己又多了点头晕气燥的小毛病。

    这么一来二去,折腾到也没了脾气,正是心生绝望的时候,宴怀雀的亲生父母,于诗雯和宴海,那时候也是起了抛弃之心。

    正好于梨园那时闹得很厉害,家里人都知道,两个人一想,这不简直是上天给机会?

    不但能把于梨园安抚下来让她别再乱吃药,也能找个顺理成章的借口把宴怀雀丢走。

    这么一想,便找了几个借口,把宴怀雀“托付”给了于梨园。

    而于梨园当时千方百计想要孩子都不成,眼下宴怀雀还跟她有血缘关系,自然也是立刻动了心,立马就答应了。

    虽然身体不太好,但是医药费并不用她出,年纪不大,看着又挺乖巧,自然是怎么都觉得不错的。

    只不过好景不长。

    说到这里,宋惊屹仔细看着宴怀雀的表情。

    宴怀雀没表情,非常的平静。

    就如同宴怀雀所冷静想着的那样,就连亲生父母都能抛弃掉她,“半路”而来,之前从未跟她相处过的于梨园又凭什么要对她不离不弃呢?

    就连抛弃掉她的亲生父母,宴怀雀都没有怨恨过,甚至能表示理解,更何况是于梨园呢?

    ——照顾一个疑难杂症的重病病人,那可不是“跌倒了再扶起来”这样的小事。

    每天的24个小时,日日夜夜,年复一年,病人在病床上□□,死神带着镰刀就站在床头。

    需要的金钱像是飓风一样会刮走一切。

    房子、车子、工资、存折、银行卡,借钱,到最后甚至贷款都贷不出来,更恐怖的是,这一切都不会有任何回报。就如同飓风不会将你的损失再送回来,一部分坚持治疗的重病家属甚至到最后只能一无所有。

    什么都没有了,也许病人也强留不下。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被席卷过后的荒凉废墟。

    这一切会像重石一样压垮绝大多数的普通人。

    走在路上,会担忧。吃着饭,会担忧。躺在床上,会担忧。

    日思夜想,日日流泪,夜不能寐。

    放在宴怀雀的身上,那就更加糟糕了。

    好不容易睡着,凌晨里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告知病人进了抢救室,状态极差,很有可能撑不住,你要赶紧爬起来接病危通知书。

    吃着盒饭,手机又响,病人又进了抢救室,你要赶紧过来,这次状态又是极差,你还得过来接病危通知书。

    在外面给自己买点生活用品,手机再响,病人又要抢救了,赶紧过来接病危通知书。

    在亮着刺眼红光的[手术中]手术室外一等就是大半天、小半天,等到浑身麻木冰凉,等到下肢僵硬,等到大脑空白,等到病人被推出来,沉默的被推进icu。

    而家属就只能隔着那层玻璃在外面看一看,然后再默默到缴费处补缴费用,听疲惫的医生叹了口气之后讲已经听过无数次的“非常不乐观”。

    守在病人的病房,每一个下一秒,都有可能耳边传来“滴——”的一声长响,机器发出刺耳警报,那代表病人又一次心脏骤停了。

    没法工作,没法走远,甚至没法外出。

    朋友约出去玩,半天没法回信息,因为病人又进手术室了,只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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