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了白切黑的婚: 17、谁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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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泠晚在那里怔仲着没有动弹,门铃又响了一遍,紧随其后的是周忆晨的疑惑,“怎么不开门?”

    “你有客人,我方便开吗?”她的声音哽咽,忍着眼底酸涩没将脸面丢到这关键的时刻。

    周忆晨前一秒还在说自己家的地址没人知道,后一秒知道的人就多了一个。

    这脸打的,可真疼。到底谁是别人?只有自己吗?

    “谁?”周忆晨问着就往门边走来,邵泠晚看着他,门外敲击门板的轻扣也越来越急促,门里门外两股力量直冲着她一个人奔来,她被夹之其间无法呼吸,猛地推门而出,跑到了电梯间。

    电梯正好停在二层,她狂按着按钮跑进去,弯腰撑住膝盖,因这几步路跑得气喘吁吁。

    四年了,她再度夹在这两人中间。

    所以,这就是周忆晨说的没关系?

    她真是如16岁时一般好骗,一点长进也没有。

    自嘲完,邵泠晚吸吸鼻子按下一层的按钮。一层楼的电梯很快,出了电梯门她走到单元门口,正好和刮进来的冷风撞了个满怀。

    外面的天已经黑得发沉,今日天气不好,没什么星星。

    门口的路灯一个亮一个灭,亮的那个形孤影只,在寒风中略显萧瑟。

    邵泠晚跑到门前仰头看着那杆还亮着的路灯忽明忽暗,煞有也要阵亡报修的架势。今日,怕是个不好的日子。

    她的步子开始放缓,可被揪起来的心怎么也不能放下。又回头看看二楼那个位置,她想寻找下0203的窗子,但每一间都亮着灯,也不知道是哪间。

    邵泠晚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走到门前那个花坛边坐下来。看着楼上的窗子,竟萌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或许是不是该给周忆晨一个解释的机会呢。

    或许,该信他的话,他俩没关系的。

    类似于自我催眠,她开始在寒风中等待着。只是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时间爬得好似比乌龟还慢,却也比她心头的蚂蚁啃咬得更快。

    单元门前没有出来一个人。

    越来越深的夜,随着时间也寒到了她的心底。

    好,时间够久了吧。邵泠晚吸吸鼻子把脖子缩进围巾里,被冷风打透的围巾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今天是真冷,可能是冬至都过了,快要进九了吧。

    她没再多停留,提起步子来走到小区门口打了辆出租车,没有回家,叫司机载她去了阮静的住处。

    今天是她信誓旦旦和爸爸说来同周忆晨讲清楚的,结果无功而返,她不知道,怎么和爸爸解释。

    失落与无措裹挟着她,她在阮静家楼下的大厅等了会儿。阮静发信息说要晚些到家,告诉了她房门密码。

    黑漆漆的房间被楼下的灯光点亮了几簇,邵泠晚顺着阮静家的窗子往下看去,这里能看到城市的车水马龙。其实周忆晨那里也能,只是他住着二楼,太压抑了些。

    邵泠晚进门后始终没有把房间的灯打开,就坐在客厅的飘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一个人的习惯就代表着这个人,她和周忆晨确实是截然不同的人,可怎么,她就不想死心呢。

    邵泠晚把头埋在双膝间,房间中唯一的光亮被她自己挡住。她也不知过了多久,倏地房中大亮,阮静的声音从门边响起,“哎哟,咋了这是。”

    看到阮静没换鞋子就跑了过来,她的眼泪打开了阀门,根本止不住。

    “别哭,别哭,别哭,你别哭啊。”阮静劝哄着她,把她带到了沙发上坐下来,给她端过来一大盒抽纸。

    邵泠晚哭得身子颤抖,她自己今天为了来见周忆晨还特意化了个妆。平时她是不喜欢化妆的,男人都是狗东西!

    玄关的穿衣镜里能看到她脸颊两行黑泪的滑稽样子,她用纸巾擦了擦,开始抽噎着将周忆晨和孙曼语的事情说了出来。

    “也许他俩就是有点事情要谈呢。你别多想了。”

    “重点不在这!”邵泠晚说着,又一大股眼泪涌出。

    “我知道,我知道,重点在他说没人知道他家,孙曼语就找去了。万一孙曼语也跟你似的,顺着什么线索摸过去的呢。”

    “我说实话,人家周老师审美挺好的,估计看不上孙曼语。”阮静看她哭得期期艾艾,自然明白姐妹是难过在哪里,直接找到根节来安慰她,揉揉她的小圆脸说:“肯定还是我们家晚晚宝贝漂亮可爱,招人喜欢啊。”

    “你这风格是当今审美趋势,早就不流行她那种啦。”

    一句句说着,邵泠晚的哭声渐小。阮静心里比谁都清楚,邵泠晚与周忆晨之间,重点不在于孙曼语这个人。

    而在于匹配。

    邵泠晚对于周忆晨的那份执念,有时候不像是爱情,更像是一种赌气。是一定要和一个处处都看起来比自己强的人,争个输赢。

    听完阮静说的那些话,邵泠晚心头的郁结解开,又抽泣了几下,也挤不出眼泪来了。不过那一脸的妆,都白白送给了泪水。

    她去阮静家的洗手间洗了把脸,忽然听到外面的阮静对她说:“诶,对了,你知道你过敏是怎么回事吗?”

    “不是因为那个酒?”她洗完脸从洗手间出来擦着脸上的水珠,对阮静提出这个事情感到意外。

    “那起泡酒里能有多少苹果汁!”阮静看她那副傻白甜只会为了狗男人心碎的样子,气得把零食摔到了地上,“郁修让他姐夫,就是我们老板,托人去查了。监控视频显示,是郑杰那丫的在你杯子里做了手脚。你喝大了,你都没发现!”

    邵泠晚擦拭水珠的手指暂停,郑杰这家伙真是小肚鸡肠,拒绝和他相亲,至于吗。不过,她也有些后怕,幸亏他也就这个胆,万一是别的呢。

    她小时候就对蔷薇科植物过敏,自小认识的人大都是知道的。

    真是给他的报复行了方便。

    “不过恶人自有天收,听说他去金港玩车,差点把命留那。金港那老板吓死了都。”

    阮静又继续说着,可邵泠晚已经不想再听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打断她的话,丢给她一包零食。

    电视机随意播放着一个节目,两个人的心思都没在电视上。

    邵泠晚嚼着嘴里的的薯片,没有一点味道。又一把塞进嘴里,阮静突然抓住她塞薯片的那只手,兴高采烈道:“咱俩要不去酒吧玩玩?有家新开的酒吧!还有小帅哥跳舞。”

    “我就这样?”

    邵泠晚嘴里一把大吃的说话囫囵吞枣,还沾着薯片渣的那只手上下比了下自己的穿着,觉得不可思议。

    她会参加酒会晚宴之类的社交场合,但是很少去蹦迪的那种酒吧。

    可以说,是几乎没去过。

    况且她今天穿得很素,浅米色的毛衣和棕色的条绒百褶裙,像个学生。

    阮静打量了她一下,托着下巴也摇了摇头,“是不行,那你穿我的!”

    她说完就起身跑到卧室,翻箱倒柜了半天,找出一件衣服来举到邵泠晚面前说:“亲姐妹。怎么样,小皮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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