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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孤城少年微微甜》 29、第二十九话(第1/4页)
出了火车站,踏在陌生而久违的土地上,温蕴之有一种不真实感。
她真的来到了清城。搭乘一个半小时的飞机,三个小时的火车。
窄窄的街道,粘稠潮湿的空气,粗糙而朴素的居民,似乎依旧是她记忆里的模样。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前往清泉花园。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司机操着不甚熟料的普通话搭话。
她微微一笑:“是本地人。不过这几年一直在外地工作。”
听她说本地人,在外务工。司机来了兴趣,问她在哪儿高就。
她随口回帝都。司机多话,随即从工作聊到经济、城市发展。
“清城变化不大,这几年也没发展起来。”末了他感叹:“年轻人都出去咯。只有老人守在这。”
她静静地听着。心中划过一丝感伤。当年她回帝都不到半个月,就去了巴黎。
半年后,大伯一家在她父亲的帮衬下搬去了市里做生意。如今育有一子,叫温念堂。
有了小孙子,恰逢清泉花园的北街拆迁重建,于是温家二老八年前搬去了N市照顾小孩。她贰拾叁岁那年,两位老人先后去世。
到了目的地,她付了五十块的车费,吩咐不用找零,拎着包下车。
她只带了一个旅行包,里面装的皆是轻便易携的生活必需品。
清泉花园北街如今已变成一个中型的农贸市场,里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她站在不远处,依稀听见商贩的吆喝声。
她进到里面,向一位面善的妇人打听,是否知道十年前住北街的人搬至何处。
妇人是卖蔬菜的小商贩,边择菜边操着生硬的普通话:“我以前就住在北街,只知道一部分的搬到了开发区那边。剩下的不清楚。”
她立刻追问:“那您知道顾家吗?那家的孩子叫顾炎生。”
妇人困惑地看她,“顾家?顾炎生是哪个?”
“就是住北街最里面的那一家。”她解释:“那家的主人有一个叫顾炎生的继子。”
闻言,妇人慢慢回忆道,“哦——你说顾家凯啊,媳妇杀人坐牢那个。”
温蕴之抿唇,“嗯”了声。
“不清楚他们搬去哪了,我只晓得顾家凯当年带了个回来。”妇人说:“啊,我还记得,他媳妇牢还没做完就死了,说是得了什么乙肝病毒,造孽(可怜)哦。”
温蕴之愕然,顾炎生的妈妈这么早就去世了?她干巴巴地问:“那家小孩的情况您知道吗?”
“不清楚。”妇人摇头。
她又问十年前开在十字路口的刘大壮饭店,如今搬去了哪儿。坐出租车的时候,她发现记忆里刘阳家开的饭店,变成了一家中型购物超市。
刘阳是顾炎生当年除了谢非以外的好友,她有必要问对方。
妇人说:“好几年前就搬迁走了,应该去市里了吧。”
她还想继续问,旁边就有顾客上前招呼,“老板娘,这白菜怎么卖?”
生意上门,妇人注意力被转移,忙回道:“二块八。”
顾客在一堆洒了水的白菜前挑挑拣拣,妇人给他介绍,“这是我自家种的水白菜。”
温蕴之看她几秒,转身离开。已过去十年,打听一个人的消息实在难。
顾炎生平日表现得冷漠不好接近,知晓他消息的人更是少之甚少。
这里距离西街近,她打算去找朱宁,看她是否知晓顾炎生的消息。
询问了一家居民,她得知朱宁家的地址,三十四号。她穿梭于窄巷,很快找到了三十四号住宅。
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头发花白,戴着副老花镜。
“阿姨,您好,打扰了。”她微笑着说:“我是朱宁的高中同学,叫温蕴之。”
听她说是朱宁的同学,老人笑容可掬:“是宁宁的同学啊。”她热情地招呼:“来,进屋坐。”
她点头说好,跟着老妇人进到家里。老妇人用一次性纸杯给她倒了杯温水,她说了句谢谢,握在手里没喝。
她开门见山,询问朱宁是否在家。“我找她有很急的事。”
老妇人摇头表示朱宁不在家,叹息一声:“她现在在武汉工作,只过年的时候回家一趟。”
又问:“孩子你找她有什么急事啊?”
她手心感受温水传来的热度,“向她打听一个人。”旋即说:“阿姨,可以给我朱宁的电话吗?当年我转了学,如今没她联系方式。”
朱母说行,叫她等会,去卧室拿手机,翻出女儿的号码和微信。
温蕴之将温水放茶几上,用手机保存了朱宁的联系方式。她不再多待,婉拒了朱母留她吃晚饭的好意。
离开了西街。她搭乘出租车前往开发区,给朱宁打电话,提示关机。
她询问一家开早餐店的老板娘,这一带是否有一家从清泉花园北街搬过来的,叫顾家凯的住户。
老板娘在这住了十几年,表示没听说过顾家凯。她继续追问,是否听说过顾炎生。
对方摇头亦表示没听说过。“你可以去问问从北街搬过来的人,那一片区的住户基本是从北街搬过来的。”她扬着脖子,伸手给她指了个方向。
她感激地到了句谢。提着包往老板娘说的方向走。一对穿着蓝白校服的男女朝她迎面走来,在早餐店前站定,男生跟老板娘说,要一碗米粉,一份小笼包,打包带走。
她闻声,扭头看男孩女孩。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清城一中的校服,除了细微之处发生变化,整体几乎和曾经一模一样。
见老板娘将打包好的小笼包递给女高生,她不可避免地想起曾经顾炎生给她买的早餐,豆汁儿和小笼包。
买完晚餐,高中生相携离开。二人手牵在一起。她失笑,现在的小孩兴光明正大地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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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开发区从北街搬过来的居民,温蕴之依旧未打听到顾炎生如今的消息。众人皆表示不知顾家凯一家搬去了何处。
一位婶婶中气十足道:“我只晓得,当初他领着一个外地女人回来,没几天就走了。还是拆迁的时候,他回来了一趟。”
她再度询问:“那他那个继子,这几年都没回来过吗?”
婶婶笑了一声,“都不是亲生的,长大能赚钱了,还回来干什么。老顾对那孩子又不好。”
连街坊领居都吐出这话,可想而知平日顾家凯待顾炎生如何。
温蕴之压下心中涌起的抑郁,道了句谢,转身离开。
天色已晚,她只能先找一家酒店住下,明日再继续。她预备明早去学校一趟,询问相关老师,如一无所获,再去当地政|府打探顾炎生户籍注销的原因。
到了酒店房间,顾向南和她视频电话,问她寻人计划进展的如何。
她坐在酒店绵软的床上,对视频里的人疲惫地说:“以前的老街坊邻居都不知道他所踪。他那个继父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说不定人家正在哪个地方发达着。”知道她心焦忧虑,顾向南安慰:“既然当年能被你看上,如今肯定混的也不差。”
温蕴之决定前往清城,顾向南愈发肯定她对顾炎生有意。若非有情,只同学一场,何故亲自跑一趟。
温蕴之现在懒得反驳这话,亦无法驳回。姐弟俩聊了几句,顾向南交代温蕴之注意安全,手机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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