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有办法: 29、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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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桂花巷出来后,玉河去祭典司与燕墟使团会合。这几日她忙着办案,使团待她处理的事堆积如山。到了那里,她马不停蹄地接见部下,会见周国大臣,一上午忙得脚不沾地,嗓子几乎冒烟。中午又伏案处理公文和燕墟来信。写了半日,再抬眼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
    她落下最后一笔,转转手腕。手下人将信函拿下去,在旁侍立的仕女道:“我去给殿下端杯热茶来。”玉河这才感到口唇干燥——早上之后,她还滴水未进。
    “不必了。”转眼看见旁边放凉的饭菜,马虎就着冷茶塞了几口。底下人端盆清水上来,供她洗漱醒神。用过后,她又打起精神,坐上马车回府。
    玉河在府中换了身衣裳,信步出门踱去李家。到了那里,她的一个侍女正走出来,拜道:“公主来找李大人吗?他正在自己院里。”
    近日,玉河与李修共同查案,两个府上的仆役也常常往来。玉河入住的那日亲自携礼来拜见过,与李沅李仅父子相谈甚欢。当时李沅大方表示,在异国立身不易,若她府上有任何问题,都可来李府求助。
    玉河府上的燕墟人们果然常常去麻烦李府,一来二去,两家的下人先熟络起来。
    “他父亲在吗?”玉河问她。
    “今天不是休沐之日。太卿大人和小李大人衙门去了。”
    “好。”
    玉河便遣小厮进去通报。阿蠹很快传信到李修那里。正在写文章的那人笔头一顿,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不见。”
    阿蠹便出去回绝。玉河让他再去传:“就说我去过金汤阁了。”
    李修这才将她请至书房。
    玉河踏进门,还没见到他,心中先一跳——房中充斥着李修的味道。原先靠近才能偶尔嗅到的极淡的气息,在这屋里浓了数倍。本来冷淡的香气,因此显得诱人。
    气味的来源是书桌上放的莲花小炉。清幽的木香,不是檀木亦不是梨木,不知是什么。定是像李修这样的,高大挺拔,沉默端正的一棵树。
    他今日没穿官服,着一袭远山青色深衣,衣带在腰间松松绑了个结。
    玉河想,一解便可褪下。
    李修颇为冷淡地说了声:“公主。”
    “李大人。”玉河微微一笑。
    他不打算让她多留,便没有落座,笔也没有放下,是个打算几句说完便要继续的姿态:“听说殿下去了金汤阁,可有见到许姑娘留下之物?”
    “见到了。金银各百两,再无其它。”
    “谢殿下相助。既是如此,那恕在下不能远送,”他说着将昨夜的三本书原样推给她:“此物也请一并带走。公主想必送错人了。”
    玉河气定神闲地在他对面坐下来:“没有啊。”
    “那便是拿错了书。”
    “是吗?”她抓起那本画集,竟将其摊开翻阅,“没错,送的就是它。瞧瞧,多好的笔法。”
    李修移开眼,沉声道:“请公主自重。”
    “哦,”玉河作恍然大悟状,“我说你怎么气鼓鼓的,原来是为了这个!”
    李修忍不住转过来俯身将书合上。玉河还要打开,被他按住。他维持着以手抵书的姿势与她对视:“李某绝非浪荡之徒,此等失礼之举还望殿下不要再做。”
    玉河抬眼与他对视,无奈道:“失礼?我可是一片好心。”
    “这是哪门子的好心?”
    “李大人,破案解谜,关键都在‘人’字。与人打交道,不可不知人事。我看到你对男女□□……”
    为了避嫌,书房门敞开着,阿蠹侍立在外。听到这儿,李修开口掩过了她的声音:“阿蠹,请杯茶来。”
    看他领命下去,才又将视线投向公主。
    那厢始终坦然大方,反倒像他矫情似的。
    “我看你对男女□□一知半解,”她泰然自若地将那话补全,“又料你难买到这类读物,故而赠你几本,让你学习罢了。这也是为了你日后办案考虑。一本春宫图,一本艳书,一本才子佳人话本,多么周全。”
    他拿不准她此言是真是假,有些动摇地将手松开,坐了下来。
    “劳公主为我忧心,但大可不必。我并非什么都不懂,至少查案足够。”
    “不见得吧,李大人。”
    “如何不见得?许家案已经顺利告破。”
    闻言,玉河忍不住摇头笑了。
    李修起初有些愠怒,但很快一怔,脸色沉下来。
    “公主。”他肃然看着她。
    玉河手臂支在椅子扶手上,纤长手指支着额头,歪了头静静瞧他。
    “罢了,”良久,她开了口,“李大人,你这人实在很得我喜欢。”
    上次她说这话时,是告诉他刘文案的关键线索之前。
    李修指头握紧了。
    便听她问:“白氏的情人是谁?”
    他愕然。
    她既有此问,便说明绝不是黄玉。可……许大?不是。姓周的?也不可能。
    他将查案时见到的所有男人都在脑中过了一遍,可是想不到。
    她不语,懒懒看着他,等他弃子认输。
    “她并无私情,乃是被人栽赃?”
    玉河摇摇头。
    “本案最关键的线索,我都找谁去问?这样多的人证当中,我用心收服的是何人?”
    “谁最先察觉不对,拼尽全力施救?谁与她朝夕相处,兴趣相投?谁因她悲痛欲绝?谁为她打抱不平?那封情信,又出自谁手中呢?”
    李修愣了半晌,才道:“郑……氏?可她是女人。”
    “那又如何?”玉河不以为意。
    郑白二人的私情也太明显了,闭着眼睛都能听见她在喊“我爱她”。
    抛开种种细节不谈,白氏本性不坏,却要杀许大给丈夫垫背,还为他选了最痛苦的死法,是什么让她恨他至深?郑氏讨厌男人,却和许大有“私情”,怎么看都是被迫。
    当然,这些并不能成为确切的证据,为密友报仇亦未尝不可。
    玉河拿过图集翻找一番,将其中一页摆在李修面前。
    这次他没有避开。
    画中的是两个行乐的女人,以及她们的“器具”。
    整个衙门从官员到差役全是男子,无一人认出女子间的密物。
    “所以你故意给黄玉看情信,”三言两语,李修已被点透,“你知道他与她相熟,认识她的字迹。之所以提许婆婆,也是暗示他替郑氏开脱,好让她可以继续照顾她。”
    她早就知道了。看证物时,王允对信提出质疑,她振振有词地向王允解释说他不懂女儿心思,将此事揭过。从那时起她已打定主意要包庇郑氏。
    李修站起身来。
    “怎么?”玉河明知故问。
    “郑氏与白氏共谋毒害许鹏,按律应受罚。”
    “受罚?”
    她轻轻笑了一声,掀起眼皮与他对视:“你知道谁最该受罚吗?”
    “许家兄弟已经自食其果。”
    “不,”玉河摇摇头,“是你们都判司。”
    “是你们对常年被虐的白氏视而不见,也是你们未能庇佑一次次受到□□的郑氏。”
    “那日你对林捕头说:都判司人是律法之仆役。此话你们做到了多少?你说男人伤妻可以伤人罪论处,可如果真是如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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