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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本宫心狠手辣》 7、陷害(第1/2页)
一般乡试多在八月举行,故又称为秋试、秋闱。但因为今年是临时举行的恩科,所以才定在了四月中旬这一日。
考试共分三场,每场考三日,三场都需要提前一天进入考场,之后又在考试后一日出场,总计天数要十一日。
季络烟在四月十四的那日清晨便和季端以及孔家的三位表兄一起来到了考点附近,要参加考试的人在下面等着府衙开门,而她则是就近在一间客栈点了杯茶水醒神。
她坐于客栈二楼窗边的位置,很容易便能看到楼下的情况和情形。
一眼望去,考试的人很多,说是鱼龙混杂也不为过。
其中既有年至耄耋的花白老者,又有天才神童之名的孩童。至于作为南城代表人物的季端,在这里面就有些不起眼了,毕竟南城并不是和多么特殊的地方。
季端这几日在孔家过得滋润,不仅在膳食上吃的精细,就连在学业上都有人自动陪他练习。
他今日特意穿了身体面的青色新衣,头发高高束起,由一根成色不错的白玉簪子固定住,再加上他本身就不错的皮相,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奕奕,容光焕发,由内而外地散发着自信和清傲。
夸一句青年才俊不为过。
季络烟已经看到同样在这客栈等候休息的一些夫人和小姐,都向着他那处看了好几眼了。
环顾四周后,季络烟将眸色一敛,重新给自己续了杯茶,心里感叹着这些夫人和小姐的“天真无邪”,看上谁不好,非得看上季端这么个表里不一,阴险至极的小人。
“小姐,门开了。”
春竹的一声轻唤打断了季络烟脑内的沉思,她抬眼向窗外看去,果然看见从府衙内涌现出几十个捕快模样的人物,此时正在推搡着拥挤在门口的考生,让他们能更好的排队,再进行检查的工作。
为了防止考生考试时夹带作弊,他们需要将这些考生“里里外外”的给搜查一遍。
甚至为了不让考生有机会将“小抄”写在身体上,他们还专门搭建了一个窝棚,里面就有专门人员检查这些考生身体上是否写了什么不该写的东西。
于是,整个府衙门前的检查工作就分为了三部分,一是监守纪律和排队的,二是检查考生携带的考篮的,三是窝棚里检查考生身体的。
除了监守纪律和排队需要的捕快多了些,其他的两项都是三人一组,算是互相监视,不得收受贿赂。
其严格的程度,在季络烟看来与现代的高考算是平分秋色。
而一旦被逮到有夹带、作弊的意图的人,为杀一儆百,按照《天景律例》将戴枷三个月示众,杖一百,最后还要发往边疆充军。
当初季络烟读到这一律例时,有意无意的便将其给记了下来,就是未曾想到,居然能那么快就用上了。
季端排在队伍中间的位置,他前面三人是孔家的那三位表兄,季络烟因为不在意,到现在连他们的名字是什么都不曾记住。
此时季络烟看着季端与检查事物的捕快越缩越小的距离,伸手往携带着的钱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纸张很普通,里面的内容也很普通,所记载的不过是些《四书》里的内容罢了,这张纸在平时丢在路上可能都不会被人看一眼,但若是将它轻轻地放于楼下的这些考生的考篮里,那么这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季络烟借着宽大的水袖遮掩,将纸条一把塞给春竹,不由分说地道:“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将这东西放入季……”
话未完,季络烟突然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她将纸条收回来,睁着水润的桃花眼认真地观察着楼下季端的小动作。
只见季端左手挎着考篮,右手伸入其中缓慢地摸索着什么,过了一会,似乎摸到了想要的东西,季端于是将右手拿了出来,且五指紧握,缩在了绣着云纹的广袖里。
随后他四下张望,见没人注意他,而前面的三个孔家子弟又在一起谈笑,便在抬手的一瞬间将手里紧握的东西扔进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位孔家人的考篮中,之后又佯装挠头的模样抓了抓脑袋。
那一刻,季络烟看见他深吐一口气,像是放下了所有的心事,嘴边隐隐带着抹暗藏窃喜的笑。
季端的动作做的快而隐蔽,若不是季络烟无意的一瞥,再加上她此时坐的位置甚好,可能就错过了这一场好戏。
季络烟一挑细眉,对着春竹一笑,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季端和三位表兄。”
既然能让两只螳螂自相残杀,那她为什么不当个黄雀在后捡便宜呢,这样一来,也省的脏了自己的手。
春竹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小姐将东西给她后又收回去,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她要下去和那些考生以及送考的人挤来挤去。
但她已经习惯了遵从季络烟的吩咐,也就只好在这等着。
季络烟说完便踏着梯子往楼下走,身上穿的碧色百花裙摆随着她下楼的动作而分散、聚拢,像是在短暂时间里被打破平静的水面,身姿宁静而妖娆。
这短短时间里就让一些坐在楼里的人偷眼看了许多次。
看完后又在心里暗生嫉妒,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样一张好看的娇颜。
“表兄,我想起外祖父有些事让我交代你了,你可以跟我过来一下么?”季络烟走至被季端塞了纸条的那位孔家表兄旁,暂时就叫孔甲好了,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眸带深意。
“是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么?”听闻季络烟所言,最急的不是那三位孔家人,反而是季端这个外人。
孔家三人面露不解和诧异,不明白为什么季端一副略显激动的模样。
但想着这几日与季端相处得不错的份上,孔甲还是迎合了一下:“是啊表妹,若不是什么大事,就在这里说好了。”
“不行呢表兄,外祖父特意叮嘱我只让我告诉你一人的。”季络烟信誓旦旦,让孔甲不自觉的就信了这套说辞。
于是他准备放下手中的考篮让一旁的孔乙帮着拿一下,就听季络烟又道:“不会耽误表兄多长时间的,这样一拿一放岂不麻烦?”
孔甲一想觉得有理,直接挎着考篮跟在季络烟身后走了,徒留下不明所以然的孔家二人以及脸色阴沉又烦躁的季端。
两人走得不远,但卡在一处建筑的边角,无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会让人看见。
季络烟停下步子,没有铺垫,直接开门见山:“表兄不妨查查考篮中是否是多了些什么东西。”
孔甲一愣,但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直接在篮子里翻找了一番。
而这一番,他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因为他手中正拿着一张抄写着《四书》内容的纸条。联想到越来越近的检查捕快,孔甲感觉冷汗瞬间遍布全身。
得亏表妹将他叫了出来,不然等到查出来这张条子时,他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整个孔家的风评。
季络烟看着那张纸,一眼扫过,心中好笑,该说她与季端不愧是一个姓么,不然怎么连栽赃别人的手段和内容都如此相像?
“表妹可知道这纸条是何人所放?”孔甲怒不可遏,一拳头克制地捶在墙上,将指骨都捶出了些红印。
“表兄不妨自己想想,这么容易就将纸条塞进表兄的考篮里,必定是与你距离极近之人。”季络烟意有所指。
这么明显的提示,孔甲也不是傻子,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人影,脱口而出:“是季端!”
是了,只有季端与孔家无亲无故,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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