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校草喜欢我: 天鹅广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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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像种带点不正经的邀请,钟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想。

    他心跳因为这句话有瞬间的失频,定了定神才推开门。

    房门开的无声无息,从明亮骤然到黑暗,让他有短暂的失明。

    接着才借助窗帘那边漏进来的月光和背后的灯光,定位到正对面的沙发,和沙发上的周渝。

    小学霸人蜷在沙发上着,脑后枕着一只抱枕,黑发躺得柔软而凌乱,他手里抱着另一只抱枕,很用力,抱枕都被抓得陷了下去。

    周渝另只手拿着手机,钟粤进门时他把屏幕点亮了,侧头看过来,屏幕的荧光照亮他小巧的鼻尖和精致的脸颊轮廓,漆黑的瞳仁里波光点点,像要被手机的微光柔软地融化了。

    钟粤有一瞬间的失神。

    房门拉开时,楼道里的灯光晃得周渝眼睛一阵花。

    钟粤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把长柄伞,伞尖滴滴答答淌着水。

    仰视的视角看过去,显得他人格外清瘦挺拔。

    他愣了一下才找见周渝,看过来,四目相对时眼里带着点笑。

    灯影像跳动的烛火,在他眼底温暖地摇曳。

    本来是挺让人安心的场景,周渝心却突然有点乱,人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不知道要怎么动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足足对望着沉默了有十秒钟,钟粤才笑了笑开口:“你家离我家还挺近的。没打到车,溜达十来分钟也就到了。”

    周渝总算被这话找回了一点脑子,从沙发上跳下来迎他,顺便开了灯:“那还真不错。”

    “我要换鞋吗?”钟粤问。

    周渝把挂在柜子上的一次性鞋套递给他,钟粤穿上:“你们家用的什么香薰,味道真好……”

    灯光闪了闪,屋子亮起来。

    桌面上乱七八糟的饭盒、已经冷掉的菜、小盘子里的月饼也一并亮起来,一片狼藉的场面让钟粤说一半的话卡住了壳。

    钟粤震惊地看看茶几,看看周渝:“您是阿拉撕家?”

    周渝:“……”

    本来应该很在意的,这些东西就是被他爸鸽子的证明。

    但是钟粤在这儿开了个玩笑,那些沉重的难过的情绪,在玩笑里也变得轻盈。

    钟粤拿起一个饭盒看了看:“这些都凉了,收到冰箱里改天热热再吃吧?大过节的,吃冷菜多不好。等下咱们出去。”

    “好。”周渝说。

    周渝点了很多菜,铺满了一桌,钟粤帮着他一起收拾,饭盒都用对应的盖摞起来,周渝本来觉得只要形状对的上就行了,钟粤说不行,必须原盒对原盖,要不然再热菜会串味。

    “还有这个道理吗?”周渝有点懵。

    钟粤一脸认真地点头。

    收拾完了两个人一块出门,钟粤的伞能钻两个人,周渝就没再拿。

    本来就是想有个人一起说说话,走在路上还一人一把伞算怎么回事。

    “咱们去哪逛逛?”周渝问,“八卦街吗?”

    “今天八卦街上店面估计都不开,回去过节去了。”钟粤说,“换个地方吧,去个热闹点的。”

    两个人肩并肩往外走,外面在下雨,但雨不太大,也没有风,还算惬意。

    钟粤这把伞是透明的,透过伞面,抬头能望见天顶的月亮,在层云中若隐若现,皎洁明亮。

    “我来打伞吧。”周渝说。

    “我拿着就行。”钟粤不给他。

    “你总得让我做点儿什么。”周渝很坚持。

    “那你打伞吧。”钟粤把伞柄递到周渝手里,“正好我能空出来查下导航,这事儿让你干还真不放心。”

    周·虽然我拐弯拐反但我真的不是路痴·渝:“……”

    街上的车比平时更多,大概很多人出来共度佳节,钟粤招停了一辆出租。

    周渝听不懂他跟司机的交流,也懒得问,跟钟粤在一块儿,有种“只要我不想管就什么都不用管”的慵懒。

    他靠在座位上小憩了会儿,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出租车绕过一个环岛,平稳地停下来。

    周渝睁眼时,刚好看见窗外。

    这是片小广场,广场正中有座巨大的,在夜色里发着光的白天鹅塑像。

    “天鹅广场。”钟粤说,“是我们这儿最好玩的商业街。”

    天鹅塑像脚下,是一片繁花盛开的绿地,地面上竖着立体的“天鹅广场”四个大字。

    背后十几米处,沿着广场环形的路径,是一排商城大楼,勾边的霓虹灯招牌立在楼边,电玩城、ktv、密室逃脱、电影院、茶餐厅、火锅店、精品店……琳琅满目。

    前面这排小商场后头,还有座看起来高档不少的大商场,远远看过去,就瞧见大楼墙面上巨大的奢侈品广告。

    从天鹅塑像到商场的一路上,有一排移动小餐车,卖各种小吃,中秋夜晚,来这边逛街和玩的人都很多,小餐车生意很好。

    钟粤带着周渝去排饮料摊,这边既有传统的奶茶果汁,还有周渝闻所未闻的稀奇饮料,比如——

    “苦癍痧凉茶?”周渝木着脸,“我能拒绝吗?”

    “这个好喝的。”钟粤把手里那瓶颜色看起来和中药别无二致的饮料递给周渝,“清热下火。”

    周渝并不像他们本地人那样对茶无条件的喜爱,接过来后,拧开瓶盖,用对待化学药品的谨慎扇闻了两下,脸都皱了起来。

    ……闻起来也和中药一模一样。

    再抬眼就发现钟粤在那笑。

    这人故意的,周渝气得想踹他,不过钟粤随之又递过来一瓶:“这个才是给你的,你试试看。”

    周渝戒备地接过来,瓶子和钟粤那瓶长得一样,就是标签不同,钟粤那个是苦癍痧,他这个是甜癍痧。

    “我能换一个饮料品类吗。”周渝试图拒绝。

    “你尝尝,甜的真的好喝。”钟粤说,“信我。”

    虽然内心是拒绝的,但是想到钟粤把他从孤单一个人的窘境里解救出来,现在他又这么诚恳,周渝就没什么再坚持不喝的理由。

    他打开这瓶甜癍痧,这次也不闻了,屏住呼吸一仰头,用舍命陪君子的决心大口灌了下去——

    刚入口就是一股中药味,但就在周渝觉得“我靠这什么鬼”之前,凉凉甜甜的滋味就先一步侵占了味觉。

    接着隐约能尝到薄荷的凉,和一股说不出是什么的复杂草药香气。

    居然有点上头?

    后面的摊子,他们零零碎碎又买了炒酸奶、鸡翅包饭、章鱼丸子……一堆乱七八糟小吃。

    一时半会吃不完,就都由周渝捧着,因为钟粤还在撑着那把大伞。

    周渝想结账,钟粤却不让他结,周渝就说,那晚上吃饭他请客,钟粤想了想答应了。

    今天下雨,广场上没有什么特别节目,不过音响里一直播放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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