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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朝露待日晞》 8、第 8 章(第1/2页)
金香玉离开院落后,了缘来到舍利院,跪在蒲团上,一下又一下敲着木鱼,“咚、咚、咚。”
——“徒儿,”
了缘闭眼,敲着木鱼,“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徒儿。”
了缘依旧闭眼,敲着木鱼,“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徒儿。”
木鱼声停歇,了缘睁眼,“师傅。”
澄悲:“木鱼声时急时缓,你心有外物,六根不净。”
“弟子知错,愿受惩罚,”了缘静静的道。
“抄写戒律十遍。”
“是。”
澄悲见他无悲无喜,来到面前,摸出一块玉佩,“这枚玉佩是为师捡到你之时所得,现在也该物归原主。”
按照老和尚的意思,原本是不打算给得,可看着了缘渐渐长大,也明白了一件事,拥有慧根之人,却不见得适合佛门,以至于这个徒儿到现在连戒疤都没印上。
“谢谢师傅,”了缘接过玉佩,摸了摸上边雕刻的金龙,不再多看,收进袖中,与金香玉那支竹签放在了一起。
澄悲满意的点点头:“你且继续诵读,今日香客众多,为师还要去别处。”
身世他都不在乎,看来还是很有机会将了缘留在此处继承他的衣钵乃至整个月老庙,殊不知,人压根在意的不是这件事,而是离开不久的人儿。
金香玉到时,连连道歉,“阿溪,让你们等久了吧。”
都怪她,一见到了缘就忍不住多说些话,差点耽搁了时辰。
“不妨事,下山吧,”朝露回头一望,睡着的金鸣玉,“你得背着他下山了。”
“鸣玉上午闹腾了许久,这会就让他好好歇息,”金香玉利落的将金鸣玉背上。
几人往山下去,到了租夫处时,将自家弟弟放进了马车里,赶着车往回走。
朝露望了一眼窝在后头,抱着包袱的血云,忍不住一笑,那样子还真是有点......可爱。
“阿溪真是好啊,都无人催你找寻夫家,”金香玉还未从这股情绪之中抽离出来,看见夕阳时,一时间感慨道。
朝露挑挑眉,“金叔已经为你找寻好了夫家?”。
隔壁邻居,田月绣与人唠嗑时,闲来无事时,倒也听了两句,那种艳羡的语气,无非是看着金香玉长了张官家小姐脸,以后嫁人也会嫁得很好,她是最见不得郁雪海那嚣张的性子。
“那到没有这么快,明年才及笄,现在爹就恨不得把十里八乡情况都打探个清楚,上次见他还喊了媒婆来到家里,待了一上午方才离去,”金香玉叹气,她实在不太喜欢媒婆来家里,弄得好像她嫁不出去似的。
朝露是没法与她感同身受的,正如她所说一样,她独身一人,没人会管她婚嫁之事,话题一转,问起她来,“你可有喜欢的人?”。
“没有,”金香玉丧气道。
一月一次见面,依照刚刚听到她有喜欢之人后,那人都没动静来看,了缘应当是对她没有一丁点喜欢得,自己这一厢情愿冒出得芽儿,是要被憋回土里了。
朝露回道,“反正还有一年时间,你也不必着急,要是倒是不合心意,就告诉金叔,他们不会为难于你。”
郁雪海到底是官家小姐,未嫁之前接触的事和人都不一样,性子虽泼辣,事理方面还是明白一些,与村里顽固的思想不一样。
“爹和娘我倒是不在意,只是村里那些人.........”金香玉欲言又止。
她土生土长在伴溪村,长大后与朝露玩耍的时间变少,平日里都是与娘学习绣功和做饭,很少出去,一出去之后,路过村里人门前时,那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后头除了庙会,都是能出去就尽量不出去。
夕阳下,朝露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那些风言风语,听听也就罢了。”
金香玉鞭子一挥,打在马背上,“我不是阿溪,做不到不在意他们的眼光。”
那些村民小时候对她也挺好的,还记得不少人都给她吃糖果,带她到处玩,滚到河里,都被人救了上来。
风声而过,裹带着话语飘向远方。
“装的太多,容易遍体鳞伤的,可是你自己。”
“啊?阿溪,你说了什么啊?我没听清,”金香玉压根就不知道她说了啥。
朝露不在意笑笑,一指前方:“我说,要到家了!”。
伴溪村除了一点落日余晖还挂在山头上,整个被笼罩在暗中。
炊烟袅袅间,香气飘散远方,还再家的大多妇人在这个时辰已经准备晚饭了。
郁雪海听到车轮声,忙从院里跑出来,将金鸣玉抱下车,“两个小崽子,现在才回来,蜂蜜给你爹送去了吧?”。
“娘,我们送去了,不过爹爹今天很忙,都催着我们离开,不要打扰他呢,”金香玉笑嘻嘻道。
也只有在意的人身旁,金香玉才会变得活泼一些,不那么拘束。
郁雪海一昂首:“那当然了,武哥赚钱养你们,活儿当然很多了。”
“娘也不差啊,绣好的手绢都卖了好些钱,”金香玉一个劲儿的夸赞。
郁雪海虽然与自家女儿说这话,但是眼神可还注意着旁人,余光看到朝露两人离开,微微张口,又闭了嘴,与自家一儿一女回了院里。
一天落下帷幕,第二天醒来时。
朝露迷糊着起身,从箱子里拽出昨天刚买的衣裳,“你身上的衣裳换下来吧,待会给你洗洗。”
这些衣裳挂在成衣铺的外头,料子柔软,样式简单,很合她心意,就买了些,订做得会一批批送来,最快得也是三天后了,这几天总得穿几件过渡一下。
血云听到这话后,一声不吭,开始解扣子,脱衣裳。
上半身已经裸露后,朝露完全清醒过来,“你、你等我出去后再换啊!”。
“好,”血云不动了。
朝露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蹙眉,转身,严肃的道,“你、会穿衣裳吗?”。
“不会,”血云非常耿直。
朝露一脚踢在门槛上,闭眼,睁眼,深呼吸一口气,转身,“我教你。”
敢情她是遇见了个隐居深山,生活技能为零的人。
“这件里衣和下裤是穿在最里边得,比较薄。”
“右手从这里进去,左手从这里进去,这样就穿上了。”
“这个从这里拉过来,这根带子最后绑上就好了。”
折腾半天,终于穿好了衣裳。
朝露面红耳热,小手微微颤抖间,绑好了腰带。
血云眼里蓝芒闪过,眼前的人儿体温一直升高,他以为出了什么问题,一把拉住刚刚从身上脱离的纤手。
朝露忙抽了回来,朝外边跑去,“你先玩会,我去做饭。”
换衣裳的明明是他,倒头来害羞的人确是自己。
留下的血云,看着大手,余温还未褪去的触感,让他十分眷恋,直到饭后,朝露端着衣裳去溪边时,手间仿若都还残留着那股温度。
太阳出来,浅溪的几块石头上,同样几位妇人在洗衣裳,郁雪海与她们格格不入,在右边一块儿离得较远的石头上,用杵捣衣,声音也不大,不吵人。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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