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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22、相逢(第1/2页)
徐长索驾马在林间飞驰,一半心神用来寻找那个所谓谢家小姐的踪影,一半心神却在被迫放空。
回忆里的画面不断闪过。
他这一辈子生下来便在师父跟前长大,长大后接了师父的班,进了锦衣卫,从没有见过别的女人,或者说,别的人。
锦衣卫里的都不是人。是陛下的刀。
她是不同的,浑身享尽了富贵养出来的娇惯。
他原本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被押送途中,还想着去小溪边踩石子玩,甚至要将自己摔一跤,摔得哇哇大哭,又回来找他,好像要告状。
他又该替她找谁说理去?
可她似乎不用说理,自个儿哭着哭着又好了,一条焦香入味的烤鱼,也能哄得她眉开眼笑,吃得唇角都沾上,馋猫一般。
他还是想不通,郡主府上,难道以前没有鱼吃?
她身边大约从来不缺仆役,因此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夜里赶不及路,在水边露营。她沾湿了鞋袜,竟然不懂得要脱下湿鞋,蜷缩着在篝火旁睡去,梦中还冷得发抖。
他或许是看不过眼,伸手替她褪下,那莹莹双足在篝火明灭不定的光里被釉上一层暖光,延伸进脚踝上方,裤腿深处。
这次他想通了。
为何,她宁愿忍着凉,也不愿……
那晚他深夜没睡,替她烤干了鞋袜,又一只只穿上,才合衣睡着。
后来几日,他宁愿慢些赶路,也一定要找旅舍来住。
可沿路地带越来越荒僻,穷山恶水之地多生匪徒,他们被当做猎物盯上,他把她抱在怀里,她搂着他的脖子,他一柄弯刀杀出重围。
那之后她变得更加黏人。
他不明白。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同她之间真正的关系吗?
并非保护者与被保护者。
而是看守者和囚犯。
按照帝王旨意,他如约将她送去了那座尼姑庵。
佛门清净,回来的路上,他还在想着,从此以后她便在此地生活,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那般拘束。
这样的念头,不仅仅是在回来的路上出现了。
在后来的每一个吃饭喝水练武的间隙,都钻进他脑海里。
在午夜辗转忽然醒来时,他伸手抓住残梦,发现方才梦见的,是她一边笑意吟吟抱着他的胳膊,一边骄纵地翘着小下巴,指东指西,要他替她做这做那的样子。
他去朝上当值,站在阴影角落里,一如以往的一丝不苟。
一个宦官上来呈报,说曾经的郡主赵绵绵,现在法号无灭,已经死在了尼姑庵中。
是被那群老尼虐打致死,死后容颜破碎,身体残缺,难以下葬。
他怀中的剑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皇帝看了他一眼。大约是看他脸色惨白,浑身冷汗,以为他因犯错而害怕,便没有怪罪。
他听见皇帝说。
烧了,骨灰坛不必带回来,洒在林间便是。
林间偶尔有树荫遮不住的光,亮得刺眼。
徐长索闭眼勒马,脑海之中,尖利耳鸣声不息。
-
谢菱会认药草,这还要得益于第三世当瑶影时,系统发给她的身份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小药女。
蛇毒分许多种,谢菱采了一些应对轻微毒症的,又采了一些应对危重毒症的,抱在怀里往来路跑。
回到湖边,却发现空无一人,想来大约是碰到御林军路过,被人搭救。
被救了就好。谢菱想到之前她跟环生约好的,若是在她回来之前,贺柒被人搭救,定会往山腰处的医帐去,她们便在那里会合。
谢菱转了个方向,想往医帐去。
心神放松下来,智商似乎也跟着下降,谢菱乱七八糟地也不知脑袋里在想着什么,竟然被石子绊倒,脚踝处一阵钻心的疼。
前方传来一阵人声,高低错落,似是几个年轻男人在交谈。
谢菱默默抱紧怀中的药草,勉强支撑着站起来,想往树后躲躲。
虽然鹿霞山已经封山,除非皇亲国戚与簪缨世族不得进入,大约不会有什么歹人,但不管怎样,还是小心点好。
只不过,那人声还未曾接近,便停了下来,谢菱察觉一道锐利目光落在自己这边,显然是已经发现了她。
谢菱小心地从树后探出半个脑袋,露出一只眼睛,谨慎地看过去。
心里下意识地一跳。
比寻常人都要高大些的身形,充满掠夺感的野性双眼,白衣上的金线是只有皇子才用得的。
三皇子,岑冥翳。
任务对象突然出现在眼前,谢菱当然会心跳加速。
现在要开始走剧情吗?可是,岑冥翳周围还有人。
谢菱犹豫之间,岑冥翳已经抛下其余人,走到了她面前。
谢菱吓了一跳。
说起来,岑冥翳跟其他虐文男主最大的一点不同便是,岑冥翳十分主动。
在之前的几个世界里,那些男主角哪个不是高高在上,等着卑微的女主去接近讨好,然后再赏赐她们一点点温情。
但岑冥翳不同,他从一开始就是个狗东西,抱着玩乐的心态靠近女主,主动勾引女主,最后抛弃她时,享受扔垃圾的快感。
岑冥翳看着眼前小小的人……跟他比起来,谢菱的身形只能用“小小的”形容。
她似乎只有他身躯一半大小。
她背抵着树干,他若是再多上前一步,她就会被他的胸膛堵得无处可逃。
岑冥翳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
嘴角浅浅勾起,双手负在身后,十分谦和地低下头,配合她的身高,似无意地在她耳边问:“认识我?”
谢菱飞快地抬头扫了他一眼。
她点点头,抿起嘴,似是不知如何言语。
第一次与岑冥翳相遇时,岑冥翳出手帮过她,虽然两人从未说过一句话,但谢菱定然记得他。
说来,这还是岑冥翳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话是——
“既然认得,上一次在国公府,为什么躲着我。”
谢菱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窘迫,又有些羞愤,像是被逼急了的小兔子,明明爪牙并不厉害,偏偏要大着胆子瞪人。
一个家风严厉的年轻女子,被人用那种快要将她吞下去的炽烈眼神看着,当然会害怕得躲起来。说不定还会午夜梦回,脸红心跳。
当然了,苏杳镜并不会这样。
她躲着岑冥翳,只是模拟谢菱这个人物应该有的反应罢了。
可是对谢菱来说,分明是岑冥翳自己的错,他却明知故问。
但谢菱作为一个才十六岁的名门之女,当然是说不出这话的,哪怕被他当时的眼神烧得面颊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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