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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当年寒色远》 99、第九十八章(第1/3页)
又是一个雨天。
淅淅沥沥,并不吵闹,那雨丝绵密轻柔,顺着斜风飞落,像极了绣娘手中的绣花针。
幽幽长廊下,正有雪衣女子立在廊边观雨。
零星雨沫沾染发丝,更添清冷之意,白发披散肩头,快要与那身净到?极致的衣裙融为一体。
美景,美人,然这画面却是透露出一股莫名?的沉重。
“小庄主,弟子回来了。”
听到?声音,越初寒侧首看去,问询:“如何了?”
弟子答:“已将常管家安然送回幕城老宅,江师兄的后事也都办妥当了,如您吩咐的,并未向外昭告实情,为江师兄留了个身后清名?。”
越初寒应了一声:“盛安城那边呢?”
弟子摸出一封书信来,递给她道:“南地的情况渐入佳境,张堂主一个人忙不过来,颜掌教与赵姑娘都决定继续留在那边帮衬,这书信,是赵姑娘托人寄回来的。”
“开挖河道进行得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灵山水库也早已恢复如初,小庄主不必担心。”
越初寒点头:“辛苦了。”
弟子颔首,即刻退下。
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封书信之上,却是迟迟没能?打?开。
须臾,有年?轻公?子自廊角行来。
一眼便瞥见她手上拿着的信封,裴陆道:“看了?”
越初寒摇头:“未曾。”
两?人都沉默下来。
良久,裴陆才?伸手将信封取了过去:“我来罢。”
信纸展开,工整漂亮的字体映入眼帘,其上的内容也尽数收于眼底。
看清那字迹和信上所写,裴陆心头一沉,叹气道:“那位邬长老所言,果然不假。”
饶是有所准备,但亲眼所见,仍是免不了感到?失望。
“初寒?”
裴陆忧心忡忡:“这可如何是好?”
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越初寒眉头紧蹙:“先按兵不动,等我。”
裴陆再次将书信交还?给她,神?情凝重:“去罢。”
越初寒接过信封塞进怀里,转身离去。
一路行到?熟悉的清雅小院,她站在纷乱雨丝中,看着正对?面那扇紧闭的木门。
雪白的身影静静站着,许久都未能?动身。
有弟子自身后行来,俯身道:“小庄主怎么?淋着雨不进去?”
心绪复杂不堪,越初寒侧目看了看她:“拿的什么??”
弟子道:“该给大小姐换药了。”
越初寒伸出手:“我来,你?先退下。”
说罢,她端着药盘朝前走去,推门而入。
窗户都开着,屋子里光线还?算可观,最里边的床榻上,只穿着亵衣的女子正闭眼休憩。
人还?没睡着,听到?动静,她便缓缓睁开了双眼。
面上露出欣喜,柳舒舒立即捂着腹部坐了起来,戏谑道:“出关这么?久了就来看过我一次,今个儿才?又想起我来了?”
越初寒将药盘搁在一旁,看着她:“可有好转?”
脸色仍是有些差,但那张脸上的笑意却是一如往初的明媚,柳舒舒粲然道:“好多了,毒也早就解了,这点伤算什么?。”
越初寒在她身侧坐下:“我来给你?换药。”
柳舒舒挑起眉毛:“你??”
越初寒没看她:“我怎么??”
柳舒舒打?量她一遍,觉得稀奇:“你?何时?会主动关心人了?从小就是个呆子,只会口头客套两?句,倒是没见过你?亲自照顾过谁。”
“你?在碧云山庄受了伤,我自然有义务照顾,”越初寒说着,抬了抬下巴,“衣裳脱了。”
柳舒舒有点错愣:“脱……衣裳?”
越初寒看着她:“不脱衣裳怎么?换药?”
人就坐在一侧,距离很近,甚至可以闻到?她的发间散发着阵阵清香,柳舒舒没来由感到?拘束,竟是破天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你?先转过去。”
瞧见她罕见的赫然模样,越初寒的眉皱得更紧了。
柳舒舒奇怪:“你?愣着干什么?,转过去啊。”
越初寒却是不动:“都是女子,怕什么?。”
万万没想到?能?从这人嘴里听到?这种话,柳舒舒颇为意外:“你?今日吃错药了?”她顿了顿,才?又想起来,“我这伤口在腹部,衣裳掀起来即可,你?干什么?让我全脱了?”
越初寒便又行到?梳妆台端了盆水过来,道:“你?这几日没沐过浴,我替你?简单擦擦,脱了罢。”
察觉到?她的神?情比之过往要冷清几分,柳舒舒心下疑惑,但也依言褪去了衣衫。
亵衣自肩头滑落,露出光洁的后背,可以看见腰上还?缠着一圈绷带。
而在那左边的肩胛骨附近,则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紫红色胎记,好似一片晕染于白纸之上的墨迹。
越初寒看了那胎记两?眼,十分自然地拧干了毛巾替柳舒舒擦起背来。
“认识这么?久了,倒是不知道你?身上还?有胎记。”
柳舒舒扭过头看了一眼:“我自己都看不着,还?是小的时?候奶娘告诉我的。”
“没听你?提起过。”
“一个胎记而已,有什么?好说?总不能?大肆宣扬给人听罢。”
越初寒收回手,盯着她的背影道:“我方才?收到?了一封赵姑娘传来的书信。”
柳舒舒头也不抬:“哦,写了什么??”
“信上写着,让绮桑在七星阁偷书,还?让赵姑娘千万不要带她回盛安城。”
柳舒舒一愣,侧目看着她:“这么?说来,绮桑没说谎?”
越初寒点头:“是有人故意用我的笔迹伪造书信,假传消息,让我们对?她生疑。”
柳舒舒恍然大悟:“难怪。”
言毕,两?人都没了言语。
许久,才?听越初寒低沉道:“为什么??”
听见这句莫名?其妙的疑问,柳舒舒面露不解:“什么??”
眸光变得暗沉,越初寒捏紧了手心,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神?情有一瞬的凝滞,柳舒舒很快反应过来:“你?怀疑是我做的手脚?”
将那封书信扔到?她面前,越初寒起身站了起来,脸色生寒:“这信上的字迹,是你?所写。”
柳舒舒将那书信拆开扫了一遍,哼笑一声:“会模仿你?笔迹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但能?模仿到?如此境界的,唯你?一人,”越初寒沉声道,“绮桑已然失忆,她已不记得从前会模仿我的字迹,裴陆不用说,他的字我一眼便能?瞧出来,只有你?写出来的字可以做到?真?假难辨。”
柳舒舒二话不说便将那信纸丢了,愠怒道:“就凭这么?封书信你?居然怀疑我?那你?又怎么?知道,会不会是绮桑故意搞的小伎俩?她失忆是不假,但她如今还?能?不能?模仿你?的笔迹可是未知。”
“书信是飞雪居亲卫所传,绮桑那时?身在别处,如何能?够号令你?的手下?”
“她与孟青关系匪浅,借孟青之手促成此事又有何难。”
“的确不难,但孟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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