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宠妻日常: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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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武铮定定地看着贺龄音的眼睛,“媳妇和兄弟一样重要。没有人可以欺负你,我兄弟也不行。”

    贺龄音怔了,一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武铮松开了手,见她傻乎乎地愣住了,一时手痒便揉了揉她的脑袋。

    贺龄音这才回神,略低头道:“什么时候搬去北院呢?是吃过午饭过去,还是现在去?”

    武铮问:“你很急着搬去北院?”

    贺龄音忙道:“没有!那吃过午饭再去吧。”

    其实,若是着急,也并非那么着急,只是她心里,确实更偏向北院。

    一则去了北院,就可以找个丫鬟照料自己,方便了很多;二则北院在军营外,肯定没军营这么森严,应当会住得舒适很多;三则……也不用时时面对武铮,她心里也轻松不少。

    若武铮是她的兄长、朋友,她可以很愉快地接受。

    但是一想到武铮是她夫君,他们总有一天会发生肌肤之亲,她便会打心底里紧张。

    出于这样的逃避心理,她还是更想去北院待一段时间。

    倒是武铮听了她的话,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叫人先将大部分东西搬去了北院,然后和她一块吃了个午饭。

    午饭之后,武铮便唤来猎风,骑马带贺龄音去北院。

    北院离军营并不远,只有十里之距。

    不过武铮作为将领,平时都要坐镇军营内,好及时处理紧急军情,所以北院如同废弃,只有一个名唤张伯的老伯留在那里进行日常的照管。

    在路上,武铮给贺龄音说起北院的来历。

    他们武家世代武将,在他还没来北疆之前,北疆是由他爹娘一同驻守的。永安十一年,十七岁的他也来到了北疆,与父母一起守边关。他们都和众将士一起吃住在军营,不搞特例。

    永安十三年,在一场与赫连部落的战争中,他的父亲武庭被人偷袭,右肩被人一剑捅了个窟窿。受伤后,武庭便买下了北院,暂时修养,武铮的母亲陆兰也搬入了北院照顾武庭,同时还聘了一些家仆打下手。

    那一剑使得武庭右手经脉尽断,再也使不上力,之后他还想上战场,已是有心无力,于是被皇上召回了铎都,安享晚年。陆兰也随夫回去。

    北疆的重担,正式落到了武铮头上。

    从父母回去到今天,已经有七个年头了。这七年间,北院的其他家仆都遣散了,就留下张伯一人照管着北院,武铮前去留宿的次数屈指可数。

    好在,为了迎接贺龄音的到来,武铮早先就知会了张伯,挑了一批可靠的家仆进来,将北院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番,还挂了很多红布绸,各处贴了很多喜字——

    原本是想补办一个成亲典礼的。

    他们很快就到了。

    北院大门敞开着,张伯就候在门口,身边站着一个看上去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贺龄音猜测,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应该就是找来照料她的丫头了。

    武铮停下马,抱贺龄音下来,不过却没有放她下地,就这么抱着,对张伯道:“我们先进去吧。”

    说着,便率先进了院子。

    贺龄音现在也算是习惯了被他抱来抱去,从第一次的紧张不堪到现在已经泰然自若——虽然有外人在时还是会隐隐脸红。

    进去的时候,她忽略掉北院随处可见的喜字和红绸,仔细打量着院子的结构。

    北院并不大,分为前后院结构,一进门便是前院,有个小小的池塘,不过里面既没有种荷花也没有养鱼,左右两边是两个回廊。穿过前院便是一个拱门,从拱门进去,便到了后院。

    后院也很简单,正对着的便是正厅,左右两边皆是厢房,两边厢房与正厅交合之处都有一个小道,估计分别是通向厨房与茅房的。

    他们一行先进了正厅,武铮这才将贺龄音放下,让她坐到椅子上。

    “老仆见过将军、将军夫人。”

    “芯儿见过将军、将军夫人。”

    老者携小丫头简单地见了礼。

    贺龄音仔细瞧着,老者长得慈眉善目,小姑娘长得清秀伶俐,若是由他们陪自己住在北院,那倒不错。

    武铮向贺龄音介绍:“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张伯。张伯,这个小姑娘就是你提到的亲戚的女儿吧?”

    张伯连连点头:“她叫芯儿,干活很利索的,家里也很清白,就是咱们北疆人,算起来是我的远房亲戚。”

    “那行。”武铮点点头,“还有托你找人订做的轮椅做好了没有?”

    “回将军,已经做好了,就放在厢房。”

    “轮椅?”贺龄音微诧,她自然知道轮椅是什么东西,不过之前倒没想过自己可以坐轮椅,更没想过武铮已经派人给她做好了一个轮椅。

    武铮道:“在军营里你又不需要到处乱逛,想去哪里我也能抱你去。在北院就不一样了,坐轮椅方便些。不过你也别急,你脚腕的脱臼大概一两个月就能好,我给你的药膏记得每晚涂上,按我教你的按揉手法来。”

    “嗯。”贺龄音连连点头。

    武铮没有在北院待太久,军营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所以这边安顿好贺龄音后,他便赶回了军营。

    回去前,他望着贺龄音,似乎想说点什么,然而搜肠刮肚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应该是史上最波折的新郎,忽然从天而降一个媳妇,结果连盖头都没揭开就离开了,好不容易媳妇来找他了,结果却伤了脚腕,于是这才住了几天,又得分开了……

    “我走了。”他对贺龄音道。

    贺龄音掩盖着心里的舒畅与开心,柔声道:“嗯,路上小心。不必担心我。”

    武铮点点头,将从军营里调来的几个士兵留下把守北院,又叮嘱张伯有什么事及时向他禀报,便跨上猎风,疾驰而去。

    不在军营,不在武铮身边,既有订做的轮椅让她可以随意走动,又有一个伶俐的小丫头可以搭把手帮她,贺龄音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话都比平时多了一些,拉着张伯和芯儿聊了好一会儿,很快便熟了起来。

    晚上,贺龄音在芯儿的侍候下沐浴完毕,便回了左厢房就寝,而芯儿则住在她旁边的房间。

    安然地睡下之后不久,贺龄音忽然被耳边低低呜咽声惊醒。

    好像有个人在她耳边哭……

    贺龄音吓得毛骨悚然,一时不敢睁开眼睛,只低声道:“铮哥?”

    也许是武铮回来了?

    可是这呜咽之声并没有停下,也没有人应答她。

    她吓得猛地睁开眼睛。

    呜咽声在她睁眼的同时消失了。

    一室黑暗,贺龄音什么也看不见,她鼓足勇气试着摸了摸自己的耳边这一块地方,空荡荡的,没有人。

    刚刚的声音应该是院子里吹过的风吧……她呼出一口气,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或许刚来一个新地方,不太习惯所致。

    可是……这门窗紧闭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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