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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转生之后脑花竟成我妈[主咒术]》 1、第 1 章(第1/2页)
[001]Daydream
这一次,在百年的黑暗之中,神宫司飞鸟做梦了。
他很少做梦,基本上不做梦,所以在意识到自己在梦中的时候,他表现的愕然。这份愕然只维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他很快就又恢复到了平静的姿态。
梦中的他,视野有些奇怪,十分狭窄。有些梦是可以被人为控制的,有些不可以。飞鸟此时陷入的梦境显然属于第二种。
他被某个人背着,他看见自己的双臂如柴枝般细小。
道路似乎很颠簸,又或许是背着他的那个人背上只有骨头,没有肉……飞鸟觉得自己硌得慌。然而在这个不可控制的梦中,他什么都做不了。
“飞鸟”的双手虚虚地拢到了那个人的颈间,他的脑袋微微往下压。
背负着他慢慢走在小道上的那个同样瘦骨嶙峋的人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冷死了。”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将飞鸟推开。
周旁两排树木阴森黑暗,树影摇曳着成为乌云的形状。神宫司飞鸟觉得这里不太像是梦,如果是只是单纯的梦,为何他会觉得这里的场景十分熟悉,似乎他曾经亲自走过这里呢?
远方溪水流淌,风中乌鸦拉着嗓子尖啸。
下雨了。
背负着他前行的那个人从走变成了跑,对方不太跑得多,更像是快走。突如其来之雨豆子一样击打着飞鸟的背部,粗糙且薄的外衣很快就湿漉漉地贴在背部。
“飞鸟”紧紧地贴着对方的脖子,他困难地从他人身上汲取稀少的温暖。他的口中似乎要吐出一个名词,可是雨势浩大,他的声音被彻底淹没在雨声之中。
他想要说什么呢?
他似乎想要呼喊一个名字。
当飞鸟的梦境即将消散、他的意识将要化为灰烬的时刻,凭借着自己的努力,飞鸟终于想起了自己想要吐出的那个名字。
他想要呼唤,呼唤那个背负着他奔跑的人——
“羂索……”
“噩梦”结束了。
神宫司飞鸟深呼吸后,才睁开了双眼。熟悉的天花板,还有熏香的味道。他像是遗忘了一切般失智一样盯着白色的天板,直到听到卫生间那边传来了扣扣子的声音,飞鸟才笨拙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被褥从身上滑落的时候,他看见了自己右腿上扭曲的痕迹。那是有如火烧般的痕迹,不仅仅是腿上,左眼上也有。因为这个斑纹,他总是要戴眼罩,假装自己有一只眼睛是坏的。
神宫司飞鸟出生起左眼上下和右腿上就有这种火烧一样的斑纹,千年前,被认定是不祥双子中的他、被认定为灾难的源头的他,被母亲抛弃了。因为这些痕迹。
他的母亲贺茂紫阳将他丢弃在山野之中,由他人所抚养。一个飞鸟独守家中的夜晚,一群强盗闯入了他家,杀害了他。诸人都以为他死去,并将其下葬。而在那个时候,有一个路过的少年救下了在棺中苦苦挣扎的他。
对方有一个复杂的名字。僧人说,那是“慈悲之绳”。遣唐使说,那是菩萨之名。
……其名为“羂索”。
正是因为这个人,飞鸟才几度死亡,几度转生。如今是他的第四次复活,每一次在新的身体之中诞生,无法容纳他那份力量的身体都会产生缺陷。
比如说他的腿。
难得做梦想起有关对方的事情,飞鸟的心情有些抑郁。他用手抚摸着那些斑驳的痕迹,想起了自己不幸的一生就由此而开始。
严胜他一直认为这些斑纹是被神所爱的象征,可这是真的吗?飞鸟感受不到其中的幸运。战国时代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主张此乃“神恩”的继国严胜也已经死去了很久很久。
“醒了?”黑发的男人递过来一个马克杯,里面装着咖啡。
飞鸟抬起一只眼睛看了看森鸥外,他抿了抿嘴,干燥的上下唇黏连在一起。当他撕裂密合的缝隙的时候,他流血了。流了一滴血。
“也许得换成水。”森鸥外把马克杯收回了手中。
“没关系。”飞鸟小声回答道。他移动着自己的右腿,让它率先下来。这一次是手,上一次整个身体都不太健康。想起之前的那一次人生,飞鸟就觉得现在的自己感觉好多了。
森鸥外却已经把咖啡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现在这个点的他已经穿上了衬衣,外套则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他的那件外套,实在是拿不出手。明明也算是个大人物,在穿衣方面竟然那么马虎,飞鸟有时候都不愿意对方进自己的房间。对方的衣服上总是有血、酒精和血。
因为对方的职业之中有“医生”。
森鸥外看见飞鸟要起来了,就去拉了窗帘。素色的窗帘以及后面的遮光布被拉开后,早日的阳光照射进来,原本灰扑扑的室内就变得格外亮堂。
这间屋子向阳,前方也没有什么阻挡的房屋,采光非常好。飞鸟当初就是看中这点才选择把房子买下来的。
买房的钱不是他出的,他本身没有这么多钱。当然了,也不是森鸥外出的。
在这不断转生的千年中,神宫司飞鸟一直都和贺茂家的后代签订着契约。他负责保护这个家族,而他们则负责飞鸟的一切需要。千年之后,“贺茂”这个姓氏已经很少被人所知,其中的一支血脉已经改名为了“加茂”。
虽然读起来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其中的陌生感根本就无法忽略。
房子的钱就是加茂家付的。
接触到了阳光的飞鸟眯了眯眼睛,他侧过一些身子,让背和头发遮住了射向他的光芒。他看了一眼时间后问:“要走了吧?”
森鸥外已经穿戴整齐,他是要离开了。他看着对方那浅色的侧脸,觉得飞鸟应该还有话要跟他说。
等待了一小会儿的他,果然应证了心中的想法。
“今年暑假,我能去你那边过吗?”
没有想到竟然会得到这个询问的森鸥外表面上有一刻的迟疑,但是他的心中只有类似好笑的情绪。
当飞鸟的头微微下垂的时候,森鸥外则是“恰好”地回应道:“当然可以。”
“给我打电话就好了。”
他们先是交换了电话号码,之后才认识的。
森鸥外珍惜地与这位弱小的强者交流着,他相信在自己未来的策案中,绝对会出现“神宫司飞鸟”的身影。
披着紫罗兰色长发的学生点了点头,森鸥外顺势提出要送他回家。
飞鸟若有所思地用手抚摸着睡衣上的最后一粒纽扣,“我今天不回家。我要去别的地方。”
森鸥外摆了摆手,他其实也没有很想送神宫司飞鸟回家,他只是客套一般地问了问。对方兴许有当真吧。
在过于亲密的感情上,神宫司飞鸟显得有些……过于笨拙了。
森鸥外说要走,就真的没有停留。飞鸟站在窗口看着搭乘了对方的车辆缓缓离去,直到消失在道路尽头。他把自己收拾齐整后坐在阳台上吹了一会儿风,到了九点半,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了他家楼下。
那是来接他的。
飞鸟昨天就发消息回家说他这两天有事情先不回去了,学校那边也请了假。过度关心他的老师还以为飞鸟又生了大病,还主动打电话过来宽慰了他一阵,鼓励着诸如“一定会好起来的”这样的话。
神宫司飞鸟无言以对,但是去解释的话也徒增烦恼。
司机是来接他去加茂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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