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为何那样: 46、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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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子,到底当不当得?起清竹二字?”
    清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笑了一下,她什么也没?说?。
    她什么也没?说?,裴远时却知道,师姐有些不悦。
    不然?,她不会这样笑,微抿着唇,嘴角往上勾,眼睛却定定地看着仍喋喋不休的人,一语不发。
    坐在对面的邓伯毫未察觉,他自顾自说?着:“当时我虽诧异,到底不敢拿此事?去询问主人,只当,那些往来的书信是从前的物事?。”
    元化二十五年,苏松雨任光禄寺少卿。
    案牍劳形,偶有闲暇之?时,他既不饮茶弄墨以作消遣,更不出入青楼楚馆之?地,只愿在卧榻之?上酣眠。
    久而久之?,这与众同僚格格不入的做派引起了些许议论之?声。
    有人说?,苏少卿以当年名动长安的探花身份自傲,不愿意同人交际;有人说?,苏少卿早年家中遭了变故,早就不稀罕这点享乐,他参透了红尘,或许过两年就要遁入空门了;还有人说?,少卿至今未娶,平日里更是女?色不近,这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实际上,这些年他一直金屋藏娇,养了个美娇娘在后宅,因为那娇娘身份特殊,才不敢为外人道……
    风言风语,自然?也传了些到话?题的主人公耳朵里,苏听了,只淡淡一笑,不作回应。
    某日,有友人来府上拜访,苏少卿和他在书房对弈,邓伯侍奉在一旁。
    那是一个清爽的秋日,天高云淡,草木的影透到窗幔上,风中有淡淡的桂花香气?,二人时不时说?话?,邓伯在另一侧的小?炉上看火煮茶。
    室内很静,只有偶尔的交谈声,及棋子落上木质棋盘的清脆声响。
    “静笃这一步,着实让我防不胜防。”良久,友人将棋盘一推,摇头叹道。
    静笃是苏少卿的字。
    他笑着按住友人的手:“还未杀到最后一着,林兄怎能轻言放弃?”
    友人抚着棋盘:“这一子,镇得?极妙,配合先前那招‘凤点水’,可谓是天衣无缝,清爽无比,已是破了我的‘四方海’。局势如此,有何?斡旋的必要?”
    苏少卿笑而不语。
    友人又道:“从前你我手谈,我这招‘四方海’屡试不爽,为何?今日被你如此轻松地破了局?”
    苏少卿仍是笑,他低声说?:“愚弟笨拙,从前不知变通,屡屡败于你这招……但前日,和一棋艺极高之?人切磋良久后,忽然?就似被点醒一般……”
    友人伸出手点他:“难怪,方才那定乾坤的一子刁钻狠辣,根本不是你的风格,原来是受了高人指点。”
    “叮”的一声突兀地在屋子另一边响起,邓伯是邓伯失手,手中铜匙不小?心撞到茶碗壁上。
    屋内静了一瞬,友人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话?题,二人开?始谈起江南今夏的水患。
    邓伯低着头,继续搅动着茶汤,动作不疾不徐,但微微颤抖的手背仍泄露他此刻内心的震动。
    前日,前日……
    他清楚地记得?,前日主人并未出门,更没?有什么好友上门来拜访。
    邓伯说?,自那以后,苏少卿沉眠的时日越来越长,醒来后往往会面色苍白?,疲惫不堪,仿佛根本没?有得?到休息,好似,好似——
    好似梦中被什么妖鬼吸食了精气?一般。
    邓伯虽心急如焚,但不敢再问,护主心切的他,悄悄请来妙法寺的高僧,主人察觉后,竟是一番震怒。
    “若不是看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如此擅作主张,早把你逐出去!”
    邓伯便死了心。
    日复一日,苏少卿公务繁重,更要花上不少时间睡眠,睡下来反而愈加劳累,人看着就消减清瘦了,乃至憔悴不堪。
    今年年节,苏少卿以身体为由,向提出辞官。
    邓伯不知这是不是真正原因原因,只知圣上没?有应允,而是给他放三个月的假来休整,光禄寺少卿的官职仍然?为苏少卿保留着,不被他人补了去。
    圣上如此宽宏大量,自然?因为主人的劳苦和憔悴有目共睹,邓伯是这么认为的。
    苏少卿没?有留在长安,也没?有回姑苏故里,毕竟姑苏已经再没?有等候他的亲人。
    他只带了邓伯,先往西行?,去了陇南,又取水路一路南下,到了青州。
    路途上,他清醒的时候其实不多,无暇去体会各地风土人情,亦无心观赏沿路风景。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马车中,或是船厢里。
    邓伯不知道主人意欲何?为,这样的旅途意义?在哪里,他只是沉默着侍奉,力?图让主人在漫长路途中舒坦些,他是个忠仆。
    在青州,苏少卿睡了整整五日,他事?先没?有交代接下来的去向,只叮嘱了无论睡多久,都不要轻举妄动。
    邓伯依言照做,在这五日里,他好几次疑心主人就这么睡了过去。
    但苏少卿醒来了,他唤来邓伯,说?接下来要继续南下,去一个叫泰安的小?镇。他在吩咐这些的时候,邓伯无法不注意到,他其实已经无比虚弱。
    是一种从内到外的疲惫。
    他们在元日之?前到了清远渡,镇上一名姓陈的仵作前来迎接。
    说?是义?庄,但其实是普通的宅院,只是因着主人身份的关系,平日里有什么死尸就往这里送,镇上人就管这叫义?庄。小?地方,没?那么多讲究。
    苏少卿也不讲究,同这位陈仵作夜谈许久后,当晚便在此处歇下了。
    过了几日,他如往常入睡,然?后再没?醒来。
    清清静静地听着邓伯阐述,她想起来,正月十三,小?桃出发去青州看花灯那天,她在渡口?看到了一艘船,平底方头,船头系着一根黛青色的布带。
    她认得?那是长安来的船,师弟也认得?,当时她还嗟叹了一番。
    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她默默想着,不由自主朝身边的师弟瞥了一眼,却发现师弟也正看着她。
    他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想起了什么极有趣的事?一般,猝不及防地,却被清清捉了个正着。
    裴远时立刻将视线移开?,清清狐疑地又看了他好几眼,才扭头接了邓伯的话?。
    “按照您这么说?,少卿因何?而梦,梦中是谁,您是一无所知的了?”
    邓伯语塞,要承认主人对他的隐瞒疏远,对于一个老仆来说?,的确是有些尴尬了,但他还是点头:“鄙人一概不知。”
    顿了顿,他又说?:“陈大人知晓得?比鄙人多。”
    陈仵作也一直坐在一旁,闻言,他连忙摆手:“老夫也不晓得?多少!静笃这小?子一直遮遮掩掩的,只说?他能在梦中自由行?动,无拘无束,能像现实一般逼真。”
    “如现实逼真,又无拘无束,梦里岂不是他的天下了,当个玉皇也是能的。我这么说?他,他却道,那些他不稀罕,稀罕的,是一些再也见不到的人。”
    “那些人,”陈仵作捋着胡须,“或许是静笃的家人,好友……依我看,是家人的可能性会大些。”
    邓伯摇摇头:“未必。”
    陈仵作问他此话?怎讲,邓伯只摇头,不肯说?明。
    清清插嘴道:“若是好友,少卿有哪些至交是已经故去的呢?”
    邓伯慢慢道:“主人知己不多,除了陈大人,还有一位昆仑来的道号玄虚子的道长,早年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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