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逆袭指南: 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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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寻常灵根不同,混元天灵根是自魂魄而生,而非附于□□。因此残魂归位后,闷疙瘩的灵根已经开始自愈。
    待他筑基便能完全愈合,一如当初。
    常人修炼数十载不过练气七八层,而混元天灵根不过数载便可筑基。虽说闷疙瘩的灵根还未完全复原,但重走一遍之前的路,对他这种天之骄子来说易如反掌。
    不过一月有余,他便已踏入练气一层。
    肖遥对此有所感触。
    先前那几个月,闷疙瘩修炼时要么眉头紧锁要么浑身颤抖,有时明明什么都感受不到还坚持打坐,不像现在,修炼时表情平和,安然舒适。
    ……
    《痴剑》、《不忘》这两道功法虽说被虚无人影全部传到了吴忘的灵识中,但是吴忘境界不够,此时只能读到两者的部分内容。
    其中《痴剑》可以学的有三式。
    一式“白驹过隙”
    二式“惊鸿一瞥”
    三式“日思夜寐”
    光是第一式“白驹过隙”便让吴忘练了许久也不得其意。
    青年因练剑而汗湿了衣衫,索性脱了上衣,放到一边去,继续揣测剑意。
    青年的额上是细细的汗珠,锁骨、胸、腹、背上也都是流下的汗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给青年本就完美的身材增添了几分朝气蓬勃的魅力。
    “‘白驹过隙’……”青年喃喃道,“为何始终不得其神?”
    他也曾练过《惊花剑决》、《乱天剑决》等高深的剑法,却从未有过在第一式就止步不前的情况。
    虽说他按照《痴剑》能施出第一式,可他总觉得自己并没有完全发挥出它的威力,有其形而不得其神。
    二式“惊鸿一瞥”同样如此,练起来总给吴忘一种明明知道此式威力巨大,却总无法使出全部力量的感觉。
    至于三式“日思夜寐”,吴忘就更没有头绪了,因为《痴剑》上只写着一句话——“自然而出”。
    吴忘:“???”
    感情他手持绝世剑谱,却连一式都练不成?吴忘从未怀疑过师父夸他是“剑道千年不出之才”对真假,这一次却有些怀疑了。
    同住的杂役背靠着一棵灵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练剑。吴忘并不在意,想看就随他看去,又不会少两块肉。
    他现在只关心《痴剑》的前两式要如何练成。
    “我看你练这两招能有将近一个月了,”那人清亮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嘲笑,“来来去去就是这几个花样,练来练去有什么意思?”
    吴忘皱眉:“剑之道不可只求其形,须得其意,如此方能将剑式之力发挥到极致。”
    那人嗤笑一声,走了过来:“那你不就是在说,你现在耍的剑,只是徒有其表,毫无剑意?”
    虽不满此人言语中的刻薄,但想来他说得也对,吴忘点了点头。
    “闷疙瘩,你不行啊!”杂役口气夸张,笑眯眯地看向吴忘,“看你练了这么久,我都能舞上几招了。”
    说着,他已走到了吴忘身前,伸出手讨要道:“剑借我耍耍?”
    那人长了一副好相貌,此时他的盈盈笑眼直直对着吴忘的眼睛,吴忘莫名想到了那天的“读心术”,一个愣神,手已经不自觉地将剑递给了他。
    回过神来,却见那杂役拿着剑,开始毫无章法地挥起了剑。
    吴忘上前一步想夺回剑,却被他虚晃一招,避了过去。
    “弱!”杂役笑嘻嘻的,“你边儿呆着去,都练了两个时辰,也不累的慌?”
    吴忘无奈,只得退后,靠在先前杂役靠着的那棵树上。
    还挺舒服,吴忘想,这人就是会享受。
    想归想,剑仍旧要看。只见同住的杂役在乱舞一气之后,逐渐认真起来,手中的剑式也变得一板一眼、有模有样。
    吴忘暗暗点头,但也看得出来,这人也就这点能耐了。
    “你练的那几招叫什么?”手中舞着剑,他还不忘向吴忘发问,“我看了那么久,也能使上了!”
    “第一式白驹过隙,”吴忘双臂抱胸,想看看他能练出个什么花样,“第二式惊鸿一瞥。”
    “好嘞,看我这招白驹过隙!”
    那人剑尖一转,剑柄一收,身子慢悠悠转了过去,又将剑直对着空气刺了过去,其间还歪歪扭扭动着剑柄,以期望能做出与吴忘一样的动作。
    待到剑已刺出,他默默动了动手臂和身躯,希望定格时的姿势能够帅气些,却一个没站稳,踉踉跄跄向前冲了几步。
    “你这是在瞎闹,”吴忘罕见地被逗乐,带着笑意道,“让你平日不认真修炼,真以为随便看看就能用出剑式?”
    “这不是在逗你笑嘛,”杂役摇了摇头,“你要是再多些表情,我也不至于总是闷疙瘩闷疙瘩地叫你!”
    “我叫吴忘。”
    “我不管,”杂役摆摆手,“闷疙瘩叫起来多亲切?”
    吴忘不服:“你若这样唤我,那我也能这样唤你。干杂活的?穿麻衣的?懒得修炼的?”
    却没想到那杂役思考了一番,耸耸肩:“都行,你定。”
    话毕,又开始练起剑来,还是同刚才一样的招式,一样的滑稽、一样的丑。
    但吴忘看着看着看出了些不对劲,因为他所舞的剑式,似乎真的是那一招“白驹过隙”。
    除了慢了许多、丑了许多外,分毫不差!
    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后他的剑式已经使得十分熟练,完全没有先前的滑稽搞笑之感。
    吴忘撇下了轻视的心,开始认真观察起来。
    阵阵破风声随着剑的挥舞而响起,一招白驹过隙在麻衣杂役的挥舞下显得玄妙无比,剑光好似一只白驹,轻快而有力地跳跃而过。
    “白驹……”肖遥手中剑势一转,直指一旁的闷疙瘩,“过隙!”
    电光石火间便已挥至吴忘身前。
    吴忘还未反应过来,却见肖遥之剑并无停止之势,而是无比流畅的使出了接下来的一式。
    剑光如贯日之虹,耀眼夺目,晃得人睁不开眼,只听得耳边一阵破风之音和剑入树干的“噗嗤”闷声。
    睁开眼,只见肖遥之剑已末入树干半尺。
    转过头,吴忘却发现自己同他离得太近太近,面对面,不过三五寸之距。
    褐衣杂役痞痞地笑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几缕碎发因被汗浸湿而贴在额上,倒更显得他意气风发。
    吴忘看到他的唇张开,如呢喃般低语道:
    “惊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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