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假酒,三年叛徒: 1、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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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十点,东京国际机场人潮涌动。
    “大哥,确定是今天吗?”伏特加站在接机口,抬腕看表:“飞机九点落地,现在已经十点多了。”
    被唤作大哥的银发男子轻哼一声:“再等等,朗姆特意叮嘱多加关照的人,出了差错不好解释。”
    现在是春末夏初,天气炎热,他们这种裹着黑外套、长风衣的装扮实属另类。不少旅客投来奇异的目光,却被银发男人凶恶的表情吓退。
    伏特加向来对自家大哥言听计从,他点点头,忍不住好奇道:“说起来,那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值得大哥放下任务亲自接机?”
    贝尔摩德也没这个待遇吧?
    “种花分部的二把手,老白干的心腹。”银发男人双手插在大衣侧兜里,眯起眼睛:“代号清酒,擅长狙击、易容和……制造假//钞。”
    说到最后,他略一停顿,语气变得有些微妙。
    “原来是老白干的人,”伏特加恍然大悟,“话说老白干和大哥你做过搭档吧?自从他被调去种花发展,已经两年没有消息了……”
    银发男子——琴酒——闻言不由哂笑。
    “蠢货,”他说,“三天前种花分部全军覆没,老白干被捕,在押送过程中畏罪自杀——你从来不看情报吗?”
    “什、什么?!”
    伏特加震惊:“怎么可能……虽然我们在对面的行动一直受阻,但那可是经营了将近十年的分部啊!怎么说灭就灭了!”
    “哼,种花家最近正在‘严打’,BOSS警告过老白干,可惜那家伙自己不谨慎。”琴酒目光紧紧锁定出口,沉声道:“知道他怎么死的么?”
    “欸?不是自杀吗?”
    组织成员被政府机构逮捕,为了逃避拷问和即将面临的死刑,有时会选择自我了断,这并不新鲜。
    但听琴酒的口吻,老白干之死似乎另有隐情。
    难道……
    “那只是官方掩人耳目的说法啦~老白干那样软弱的家伙,恨不能多活几年呢!是我担心组织机密泄露,一枪打烂了他的太阳穴——场面超级壮观哦!”
    愉快的声音突然从耳畔传来,伏特加下意识想接话,猛然意识到不对:大哥的语气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活泼了?!
    他僵硬地转动脖子,看清了声音的主人——
    二十岁出头的青年,黑发,个子不算高挑,身材比例却相当完美。他穿一件宽松的、印有Q版恐龙图案的姜黄色T恤,搭配牛仔裤和白色运动鞋,肩上背着个款式新潮的背包。
    一幅圆框太阳镜架在头上,刘海被撩起,露出漂亮的赭色眼睛。
    ……就,活脱脱一幅青春少年的模样,看这打扮,说他是刚旅行归来的高中生也不违和。
    然而琴酒证实了这名年轻人的身份:“你晚了一小时,清酒。”
    “抱歉抱歉,我迷路了嘛!”
    青年双手合十作道歉状:“憋了半天,本打算找个厕所的,不知怎的绕到候机大厅去了……唉,机场的工作人员真不靠谱,我按他指的方向走,结果竟然一路走到停机坪上!这种坑货为什么没被开除?”
    伏特加:“……”
    不,我觉得你问题更大些。
    正常人谁会不小心跑到停机坪去啊?
    他忽然就明白了朗姆如此操心的原因,没人接机,眼前这家伙能在机场转悠一整天,说不定还会成为首位因迷路而向警方求助的组织高层。
    太丢人了!
    琴酒见惯了大场面,对此倒没什么反应。他转身往外走:“走吧。告诉朗姆人已经接到了。”
    三人朝停车场前进。琴酒在前,伏特加殿后,代号清酒的青年拖着行李箱,大摇大摆走在中间。
    画面充满喜感,俨然海归阔少和他的两名黑衣保镖。
    “上车。”
    停车场离接机口不远,琴酒抛下这句话便钻进保时捷,待青年也坐稳后,伏特加发动车子:“大哥,我们去哪儿?”
    琴酒报出一个地址:“你的公寓组织已经派人收拾好了,没问题吧?”
    “嗨,嗨,”青年漫不经心地回应,全副注意力都被保时捷吸引:“21世纪了,居然还能见到这种古董车……啊,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清酒,原种花分部副总裁兼财政部长。”
    “琴酒。”
    “伏特加。”
    琴酒和伏特加简单报出各自的代号。
    青年咧嘴,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哦哦!久仰大名,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要和平相处哦!”
    他很自来熟地拍拍琴酒的肩膀,不出所料收获后者一记眼刀。
    “放手,”银发杀手语气冷飕飕的,仿佛能冻死人,“如果不是在车上,你已经死了。”
    青年挑眉,他松开手,丝毫不觉尴尬地换了个话题:“嘛,讲讲日本这边的情况吧,我也需要尽快熟悉新工作。”
    “在此之前,你得先回答几个问题,”琴酒说,“种花分部还剩多少人?”
    “没啦,”黑发青年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语气自然,“一百三十四名成员,三十七人死亡,九十六人落网,只有聪明机智的我逃出生天。”
    “文件、武器和资料呢?”
    “我临走时销毁了一部分,其余的大概会落进条子手里吧……”
    “实验室也暴露了?”
    “怎么会,实验室的仪器不好搬运,我把它整个炸了。”
    由此可见,清酒的业务能力暂且不论,跑路和善后的本领绝对一流。
    琴酒冷笑:“所以,组织为发展种花分部投入无数,最后只剩你两手空空回到日本?”
    这合理吗?
    “关我毛事。”青年撇撇嘴,露出不服气的表情:“我去年才被派遣过去诶!而且谁叫老白干不听劝告,非要对房地产下手,底裤都赔干净了不说,还让警察顺藤摸瓜端了老巢。”
    这人一脸无辜,加上过分纯粹的气质,不知情的,恐怕还以为他是个从未接触过核心机密的萌新。
    然而琴酒和伏特加都明白,能在半年内获得代号的家伙绝非善类,谁要把他当作小绵羊,那就是十足的笨蛋。
    何况清酒曾担任分部的二把手,做到这个位置上,手里的人命不会低于两位数。
    血腥与罪恶是组织成员的代名词。
    “那位先生宽宏大量,他认为分部覆灭的责任与你无关,”琴酒警告道,“但是组织不养废物,但愿你能体现出足够的价值,否则……”
    后半句话没说完,其中的深意却已溢于言表。
    ——要么努力打工,要么火葬场见。
    “知道啦知道啦,麻烦开快点可以吗?我在飞机上写了三个小时的报告,困死了……”
    清酒不耐烦地嚷嚷,他打了个哈欠,清隽的面孔上流露出浓浓的倦意。几秒钟后,这人头一歪,倚着车窗睡过去了。
    ……
    ……
    那是不可能的。
    前面坐着两位货真价实的亡命之徒,身为卧底怎么敢睡觉?
    是演技,演技啦!
    青年的呼吸沉稳绵长,他装作好梦正酣的样子,内心暗暗叹息:为了降低组织的戒心,他可真不容易。
    日本公安什么时候给他涨工资?
    嗯,没错,性格张扬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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