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渣攻为我火葬场: 17、难拒难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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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一磨磨蹭蹭、不情不愿的跟着君渊走了一阵,才想起他是来送百越的,小声抱怨:“其实不用送我,一梦多秋也没有多远……”

    前方的高大身形蓦然停步,南一没留神直接撞了上去,鼻尖泛起红意,秋瞳也变得泪意盈盈。

    君渊蹙眉,手指捏着他下颌往上挑,“撞到哪儿了?”

    “没、没事,”南一稍退两步,躲避着他的触碰,“我不疼……”

    君渊摩挲着那落空的指尖,神情逐渐阴沉,“过来。”

    南一只好上前,君渊盯了他少顷,反而握住微微发红的雪白手背,问:“这是怎么弄的?”

    这是刚刚在邪枢院搬捣药器皿,不小心擦到的红痕,其实一点也不疼。但南一皮肤娇嫩,白皙似水晶蒸糕,只要稍微重力磕到、碰到就会泛起红痕,留下印记,看上去有些严重。

    “不小心蹭到了手背……”

    君渊眸光微敛,那幽邃视线仿佛一直顺着纤细皓腕埋入袖口,这季节衣物单薄,袖口也宽,他只稍微用力,雪袖便瞬间滑到了胳膊肘,露出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那这里呢?”

    南一骤然一惊。

    君渊难道还可以透视?

    这两道伤痕是那日他爬宫墙时不甚被砖瓦划伤,结痂的疤都快掉了,万不能因此被君渊查到他偷跑出去过……

    “……也是拿东西时不小心蹭伤的。”冰凉指尖触上那两道伤痕,力度轻缓,南一却仿佛感觉手臂像缠上了一条毒蛇,寒意侵肤。

    “南南。我是不是给了你太多自由,你才会到处乱跑把自己弄伤?”

    南一微垂首,仔细将袖口整理好,“小伤而已,再过两天就看不出来了。”

    君渊冷道:“看不出来不代表没发生过,受伤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

    连声质问,冷淡语气颇有些谴责的意味,南一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君渊好像在生气……

    可是为什么?

    明明是他和百越亲密了这么多天不见人影,还来质问他在做什么?而且既然一看到他就冷脸,那还逮着他不放干什么?

    南一纯稚的眸底冒出些小烦,压着躁意说:“我看都看不到你,怎么告诉你……”

    他皱着眉的模样实在有些委屈可爱,让人生不起气也狠不下心,只想给小狐狸摸摸尾巴,顺顺毛。

    君渊面色一如既往的冷,语气却轻了:“跟我回佛恶殿擦药。”

    南一不想跟君渊回去……

    他恨不得快点摆脱面前这人。

    但南一咕哝抱怨了两句,还是没敢把反抗的话说出口,而君渊,压根没耐心听他在鬼鬼祟祟说什么,直接把人抱回了佛恶殿。

    正是晚膳时辰,宫侍好似知道南一今天会来,早准备了一桌他爱吃的菜肴。

    君渊约莫还在生气,破天荒的没陪他用晚膳,南一乐得自在,食欲倍增。

    晚膳后,南一步入内殿。

    虽然内心早就告诫过自己不要在意,仍旧忍不住悄悄打量了周围两眼,有没有什么新添物品……是属于百越的。

    佛恶殿依然是南一熟悉的模样,独属他的物品也都原封不动放着,好似他这段时间没有离开过。

    百越应该……

    暂时没住过这里。

    这个念头让南一心里觉得有些疑惑,难道两人独处这段时间,还没发展出感情?

    “过来擦药。”厚毯吸了君渊的足音,男人刚刚沐浴完,行走间宽袍露出尚透着水汽的胸腹线条,不显温润,反而带着十足的力量感与侵略性。

    他将药箱放于桌案,视线不偏不倚看向南一,“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哦。”

    南一挪坐到桌前,挽起袖口,“没有很严重……我觉得伤口都长好了。”

    君渊盯着雪白肌肤上那两道刺目的红痕,眼神愈发不悦,“留疤不好。”

    南一从小被他锦衣玉食的养着,极少受风吹日晒,身上常年有着淡淡的南檀气息,皮肤更是莹白如玉,没有一丝一毫瑕疵。

    这大概就像收藏品或所有物受到损害的心情。南一自嘲的想,他现在毕竟是君渊的炉鼎,若留下疤痕,可能会影响使用感吧。

    药膏冰凉,涂在伤口处还有些舒服,可惜,这伺候人的却不是个熟手,南一抱怨道:“……你下手好重。”

    君渊抬眸,眉目间颇有躁意,但手下仍舒缓力气,其实他已经很轻了,但他惯常拿刀的手指布满粗茧,南一皮薄,受不住力,只能轻一点,再轻一点。

    擦完药膏,君渊收起瓷瓶,说:“等药晾干。”

    南一半臂撑首,原本想装困不搭理君渊,耳边却又听见他说:“今日起,你搬回佛恶殿住,以后邪枢院也不要去了。”

    “……?!”南一立刻瞌睡全无,坐正道:“为什么不要我去?”

    “长本事了,还敢问我为什么。”君渊面色平静,冷淡勾唇:“我还想问你,为什么短短几日身上就多出这么多伤?”

    男人也不等南一辩解,音落便转身朝里走。

    南一急忙起身,追去挡路,“我、我……”

    君渊垂眸看他,“怎么?”

    相伴多年,南一清楚知道这暴君向来吃软不吃硬,纵使心中厌恶,但他仍旧放轻声音道:“可是……我想、我想去邪枢院,成日在一梦多秋呆着好闷。”

    男人不为所动,南一便继续撒娇,“哥哥……你就让我去吧。”

    “闷?”君渊终于短促的笑了一声:“不是让你回佛恶殿住吗?以后就不闷了。”

    “……”

    南一凑近了些,一张小脸面露难色,“其、其实也不是很闷。”

    君渊屈起一指抵住他额间,隔开点距离,冷淡道:“撒娇也没用。”

    暴君霸道,平时就爱管天管地,一旦决定了的事更不会轻易改变,但此事南一绝不能妥协,只能坚持道:“你怎么能这样……反正我要去,腿长在我身上,你还能天天看着我?”

    “没我的允许,邪枢院谁敢放你进去?”君渊揉乱他额前的头发,见小狐狸满脸的不高兴,勾唇道:“你到底去邪枢院做什么?说出个理由我便准你去。”

    南一沉默了。

    总不能说是想提升修为方便以后逃跑。正当他绞尽脑汁想理由时,君渊却突然开口:“担心我的心魔之症?”

    南一震惊抬头,“……?”

    君渊平静道:“百越说得没错,心魔之症难解,纵使你去邪枢院也找不到办法,反倒累的自己一身伤,乖乖待着吧。”

    “??”

    南一眼眸微转,突然觉得这理由简直妙极,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可我还是很担心……虽然找不到治心魔之症的办法,学一点别的,能缓解哥哥头疾的痛苦也好。”

    君渊冷着眸,问:“担心我,这段时间却没有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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