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 8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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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第 81 章

    同叶子和交代完一切后, 谢安双就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彻底昏迷。

    但是在昏迷前,他也不忘交代叶子和, 把关于连鸢的事情全盘交给邢温书, 最好脚不沾地没空管他。

    此外他也不允许叶子和将他的身体情况和他要亲自征战的事情告诉邢温书, 甚至把值守在长安殿外的人暂时换成了竹二和竹三,目的就是不让邢温书踏进长安殿一步。

    他已经不打算再给邢温书任何接近他的机会。

    起初邢温书没有注意到谢安双的打算,因为当叶子和把连鸢自尽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他时,事情已经在皇宫乃至京城中传开了。

    ——这也是那小公主计划中的一环。

    从和元贵达成合作后开始,连鸢其实就没有一刻是闲着的。

    她看似依旧安守本分,其实已经在后宫中买通了不少宫人, 甚至偷溜出过宫,在京城中安插眼线, 为的就是在谋害谢安双计划失败后, 直接将她“自尽”的事情闹大闹开,并且把脏水全往谢安双身上泼。

    朝堂的官员们纷纷来到宫中请见, 却得知这件事情被全权交给了邢温书, 谢安双本人于长安殿中闭门不出。

    官员们谢安双的不满再度被点燃, 邢温书也只得暂时安抚住他们的情绪, 专心于处理此事。

    间隙他也曾想过抽空去安排谢安双的膳食, 又被福源告知近几日谢安双所有的起居都由叶子和派来的人处理,他只要安心管连鸢公主的事情即可。

    大局当前, 邢温书也知道他专心于处理这乱成一锅粥的现状才是最重要的, 最后没有勉强,继续留在御书房中处理这几日的事情, 接待完一波官员还有下一波, 几乎没完没了。

    邢温书忙碌一整日, 想着干脆请示谢安双直接召开个小朝会一次性说清楚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谢安双拒绝见面。

    并且守在他房前的人,听福源介绍已经被换成了叶子和的亲信,武艺还算不错,确保他就算是半夜想偷溜进去都没门。

    其实真要躲开那两人的视线进长安殿,对邢温书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

    “陛下有令,谢绝任何人入内,尤其是邢丞相。所以很抱歉,丞相大人请回罢。”

    他听着其中一名守卫的话,轻抿唇,终究没有说什么,转身回到御书房。

    只要他还好好地在长安殿里,就不急于这一时。

    邢温书在心底这般想着,转身便更专注地投入到处理连鸢小公主的事情中。

    但事情既已经闹大,而且那小公主故意的成分占了十成十,邢温书很快就下令加强边防。

    可惜命令下得还是比早有预谋的番东国晚了些。

    三日后,景春三年四月初四,边境传来番东国骤然突袭,战线胶着濒临溃败的战报。

    御书房内,邢温书几乎是平静地听完来报。

    底下的几名官员见他这般镇定,原本听到战报时的急切也跟着渐渐平缓,询问他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经过几日几乎是一心扑在政务上的忙碌,饶是邢温书这时面容中都带了些倦意,但他清楚这是朝堂最需要主心骨的时候。

    他站在桌旁,乌黑的双眸深邃而平静,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又莫名能产生一种安定感,仿佛只要他还站在这,事情就算不得糟糕。

    邢温书沉吟片刻,回答:“兹事体大,必须尽快派出军队镇压边境动乱,只是此事我并不能全盘作主。但也请诸位放心,我会如实禀报于陛下,劝说陛下以大局为重,今日内作出决策。”

    底下大清早来到御书房的官员们也是识大局的,识趣地先行告退,让邢温书能尽早去找谢安双。

    忙碌了三日多的邢温书也终于找到理由,再一次前往长安殿。

    然而这次,他恰巧撞见了从长安殿中出来的元牧。

    邢温书心底升起些不好的预感,当即上前拦下他。

    “……邢丞相?”匆忙要赶路的元牧见到邢温书,反应了会儿才行礼:“下官见过邢丞相。”

    邢温书忧心谢安双状态,回答道:“无须多礼。我见元太医方从长安殿中出来,可是陛下的身体出了什么事情么?”

    听见询问,元牧却有些诧异:“邢丞相不知道么?陛下已经高烧三日了。”

    邢温书瞳孔微缩,连忙接着问:“是那日冰酒留下的病根么?”

    见他真的不知情的样子,元牧点点头,详细地说:“冰酒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应当是心有郁结。陛下高烧这几日来几乎喝不下任何的汤药,喝什么吐什么,饭食也只能勉强吃几口,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嗯……”

    说到这里,元牧着停顿下才继续开口:“有好几次下官来为陛下诊治时,都听见陛下在梦中喊了邢丞相的名字。此前陛下生病再严重都不曾出现过喝不下汤药的情况。冰酒与药效的余量是一方面,心中的郁结……恐怕占了多数。”

    听完,邢温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疼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元太医告知。”

    元牧颔首算作回应,接着便告辞离开,准备继续去找调理谢安双身体的方法。

    而邢温书站在原地顿了许久,之后才抬脚往长安殿走。

    长安殿的大门微开着,之前守在门口的那两名侍卫恰好不在,他顺利地走进去绕到内室,扑面而来的就是浓烈的药味,接着就见福源端着一碗汤药叹着气放回桌上。

    留意到门口忽然进来的邢温书时,福源还诧异一瞬,想着要不要开口问好。

    邢温书先一步给他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摆手让他先下去。

    福源面露纠结,看了眼谢安双的方向,最后还是无声地告退离开。

    邢温书侧身给他让路,目送他出去把门也关好,终于走进房间内。

    谢安双这时正安静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眉间紧皱,脆弱得似是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看得邢温书心底一阵揪疼,忍不住往床榻边的方向走近几步。

    谢安双这时正好是清醒的,察觉到床边的动静,挣扎着说:“孤说了,孤不喝……”

    他一边说一边睁眼,在邢温书的面容清晰倒映在他瞳孔中时忽地怔住。

    “……怎么是你。”他轻抿唇,艰难地撇过头,看起来还是不想理会邢温书。

    邢温书平静地问:“倘若我不来,陛下是不是打算一直这么折磨自己?”

    谢安双冷嘲热讽:“邢大人未免太高看自己。”

    “那我怎么听说……”邢温书的语调忽然上扬少许,“某位小陛下在梦中喊了许多次我的名字?”

    谢安双:“……那是有人恶意中伤孤!咳咳……”

    情绪稍微激动起来的谢安双刚说完就开始剧烈咳嗽,原本就皱起的眉头更加拧作一团,乌黑双眸中蓄起一层水雾,看着脆弱而可怜。

    邢温书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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