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逐渐不做人: 21、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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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诱导蒂奇出现这件事,其实没办法立即实现。
    离被其他几名Servant硬核打击只过去了一天,就算他性格再跳脱,也不会马上就出现——更何况他也不算跳脱。
    如果说以同伴而言,爱德华·蒂奇是非常好的宅系基友的话,那就敌人而言,就是喜欢嘴上调侃示弱的存在。
    毕竟在第三特异点,千岛海音也体会过蒂奇的棘手。
    不过现在他没有杀意......应该没那么麻烦才对。
    而多比欧的工作,就是在特定的时段出去晃悠。
    不需要吸引敌人,只要造成她在这一片经常活动的假象就足够了。
    为了不被看见男装的多比欧,在不出门的时候,他就会切换回迪亚波罗。
    男人起初切回来,看见一床刚换下来的衣裙时,露出了深沉的表情,转头和千岛海音对视。
    然而就视线而言,咕哒子绝不败北!
    迪亚波罗,率先移开视线,over。
    Assassin在这件事上输掉了,但他毫不气馁,发起了第二波进攻。
    他一脸苦大深仇地抱怨起千岛海音也喜欢出去走动的事:
    “......既然有部下能代替你行动,就不要抛头露面。”
    嗯......Assassin职阶的话,有的人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
    暗杀者的思路如此。
    “我会注意的,但是有的事肯定是他人替代不了的。”千岛海音说,“那个......虽然不问也没关系,但除了真名,我对Assassin你什么也不清楚呢。”
    “......”
    “就算我不问,回迦勒底的时候达·芬奇也会要求登记的......而且还有会根据情况自动更新的个人资料。”她补充,“会不方便吗?”
    “你想告诉我,比起被动地被看见不想被人知道的东西,不如主动袒露比较好吗?”男人嘲讽着,却没否认自己的说法,“......哼。”
    他坐到一旁的小沙发上,双手抱臂看向她。
    “我是个教父。”他脸色平静地补充:“曾经是。”
    “......”
    “你看上去似乎不感到惊讶。”
    “嗯......其实迦勒底和黑|手|党有过关系的人不少喔?甚至有人就是日本黑|手|党的当家呢。”千岛海音说的是两仪式,“而且啊......”
    “而且?”
    “见过王与骑士、见过不同时代的神明,甚至连起源之神也近距离接触。”她笑道,“黑|手|党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阅历造成的胆识吗?”
    “胆识?不......我并不觉得是胆识。”她顿了顿,“只是觉得,与什么样的人相遇,又与谁产生羁绊,都没什么可奇怪的。”
    “......”
    迪亚波罗在听见羁绊一词的时候略微皱眉,但没有对千岛海音的说法进行任何表态。
    年轻的Master意识到,这名Assassin从被召唤出来后,就有一种流露表面的漠然。他既不对她的命令提出意见,但也说不上多赞同。
    这种漠然应当是生前就拥有的,甚至在被召唤后面对「迦勒底」这样的存在感到理所应当,甚至不像有对圣杯的愿望。
    千岛海音没有过问Servant过去的习惯。
    事实上,正因为这种性格,她才让大多数人都感到轻松。
    因为即使知道什么秘密——无论善恶——她都不会作出评判,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迪亚波罗似乎是看出了这一点。
    也因为这点,在漠然的性质上,他对千岛海音抱有那么一丁点的好感。
    千岛海音想,也许他是个很注重秘密的人。
    不过这也不奇怪,不提别的......精神疾病这种事就算想要隐瞒也不奇怪吧?
    比起自身与迪亚波罗的相处,倒是贞德Alter的问题让千岛海音比较忧心。
    召唤出迪亚波罗的当天自然是要让两个Servant互相交流一下,免得之后合作的时候出什么意外,结果了解到贞德Alter的性质——
    了解到贞德Alter没有「过去这个概念」的时候,迪亚波罗发出了声惊叹。
    “这不是很不错?”他说,“没有痕迹,就意味着没人能知道你的弱点......不过本体确实很麻烦,要是能想办法把关于圣女贞德的痕迹全部抹消就完美了。”
    贞德Alter:“............”
    如果是正常的、成年时期的贞德Alter,也许最多就感到不满,然后放一通嘲讽——看在千岛海音的面子上,至少不会打架。
    然而Lily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迪亚波罗。
    她甚至没有圣诞Lily的礼物袋可以用来砸他,在感到委屈,又不想让Master生气的情况下,恶狠狠地踩了迪亚波罗的脚。
    然后哭了。
    迪亚波罗在看见贞德Alter哭泣之后表现得非常冷静,被踩了脚也完全不生气,而且还开始......哄她。
    并不是出于任何情感——千岛海音看得出来,他只是觉得这么做最合适,而且很习惯这么做而已。
    就像是个女朋友生气了要哄她的男朋友,连语气都非常温柔理智。
    ......这种理智千岛海音还是懂的。
    人总是这样的,对自己在意的人——无论是爱的或是厌恶的——都会暴露情绪,像千岛海音面对卫宫[Archer]的唠叨时也会发出抱怨。
    只有对自己不在意的人才会表现得完全理智。
    迪亚波罗这时候暴露的这种理智就是这种类型。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哄人的熟练程度让他显得非常渣男。
    会不会平时和多比欧联系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呢?
    这就不是适合现在深入的问题了。
    总之这件事发生后,千岛海音几乎可以确定,在贞德ALter从小孩变回原样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会差到极致。
    毕竟贞德Alter不是会承认自己「在意自己没有过去」这点的,但她确实对此有一定复杂的心情。迪亚波罗直接挑明这点,他们之间的相性已经可以说是非常不好了。
    而在多比欧女装出行营造「印象」的这天,其他事也不是没有进展。
    间桐家炸了。
    谁也不知道——至少参与圣杯战争的其他魔术师都不知道——间桐家到底是怎么炸的,但回过神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片废墟。
    连一楼的地板都直接被打穿,露出了场面糟糕的、还残留着几只要死不活虫子的地下室。
    ——并不是只有几只,而是除了几只还在用最后的生命蠕动的,其他都已经变成了尸体。
    在建筑物的残骸中,还隐约可见宝石的碎片。
    没有Servant之间对战的痕迹,而间桐家的家主间桐赃砚和圣杯战争的参与者间桐雁夜都不见踪影。
    肯尼斯在知道之后还告诫千岛海音最近要小心,说不定是有人用卑鄙的手段偷袭。
    而事实上,就算伊什塔尔没有去,在Berserker是附在间桐樱身上的帕尔瓦蒂时,这似乎就已是种必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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