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代价是什么[虫族]: 20、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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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事情要不要一会儿再谈?这位…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太好呢……”

    最后,是之前藏在马库尔影子里的雄虫发话打破了氛围里的焦灼。

    他额上佩戴着由银线编织的发饰,里面密密麻麻地用宝石镶嵌出花纹——宝石看上去似乎和诺切刚刚丢给凯恩斯的那颗相同,成色算得上非常出众,就是分割的克重太小了。不过这样的设计看上去非常青春,倒也映衬着这只雄虫的棕色短发,让它们在暖光下呈现出看上去活泼可爱的感觉来。

    ——波利。

    凯恩斯在心中默念对方的名字。

    这次,他倒没有向第一次遇见马库尔时倒下去,甚至连胸口撕心裂肺的闷痛都消失了,只是觉得空茫茫的,恍若陷入某种十分莫名的梦境。近处的景色和声音似乎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没有任何实质感。

    呼吸……

    很好,呼吸倒是没有任何问题。

    好现象——或许再来几次,他就可以从痛苦中爬起来了……

    凯恩斯恍然的神色和冰冷到发青的脸显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马库尔弯下腰来,十分有礼貌地将自己的视线和雄虫的视线维持在同一水平线上。雌虫声音轻柔、表情温和,姿态既不过度亲密,又同时保留了满溢而出的关心。

    “您没事吧?很遗憾上次遇见您的时候没能伸出援手。”

    停顿半秒钟里,马库尔掐着精准的时间露出一闪而逝的愧疚来,把声音放得更轻。

    “是当时留下的后遗症吗?”

    凯恩斯看着他,没有发现自己的眉头和鼻子开始蹙起。微张的嘴唇和疑虑的眼神非常明晰地将他内心的困惑表达出来——

    他真的困惑。

    这种感觉,就好像信徒发现自己崇拜已久的神灵不过是为了敛财创作的人造物;好像长大的孩子在某天发现小时候父母因小事就殴打自己竟然是不对的;好像为国献身的军人临死前发觉自己存在的目的不过是帮助财/阀在申报单里多填一只价格就有两千美/金咖啡杯……

    很奇怪。

    既不痛苦,也不愉悦,就是……非常的困惑?

    因为马库尔如今的表达、言行、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熟悉。

    凯恩斯记得,自己还是周易君时是如何莫名其妙地从度假酒店跌进那颗荒芜的行星,被周围的环境和瘦骨嶙峋的原住民所折磨,几乎就要进入绝境。

    而眼前的这只雌虫就是带着此刻这般温和有不失礼貌的态度,从天而降来到了自己面前,微笑着询问有什么需要他帮助的地方。

    当时的马库尔长得比现在还要纤弱些,以至于每次接受对方的援手,周易君都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他们在那颗荒星上暂居,每天都需要起早贪黑地外出,在堆积成山的垃圾堆里寻找任何可用的东西换取清洁的食物与水,并相互鼓励支持着寻找能够离开的办法……

    然后呢?

    脑海里有个声音问。

    然后,然后有一天,就像是天降甘霖,马库尔的朋友来找他,他们顺利的脱离了那个白日酷热无比、夜晚寒凉透骨的地狱,来到了……

    ‘来到了?’

    脑海里的声音执着地继续问下去。

    ……来到了他本以为是天堂,结果还是地狱的境遇。

    “你还好吗?”

    作为雄虫,波利是在场所有存在中最有权力接近凯恩斯的虫族。而这只身材娇小的虫族也担负起了自己的责任,不仅用肩膀撑起个头比自己高的凯恩斯,还非常温情地将对方冷的像冰的手放入怀里。

    “哎呀!”

    他小小的惊叫一声,随即朝紧挨着自己的马库尔说:

    “你快来看看,他的手好冰!”

    凯恩斯毫不反抗地被马库尔抓起手,没有感觉到对方的两根手指已经轻轻搭上自己的脉搏,对于身边的科尔涅利已经被诺切耍赖似的紧紧搂住这件事毫无所觉。

    他深陷思绪,从未出现过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地浮现出来。

    马库尔这般无微不至的体贴,究竟是发自天然亦或者长期训练才留下的痕迹?

    当年与自己同处一室时的羞涩,到底是伴侣相处时不言而明的小心,还是为了保有某样财务的完整?

    如果建立在周易君判断上的爱情其实早早就已经走偏,那他所有的付出又算什么东西?

    “……你们……蓝鲨星系……般配……很有默契。”

    诺切的赞叹声像隔着山洞,带着虚无和空灵钻进凯恩斯的耳朵里。

    “没有啦。”

    波利笑得花枝乱颤——是真的花枝乱颤,他身上佩戴着的蝴蝶及花朵状的首饰在雄虫略显娇俏的笑声中抖个不停,简直像是活着的玩意。

    “……其实……对,所以……哎,说起来其实我和马库尔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凯恩斯涣散的眼瞳缩成针尖,手陡然攥紧。

    离开了诺切半糊弄半认真的桎梏,科尔涅利来到雄虫身边,一向喜怒不言于色/的表情竟然在眉眼转换专家间变得有些失措。

    诺切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笑嘻嘻的脸不知为何严肃了下来。

    “不是吧,科尔。”

    心情突然变得不那么愉快的红发贵族在宴会上首次展示出自己的威严——只需要认真的、沉沉地注视,那股一直被活跃所掩盖的阴郁就像个影子般贴上来。

    他现在看上去倒像是当年审判周易君时,端坐在法堂之上的样子了。

    “你玩真的吗?”

    诺切低声问。

    科尔涅利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试图抱起凯恩斯就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可当他刚刚转身,还没来的及迈步的时候,一只手捂住了他的脸。

    “放我下来。”

    议会长凝视着凯恩斯,久久,把脸埋在对方的脖颈处深沉的长叹一口气,这才缓缓将雄虫放了下来。

    诺切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看着科尔涅利宽厚的背景上,雄虫那只纤瘦白皙的手慢慢搭上肩膀。然后从侧面,小巧的耳朵、黑发和一只炯炯有神的金色眼睛先露出来,紧接着是没有血色的唇、挺直的鼻子和另一只炯炯有神的金色眼睛。

    “你可比看上去有意思的多了。”

    沙阿舍家的掌权者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眼前并不能算惊艳(至少在他眼里如此)的高阶雄虫。

    凯恩斯只当他是无物,反而朝着波利露出笑脸。

    “你刚才说,和马,纳比先生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哈?”

    波利有点惊讶话题怎么突然就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他有点踌躇地仰头撇了眼马库尔的表情,正过脸来点点头。

    “嗯,是的。”

    “真不错呀。”

    凯恩斯靠在科尔涅利身上——雌虫现在僵硬的像块铁,但并没有推开他,而是伸手握住了雄虫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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