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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孤城少年微微甜》 34、第三十四话(第1/3页)
温蕴之外祖父一家有亲戚在武汉相关政府机构工作,她在当地做志愿的事,看见志愿者名单照片的亲戚告诉了她远在新加坡的父母。
和顾炎生在医院食堂用餐的第二天,她接到了顾婉仪的电话。
“温蕴之你赶紧给我离开医院!”素来高贵优雅的顾婉仪失去表情管理:“去那里做事,你嫌命长是不是?”
温蕴之面颊闪过薄怒,控制住脾气说:“您现在在气头上,说话不理智,我不想跟您争。”
顾婉仪火气持续上涨:“我不理智?你只身冒险是哪门子的理智?你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特高尚是吗?我告诉你温蕴之,我跟你爸爸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这么年轻就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
温蕴之无奈:“妈妈。”她只有服软撒娇的时候喊“妈妈”,平日都喊“妈”。
顾婉仪是“一家之主”,平日只有她父亲镇得住她。她声音柔和却不容反驳:“过两天会有人去接你,你提前收拾好行李。”
“温太太!”温蕴之一生气就叫顾婉仪“温太太”。她说:“请您不要干涉我的决定!医院的病人越来越少,我现在很安全,您不要过分担心。就这样吧,再联系。”言至此,她迅速挂了电话,将顾婉仪的电话拉黑。
她母亲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喜欢干涉她的决定,明知她不会轻易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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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一栋海景别墅里。
披着镂空披肩的年轻贵妇看着无法接通的电话,气的说不出话。她抬头望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清俊儒雅男人:“温行止,你看看你女儿,都被你教成了什么样子!做决定头脑发热,没个把握,不计后果,还如此不礼貌地拉黑长辈的电话。”
她语气埋怨,温行止失笑,将报纸放下,看向她:“你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没女儿冷静理智。”
顾婉仪瞳孔窜起怒火,走向丈夫:“现在的情况我能理智吗?你不关心你女儿的死活啊?她现在在医院当志愿者,每天要和病人接触,和病毒打交道,你能想象那个情况吗?”
温行止起身,安抚地搂过她肩,“好了好了。她已经二十六七了,做事有自己的章法。你插足她的决定,只会惹得她不高兴。你没发现,她越大越不想理你了吗?”
顾婉仪一噎,心口隐隐发疼。幼时温蕴之很黏她,送她去舞蹈学校练舞,她都不愿住宿,要回家和她待在一起。现在长大成人,有自己的事业了,就不怎么着家了。
她柳眉皱起:“不行,我还是要她赶紧回来。她真要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她不能容忍她出事。先前对方被滞留在武汉,她就找各种关系,预备将对方带离武汉。
温行止无奈,“你别弄得像天塌下来似的。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当志愿者,思想觉悟不低的年轻人都这样。”他知道这回的志愿者,皆是签了生死协议的。
“说得对。”顾婉仪说:“这么多人当志愿者,少她一个又不会怎样。但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人没了的话,我怎么办?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温行止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手腕高明,但对上顾婉仪是个妻管严,口舌之争从未赢过。
他叹息一声,不再劝阻。他虽赞同女儿的做法,内心深处却希望她离开疫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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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温蕴之接到卫健委的电话,说她的志愿者工作结束了,隔离结束后,她就返乡吧。
她实在无语至极,只能待在宾馆隔离。舅舅顾其琛给她打了电话,说届时她先跟着S市的医疗队回S市。“这支医疗队过几天会离开武汉,你跟着他们去S市,上你大哥大嫂那住几天。”大哥指顾向荣。在全国各地置有房产,如今S市疫情相较全国来说称得上轻微。将温蕴之安排在那,长辈们比较放心。
“我还有事儿。”温蕴之无奈地皱眉。
“你有什么事啊你。”顾其琛和顾婉仪的想法一样。“你别给人家添乱就行了,既然见完了老同学,就赶紧回来。”
温蕴之憋屈道:“我不是未成年,你们没必要这么管我。”
顾其琛将温蕴之视若己出,平日对她温柔备至,但关键时刻说一不二。“我跟你讲,之之,甭管你多大,你父母,还有我,都要管你。”
温蕴之气的胸闷,将电话“啪”地挂断了。顾家人有一个通病,强势霸道,自以为是。
她拨通老宅的电话,是姆妈吴阿姨接的。打过招呼后,她问对方:“外公呢?”
吴阿姨说:“老爷在楼上睡觉。”旋即问小小姐有什么事儿。
她叹息一声,说:“没事儿,好好照顾外公。”
她就算跟外公说了此事,后者大概率亦会叫她赶紧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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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的病人越来越少,送进来的感染者亦如此,拨云见日的时刻似乎越来越近。
然而这天,顾炎生这天却被确诊为感染上了新冠。
他每日都和重症患者打交道,感染了病毒不奇怪,但病毒在他双肺里发生了病变,不同于一般的重症患者,情况十分棘手。
他是医生,清楚自己的情况。对陈家越说:“到时候,把我的遗体供来解剖。”
他死了的话,遗体会有巨大的医学研究价值,他自然毫不犹豫地捐献自己的遗体。
陈家越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在说什么?这么多病人都救过来了,你肯定也会没事的。”
这不过是安慰人的话,顾炎生淡淡地扯一下嘴角,说他想自己在待会儿。
陈家越欲言又止,身体疲惫而麻木地离开,眼眶蓄满泪水。
待门被关上。过了半晌,顾炎生终于憋不住,剧烈地咳嗽,发热的面颊通红。
尖锐的痛感席卷每个细胞,他颤抖着手,给自己注射了大量药剂。随着药物的流入,痛感逐渐,通红的面孔慢慢地变得苍白。他浑身乏力地机械地沿着床沿坐下。
床头柜的手机嗡嗡震动,来电人显示“白天鹅”。他不想接,不敢接,亦没力气接。
手机持续震动七八分钟,终于不再响了。
他吃力地拿过手机,打开手机界面,窗口弹出一连串消息和未接电话。
【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
【顾炎生你是不是一直忙着给病人做手术。】
【有空给我回个电话。】
……
【你回个消息的时间,还是有的吧。】
【是不是手机没电了。】
那日吃完饭,二人就交换了电话,加了微信。他知道她志愿者的工作被上面提前勒令结束了,过几日她要离开这,如今在宾馆隔离。
【我看到新冠病毒会在人体内发生异变的新闻了,太可怕了。】
【你们的工作是不是更艰难,更幸苦了。】
【请顾医生救人的同时,照顾好自己。】
……
从来不知道她话这么多。他继续往下滑消息,手指移动地格外慢。
【我很担心你,拜托给我回个消息好吗。】
【顾炎生,你不会是在跟我玩欲情故纵吧[捂脸]】
他失笑,满腹的抑郁得到几分排解。他哪里会舍得和她玩这种浪费时间和感情的招数。
咳嗽几声,他颤抖着手指,慢慢地敲字:“我没事,在忙。”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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