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逃婚了: 105、愿对她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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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之后,顾攸宁就发觉姬朝宗变得和从前不大一样了,虽然还是不怎么主动和她说话,但也没有再赶她,有时候和他说话的时候也会回上几句,没再让她唱独角戏。
    甚至还主动和她下起棋。
    虽然……
    她还是十有十输。
    这日,两人刚下完一盘棋,结果自然又是顾攸宁输了,即使看不见,姬朝宗也能感受出她一脸挫败的样子,想她现在肯定低着头一脸颓丧的模样,但肯定很快又会重振旗鼓要拉着他再来一把,姬朝宗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嘴角也忍不住轻轻翘起,怕人瞧见后越发羞恼,他握起茶盏用呷茶的动作遮掩唇边的笑意。
    从前两人在京城的时候,他也常让顾攸宁陪他下棋。
    知道她棋艺不佳,他便总放水给她,让她十局里面总能赢个七八次,为得就是看她赢了之后眉梢眼角藏不住的笑意。可如今,他却不想怎么做了,她是顾攸宁,不是他养在深闺里的金丝雀,与其用这样的法子哄她高兴,倒不如让她站在和自己相等的位置。
    并肩而立,并驾齐驱,这才是他应该给她的,也是她想要得到的。
    “嗳。”
    颓丧完的顾攸宁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然后继续拉着姬朝宗的袖子,说,“不管,你再陪我下一把,这盘我肯定能赢!”说话的时候,她明艳的小脸上有着藏不住的好胜心,那双明媚的眼睛也有着从前没有的璀璨光亮。
    最初陪姬朝宗下棋,是为了哄他高兴。
    可和他下了几日,输了几十回,哄他高兴倒是其次了,反倒被人牵出了好久没有的好胜心。
    她以前倒是挺争强好胜的,什么都要得第一,女儿们的穿衣打扮,书院里的六艺,除了那总会戳破她手指的女红,她样样都要争头甲,还要做头甲中的第一。
    那会哥哥笑她,说她若是男儿,只怕就要去考状元了。
    可后来傲骨慢慢弯曲,坚韧被打磨,纵使没学会圆滑,却也不似从前那般争强好斗了。
    没想到如今居然在下棋上和人争胜起来。
    姬朝宗放下茶盏,唇边笑意早就掩掉,闻言也没应她,只淡淡道:“下了一天,累了。”到底不舍得她失望,抿了抿唇,又落下一句,“晚上再下。”
    顾攸宁虽然还有些不愿这么早就散,但想到两人已经在这磋磨一早上了,又瞧了眼外头,难得的好晴日,倒是很适合出去走走,便笑着提议,“今天太阳不错,我们出去晒晒太阳?”
    又想到前几日陪着姬朝宗散步的时候瞧见天上的纸鸢,还让杜仲买了一只。
    只是那会姬朝宗还不大理她,她也没和人说,今日倒是可以让人陪着她一道放纸鸢了,她牵牵他的袖子,笑盈盈喊他,“姬朝宗。”
    姬朝宗也没像从前似的甩开她,而是看着她的方向,轻轻嗯了一声,“怎么?”
    顾攸宁弯着眼睛继续说,“我们去放纸鸢吧,今天风正好,纸鸢肯定能放起来的。”
    姬朝宗对这些物件一向是无可无不可,不过听她一副期待的语气,倒也不愿让她失望,点点头,“走吧。”
    两人往外走。
    顾攸宁又吩咐杜仲把前几日买的纸鸢拿过来。
    杜仲刚想喊个护卫过来放纸鸢却被顾攸宁拦住了,放纸鸢放得就是那个乐趣,若找人过来,她和姬朝宗站着一旁观赏还有什么参与性和趣味性?她把人都打发走,然后拿着一个纸鸢放到了姬朝宗的手上。
    第一次触碰到这样的东西,姬朝宗还有些不大适应,双手握着那个如老鹰样式的纸鸢,一双眉蹙得厉害,似乎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
    顾攸宁看他这幅样子,抿着唇拧着眉,就连胳膊都僵硬了,倒像是第一次拿这样的东西,她眨眨眼,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不会是第一次玩这个吧?”
    这东西那么普通,一般人都玩过吧。
    可她家姬大人听到她这番话,好看的浓眉越蹙越厉害,张口似要辩驳,最后却还是别过头,有些难堪的承认,“……以前看别人放过。”
    他没和顾攸宁说起过以前的事,如今抿了抿唇,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和人说起,“我幼时家教森严,家里人不让我玩这些。”
    顾攸宁一脸不可思议,姬老夫人看着是有些威严,但一看就很疼姬朝宗,长公主就更不用说了,连他们婚前做出那样的事都不曾苛责,又怎么会拦着不让他玩这些?
    姬朝宗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补充道:“是南阳本家,我十三岁之前,有一半时间住在那。”
    怪不得她从前没怎么在京城见到过姬朝宗。
    原本以为两人都是不喜参加宴会的人,这才会一次都没碰上过,如今想想,只怕以前他大半时间都待在南阳。
    还没听他说过以前的事,顾攸宁这会也不急着放纸鸢了,拉着他的袖子,仰着头,说,“我想听,你和我说说。”她想知道他小时候是怎么样的。
    她见过他倨傲、目中无人的样子,也见过他批阅公文处理公务时的严肃模样,甚至就连无人窥见的那面小孩脾性,她也曾亲眼见过,唯独这幼时的一面……
    她既未见过,也无从得知。
    因为不曾参与,才更想知道。
    她想要在她未曾参与过的岁月中,描绘出一个完整的姬朝宗。
    “没什么好说的。”虽然这么说,可姬朝宗最终还是如她所愿,缓缓道:“我从出生因为那起子奇观便被本家誉为福星,所以他们对我要求甚高,那会父亲已经带着二叔和祖母搬到京城了,一年也才回一次南阳,可我却被族中要求留在南阳。”
    “母亲不肯和我分开,软磨硬泡了许久,最终择出一个半年南阳半年京城的办法。”
    “祖母他们心疼我,又怜惜我一个人待在南阳,每回回到京城都待我极好,有什么都想着我……”说起自己家人的时候,姬朝宗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只说起南阳那些事的时候却又沉了眉敛了笑,“可我族中那些长辈一个个却都规矩森严,他们怕我沉迷玩乐,不准我和奴仆玩耍。”
    “倒是不拦着我那些族中兄弟和我往来,只我那些兄弟,不是钦羡我就是嫉妒我,面上一个个恭敬的很,私下却都盼着我摔到泥里再也起不来才好。”
    似是想起从前的事,他的唇边泛起一抹讥嘲,直到手背被人握住,他才低头去看,纵使虚无也能感知到她的担忧,姬朝宗心下微暖,面上也露出几分笑意,“没事,他们那些人也不配做我的朋友。”
    不过一群蝼蚁罢了。
    他认得亲人只有京城姬家的这些人,至于南阳姬家的那些人,他会做自己该做的,护姬家百年名声不倒,但也不会再桎梏于他们。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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