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 44、壮男白日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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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知之绕着檐下走一圈,确认是自己爬不上去的墙。

    但是他怎么可能认输?从屋里搬出两把凳子,晃晃悠悠爬上去,扒在房檐使劲:“快拉我一把!”

    沈山南看着他,心里的声音忽然响起,似乎是叹了口气。等传达到意识上,身体已经认命的将少爷抱上来了。

    “好冷啊,你在赏月吗?”小少爷一上来,那股静谧的气氛就被毁的一干二净,呆不得多久,哆哆嗦嗦发出质问:“是我不好看吗,为什么你宁愿看月亮也不愿来我被窝?”

    沈山南:……

    夏知之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他,牙齿咯咯哒哒响,在寒风里吸鼻涕,显得又可怜又单纯。

    他一时间竟难以分辨此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然而月下看美人,小少爷这张脸又实在太有欺骗性,沈山南动了动手指,终于又握上另一只拽着自己衣角的,被人轻易骗回了房。

    …………

    次日夏知之带着他去找长留先生。黑衣卫倾巢出动,搜集来的话本装了一整个小箱子,可见姓贺的实权王爷兼兵马元帅在民间有多吃香——

    虽然小少爷阴谋论,跟南南嘀咕说这风气指不定谁带的。

    贺敬之这种单枪匹马杀进敌营的人设,难道不是专门止小儿夜啼的么,怎么市面上尽是英雄与野兽,太重口了,这不合理。

    初夏看见“礼物”,满脸扭曲的将他们迎进门。

    一夜之间,止凉山庄迟到的谢礼堆满整个院子,都是从各大档口调来的。夏知之边走边咋舌,心道单听黑衣卫报说从杭州运了一条船,没想到那船只不过是最贵重的之一,果然还是低估了爹的赚钱能力……

    坐定了,小少爷将箱子推过去,道:“之前先生说的蛊……”

    夏长留验着“货”,对这壮男与壮男白日巷战的本子爱不释手,闻言头也不抬,好似给人治病都只是顺带的:“本来备药是个麻烦事,恰巧你们山庄送来这么多药材,倒让我省了不少心。”

    “不过……”他放下本子,笑眯眯的看向沈山南:“这么着急,就今天么?”

    夏知之惊喜:“啊,本来准备先检查一下的,先生的意思是今天就开始治?怎么治?”

    “你家南南自身意志足够,我不过是协助他将蛊虫压制下去,算不得多难,”夏长留提醒道:“只是会有点疼。”

    小少爷听见这话,顿时就心疼了。

    他包着沈山南的手,正有些犹豫。沈山南忽然捏了捏他的脸,在他痛呼的时候静静看着他。

    夏知之微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狐疑道:“真的?怎么可能跟这种一样,你……你别逞强。”

    沈山南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的神情太平静,以至于小少爷明知他在说谎,依旧动摇了——南南百毒不侵,反正麻药是不起效果的,与其拖着犹豫,不如今日解决了……

    “别怕,我也在呢。”他按紧沈山南的手低声道。又问:“我能一起么?”

    夏长留笑说不可以。

    “啊。”夏知之失望,不过没有反驳闹腾,只追问起细节和风险。夏长留细细给他解释了,无俦阴险,平日藏于心中中轻易不会冒头,他所做便是用药物与银针将其激出,沈山南自己用内力压制,将其隔绝在心脉之外,他再协助使其失活。

    至于危险,他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不会比沈山南继续耽搁下去更高。

    于是小少爷权衡再三,又拜托稍等片刻,自己拉着沈山南到一旁,给他加油打气做心理准备。

    沈山南比他沉稳多了,完全看不出哪里需要准备。但是少爷说人家有的南南也要有,于是絮絮叨叨一直不停·,好像有一辈子的话必须说完,生怕沈山南半路意识不清,觉得这世上没什么好留恋的,就撒手跑了。

    这种脑补简直要把其他偷听的人脑补乐,唯独被按头安慰的那个依然目光专注,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听着。

    “他这性子倒也少见,小姑娘似的,”夏长留支着脑袋,似是对着春末说,又似是自言自语:“我原先说两三年,其实不应当的,太可惜了,是不是?该让他来看看,也许……”

    也许什么,春末还待仔细听,他却又不说了。

    好不容易将肚子里的表白都表一遍,见小少爷大有重头再来一次的想法,夏长留站起身:“可以了,随我来吧。”

    夏知之依依不舍的放手,目送春末与他们一同离开。

    离开他后,沈山南隐约露出的那点耐心与软化重新变得冷硬。随着夏长留走进药房,看他扭转机关,墙壁内部齿轮攒动,豁然显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入口。

    “南南南,怕么?”夏长留调侃。

    沈山南拿他也当空气,径直迈步。

    以夏长留的身份,武林盟留一个专属的院子再正常不过,至于机关、地下室之类,就更不稀奇了。

    “还以为你会拒绝——他不懂,你还不懂?难得过两天好日子,怎么不多留两天。”

    夏长留总是能坐着就不站着,密室一片漆黑,他似乎依然可以看得很清楚,走近桌边后直接坐下,等春末点燃烛台,他已将银针包铺开。

    长长的收纳卷铺满整个桌面,赫然是数百根小至寸余、大至近乎手掌长短的银针,在烛火下闪着寒光。

    整个密室非常简陋,墙壁似是钢铁所铸,密不透风。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连第二个能坐的地方都没有,角落里倒是有几个极粗的柱子。

    沈山南伸出手腕,他搭脉片刻,沉吟道:“春末,你也出去吧。”

    春末微怔。

    “无俦杀意至深,最易引人心魔。尤其他这只已经没救了,你不能碰,”夏长留收回手,边挑选银针消毒边半开玩笑道:“你去给我把着门,关门落锁,免得他疼跑了。”

    他的脸在幽幽烛光下半遮半掩,唇角微翘,显得有些森然:“对了,走之前拿链子来把他捆上。”

    春末应声去拿铁链,夏长留将数根长逾三寸的银针刺入自己手腕、腰脊,旋即轻握以试力量。

    见沈山南盯着自己,笑道:“看什么,强接断脉,只能持续四个时辰。你要是不争气,在这期间压不下那蛊,可就要死这儿了。”

    他说的轻松,春末回来时,还有余暇问渴不渴,要不要再喝一杯茶。

    沈山南没理,以他之经验,不用介绍就明白那铁柱是做什么用的,乖乖站过去任由春末动作。几十斤的铁链几乎将他身体遮住,捆到大半,忽然道:“这个不行。”

    春末茫然,他猛地暴起,出手如电,骤然掐向对方脖颈。铁链在他手下竟如纸做的一般,应声被崩断。

    冰冷的手指虚虚掐在动脉之上,其动作之快,春末完全不能闪避。再怔然对上沈山南的眼神,额头冷汗瞬间淋漓。

    无俦嗜杀……

    沈山南缓缓放下手,重复:“这个不行。”

    夏长留似是早有预料,只笑眯眯的不说话。沈山南与他对视片刻,垂下眼,慢慢坐倒,卸了自己的腿与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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