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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弃仙》 150、第一百五十章(第1/2页)
玄月心愣了?许久,半张着嘴,表情呆滞。
她满目震惊,半晌过后,眼底倏然蓄起闪烁的泪光,泪水潸然落下,委屈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开口想唤师尊,又为夜轻云的态度置气,自作多情便?罢,莫再为此颜面无存。
她胸中憋闷之至,遂随手抹去脸上的泪痕,抓起身?后的枕头,撒泼似的地朝夜轻云砸过去,同时愤声大喊:“我立马收拾东西就走,绝不碍你的眼!”
枕头朝夜轻云迎面而来,虽毫无杀伤之力,但那一声娇喝却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玄月心被气得狠了?,什么都顾不上,说要收拾东西就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
哪怕体内寒气刺激筋骨,令她浑身?刺痛,她也面色不改地强撑着下地,飞快穿好衣服,胡乱拿了?几件物什打成包裹,便?要当着夜轻云的面离开小楼。
那白衣之人脚下挪了?半步,却又再迈出之前生生止住,玄月心无暇他顾,从夜轻云身?侧行过,故意撞了?下那人的肩,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是,哪怕她的不忿已表现得如此明显,夜轻云依然不发?一言,任由?她行出庭院,渐渐走远。
正如夜轻云所言,玄月心要下山,她不阻拦。
玄月心朝院门行去时还盼着夜轻云唤住她,只要师尊稍稍让步妥协,她便?不再闹了?。
夜轻云养育她那么多年,她仗着对方的宠爱行事肆无忌惮,养成这娇横的性子,如今,竟也算自食其果?了?。
越想越觉委屈,玄月心抹着泪往山下走,只觉双腿灌了?铅似的,越来越沉重。
没由?来被不平整的砖石绊了?下,她踉跄着跌坐于地,肩上的包裹也跌出老远,里边儿零零散散几样东西摔得七零八落。
下意识往身?后看,空荡荡的小路杳无人烟。
突然悲从中来,眼泪再也止不住,扑簌簌的往下淌,她双手掩面,禁不住失声痛哭。
除却牙牙学语的幼时,自她记事起,她便?再也没哭过。
倒也并非全因她性格要强,亦或日子顺畅。
作为天玄宗宗主的亲传大弟子,是夜轻云亲手养大的孩子,哪怕她身?世不明,无父无母,也没人胆敢说半句闲话。
但也因为她是夜轻云的亲传大弟子,她肩负的责任和压力远非寻常弟子可?比,哪怕她年纪轻轻已有?不俗修为,宗内的长老仍会拿她和夜轻云比较。
甚至有?人说,她和年轻时的夜轻云颇为相像,夜轻云在?她这个年纪,已是名扬四海如何如何。
她需得十分刻苦地修炼,才?能让自己看起来肆意轻松,背后下的苦功,淌的汗水,没人在?意,反正落在?别人眼里,终归不过一句天赋异禀。
修炼再苦,她也没有?流过一滴泪。
尽管她时常感到委屈,不甘心,皆因那人是夜轻云,除了?憧憬与?思慕,她心中再盛不下旁的心情。
可?她飞蛾扑火,换不来对方一个侧目,而今她一意孤行,要离开天玄宗,夜轻云竟也没有?一句挽留。
那人是她的天地与?春秋,可?她在?对方眼中,却无足轻重。
从云端骤然跌入地底的落差,令她情绪动荡,悲伤落寞,难以接受。
她嚎啕大哭,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前阵阵发?黑。
连日来受寒气折磨,心理和身?体双重受创,早已不堪重负。
玄月心哭着哭着,倏然头晕目眩,哇的一声吐出一团暗红色的逆血,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落地时,从旁伸来一只手,稳稳扶住她的脑袋,令她免于磕碰。
夜轻云俯下.身?去,手腕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朝来时的路走去。
女孩儿身?子骨纤弱,抱在?怀中竟如鸿羽,轻若无物。
她垂眸轻扫玄月心的眉目,但觉心绪繁复,林林总总乱作一团,理不出头绪来,便?先搁置一旁,待这莽莽撞撞的徒儿伤好再说。
玄月心睁眼醒来,竟在?自己的房间,周围安安静静,无人叨扰。
她体内盈着一股温热的灵气,熨烫五脏,这些时日以来,从未感到这般温暖舒适,不用说她也知道,这灵气是何人杰作。
窗户被风吹动,发?出吱呀细响,室内燃着薄而淡的安神香,熏得人昏昏欲眠。
她闭上眼,又睡了?一觉。
再醒来,那魂牵梦绕的白衣之人正坐在?她的床边。
夜轻云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昨夜急热已褪去了?,方取了?条干净的棉巾,细细擦拭她的脸颊。
师尊向来如此沉默,在?意与?否,关心与?否,都不开口述说。
但这一举一动又都那么真切,始终还是对她好的。
虽未睁眼,可?一行清泪情不自禁地淌下脸庞。
执帕之人动作微顿,凝眸片刻,无奈轻叹:“旁的事情,先放一放,待你伤好再说。”
玄月心却在?此时睁眼,撑着胳膊起身?,不由?分说投入眼前之人怀抱,紧紧搂着夜轻云的腰。
她用力摇头,却一个字也不说,万千情绪梗在?心口,吐不出来,亦咽不下去。
“师尊。”良久,玄月心方呜咽着开口,“倘使你不是天玄宗的宗主,我也不是你的弟子,你会否愿成全弟子心意?”
这话问得荒谬,天真得很,一个虚无的假设,此生也不能成真。
夜轻云听?她说罢,却有?片刻晃神。
眼前似有?重重画面,她此前闭关之时做的梦再度浮现。
那张朦胧的脸孔愈渐清晰,与?玄月心梨花带雨的脸庞相合,眉目肖似,却又截然不同。
眉心渐渐拧起,呼吸越来越沉。
夜轻云只觉眼花缭乱,视野之所及,光影闪烁不歇,时而真,时而假,就连玄月心直直凝望着她的那张脸孔,也不觉间变得陌生起来。
冥冥中有?种?直觉,她若贸然开口,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会因此改变。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甚至无法判断眼下所处,究竟是一场还未虚妄的梦境,还是真实的场景。
无端的异样感将她拉进扭曲的漩涡,心神在?漩涡中翻搅,五脏同时揪痛,额间也落下一滴冷汗。
便?在?她神思动荡,体内气机紊乱,将要走火入魔之际,她瞧见?玄月心腰间一枚玉佩。
这玉佩不知何时出现在?哪儿,颇为突兀,又似在?情理之中。
那是阴阳鱼的一半,墨色,其上刻“月心”二字,它?应该还有?另外一半,那白色的半块在?何人手中?
答案已呼之欲出。
额心猝然针扎似的疼痛。
她推开玄月心,在?后者震惊的目光中一把抓过玉佩,将其握在?手中,神色前所未有?地阴沉冷肃。
种?种?异样彼此交错,终于破除魔障,令她找回自我。
“镜虚魂骸。”她喃喃开口,眸中杀意迸现,“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是我大意了?。”
当初为救玉潋心的性命,她以部分魂魄为代价换取镜虚魂骸出手,是以如今,镜虚魂骸在?她的神识中重塑过往,细节之处辨不出真假,令她难分虚实。
玄月心先是一惊,而后表情慢慢变冷,一副麻木冷漠的姿态。
她脸上尚悬着两道泪痕,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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