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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我醋我自己》 44、第 44 章(第1/1页)
诸赤也是来寻求山神帮助的,倒也不能单说是寻求庇护,或许用合作这个词更贴切些。
具体怎么个合作法我也听不太明白,就只听她俩在那里合计半天,然后突然就结束了。
山神走过来把我从昏昏欲睡中唤醒,我转头就看见诸赤红着一双眼睛在那里抽抽嗒嗒的要哭又使劲忍住不哭的可怜样。
“你就不去安慰安慰人家吗?”我质问地望着伸手来想要牵手的某个不解风情的老年人。
老年人皱皱眉,相当疑惑地望着我反问道:“为什么要我安慰?”
“又不是我弄哭的。”
她握住了我的手,满意地悄悄眯了眯眼睛。
这一波将不解风情诠释得淋漓尽致。
正在我俩腻歪间,诸赤走过来同我们道别。
不知道为什么,她先与我道别,才转向山神。
她对我说的话也要比山神恭敬许多,像是在害怕,又有些赎罪似的殷勤。
她叫山神“昔追姐姐”,叫我却是规规矩矩的“钦鸿大人”。
好像我真是什么有本事的大神一样。
以前别人这么叫我,其实我是会反驳一下的,我说我是一株刚萌生不久的雪莲,与老家伙钦鸿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
可是他们全都不信,解释和不解释是一样的结果。
后来我就不解释了,反正解释了也不听,何必对牛弹琴。
而且说实话,因为钦鸿的身份,大多数人对我的恭敬已经到了一种极端的巅峰,他们尽可能卑微地低下脑袋,只是面对我的注视浑身就忍不住颤抖,有些抖得太厉害,我都怕他忽然一下子一口气没上来厥了过去。
对此山神倒没有过任何干预,她很少干涉我与钦鸿的事情,她只不过老是忍不住忘记我是小草,把我叫成钦鸿。
就像现在,诸赤与我们告别后转身离开,她拉着我的手,用一种老年人特有的沧桑语调与我一起追忆往昔。
“以前她还是小姑娘。”她说,“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收起你那副丢人的腔调,人现在不还是小姑娘?
她垂眸朝我看了眼,看到我眼里的讶异和鄙视,反唇讥笑道:“哦,不好意思,忘了你不知道。”
她那顽皮的神色仿佛下一秒就会说:“谁叫你读书那么少。”
“谁叫你忘性大还不爱读书。”她果然说。
昔追。
你变了。
我痛心疾首地捂着胸口,异常谴责地瞪着她。
她神色泰然,悠悠然问道:“小草知不知道帝女?”
书上说,天帝有两个女儿,一个叫狄仪,一个叫织修。
之前我在雪山下遇见了个小姑娘,比诸赤还要小一点,好像就是天帝的女儿,应该是叫狄仪的那一个,天真活泼灿烂的,活脱脱一个被惯坏的小屁孩。
我说:“知道,怎么不知道,你问我可是问对人了,这我在书上看到过。”
我洋洋得意地给她背了一大段,她脸上渐渐浮出“我就知道”的得意笑容。
“你背的是错的。”她说。
“如果依照天庭的秩序,天帝之下帝女有三,狄仪,织修,诸赤。”
诸赤是三人中年龄中间的那个,从小天赋异禀,又在年幼时被从天而降的神秘神女收为弟子,刚到十七八岁的样子就已经拥有了与父亲一同征战沙场的能力。
她的父亲自然也没让她的能力浪费,她为天庭立下赫赫战功,却在最后一战中失了神格。
我听山神轻描淡写的描述听不出来当时那一战的惨烈,但既然是最后了,所有人都抱着破釜沉舟或死或归的赴死之心,场面肯定不会比她的语气平淡。
诸赤在在最后一战中受了诅咒,沾染上污秽之物,所过之处再无生机。
天界与下界自然不愿意收容这么个由神堕落下来的怪物。
她成了所有人大张挞伐的对象,成了下界传说中青面獠牙的恶鬼。
后来也有好事者将她说得凶神恶煞,在小孩不听话的时候故意压低语气神神叨叨地描述她凶恶的轮廓,阴差阳错让这不应当的恐惧代代流传。
而这所有悲哀的始作俑者,便是天庭那高高在上的天帝,他自称天理,却负了天理。
“照这么说,他酿成了诸赤的现状,不该沾上因果吗?”
神都讲究个因果,为了因果必须这么做,为了因果不能这么做,他们把因果当成理由,当成约束,可真到了需要的时候,因果又忽然失了作用。
“他是诸赤的父亲。”山神说,“授生者不沾因果。”
我奇怪地问道:“为什么?”
她和我一样不理解,无所谓地摇摇头,颇有些不屑地说:“这就是天庭奉如圭臬的天理所在。”
不知缘由地,我脑海里突然冒出禹第一次唤我那声脆脆的“母亲”。
山神有目的地让我为他命名,无论我表现得多么不愿意。
“禹。”我说,“他是不是也和诸赤一样,不管对他做什么,我都不会沾上因果?”
山神平静地同我对视,脸上没有一丝惊讶的神色。
“是不是是不是。”我催促地推推她,“你别不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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