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惊唐(重生): 56、袒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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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惊唐肩头一袭鹤氅,腰间?佩剑尚未解下,黑靴踏上木制回廊上,发出沉闷而威慑的响声。
    除却宋无疆敢大声嚷嚷着,喊他主持公道,旁的仆婢皆是耸肩垂首,不敢吱声。
    无需言语,安知虞都能感受到,曾经在帝都无权无势力?的质子,如今早就成为令人?畏惧的年轻霸主。
    她一言不发,甚至吝于给他一个正脸。而白萱亦是一言不发,仍垂首跪在安知虞跟前,做足了委屈求全的模样。
    俩人?此刻的沉默,多少都带点赌的成分在。
    白萱赌的是,这位帝都来的郡主,在他心中并不重要,那么,她心里?便能好?受许多。
    而安知虞,只是好?奇这个在府中处处特殊的萱姑娘,究竟有?多特殊。况且,身份地位摆在这儿,她不仅是明媒正娶的世子妃,亦是陛下亲封的郡主,父兄舅戚皆是有?权有?势,但凡宋惊唐不是昏庸之?辈,都明白此时该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她。
    但意外的是,宋惊唐并未询问她们俩人?任何一句,只对宋无疆道,“目无尊长,对长嫂出言不逊,这便是你这些日子所学之?礼?”
    “兄长……我……”
    宋无疆嚅嗫着,在那令人?心虚的眼神下,缓缓垂下头。他方才是一时心急,并未多想,只觉一直照料自己的萱姐受了欺负,便想要替她讨回公道。
    少年心性,对局势并未过多理解,只想分个青红皂白,也是下意识想袒护与自己更为亲厚的人?。
    “可……是郡主她将萱姐……”
    不待少年一句话说完,便被宋惊唐面无表情的打?断,沉声道:“还不向你长嫂请罪。”
    宋无疆咬了咬唇,抬眼窥过兄长神色,便是不服气,也不敢再多言,只略敷衍的向安知虞行?礼请罪,眉眼间?尽是委屈。
    十二三岁的少年,未曾有?过兄长那些曲折的经历,对人?情世故不算通达。但他没看明白,周围人?却是从世子的态度中,瞧出来一二。
    宋惊唐不问是非,只让宋无疆认错请罪,他的态度,已?然让众人?心里?明白,这位帝都来的,传言中骄纵的瑞春郡主,往后才是王府的正经主子。
    毕竟燕王已?年迈,如今世子已?慢慢掌管北境大部分事务,将来自然是世子袭爵,而一府中,女主人?的话,就是规矩。
    至于白萱,曾经老王妃的心腹,勉强算是与世子青梅竹马长大,又?有?照料陪伴疆哥儿的功劳,看似在王府中身份特殊,可奴婢终归是奴婢。
    就算将来有?福分能成为世子的妾室,但妾室可算不得正经主子。纵观古今,但凡明智些的人?家,都不会?让一个妾室当家作主。
    不管白萱哀怨乞怜的眼神,宋惊唐只视若无睹的走近安知虞,伸手?拢住她微凉的手?,随即轻轻皱眉,“外面风寒,怎的不多穿些?”
    似责备的语气,可话里?却是关怀。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他肩头那件鹤氅,带着暖意将安知虞整个笼罩。宋惊唐抬臂揽住她薄肩,“回屋吧。”
    面对他的袒护周全,安知虞当然不会?不识好?歹,难得乖巧顺从的由宋惊唐揽在怀里?,不管他这副样子做给谁看,至少是给足了她面子。
    在众人?神色各异中,俩人?相携离去。
    只是临走前,宋惊唐乜眼,看了看一旁垂首的催雪,眸底意味不明。
    燕王府东苑内
    冬日天光易暗,昼短夜长,不过申时过半,天色已?是昏黄。
    平日里?寂静的院子,今日难得有?几分热闹,仆婢鱼贯而入,布置晚膳,来来往往的人?,眉眼间?暗有?喜色。
    安知虞倚着窗,瞧着院中一株象牙红,已?是腊月末,龙牙花竟还未谢。但花开得并不算好?,在帝都她所见的象牙红树皆是艳丽夺目的,倒也不足为奇,象牙红喜温,并不适宜北境这种寒冷之?地。
    宋惊唐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见她视线停驻,也随之?看去,“这株象牙红,还是阿娘当年从上都移植而来,原以为养不活的。”
    “虽长得不好?,但到底是养活了。”
    闻言,安知虞若有?所思,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男人?英挺的侧脸轮廓,棱角分明,好?看至极。
    有?疾风来,当谢未谢的满树象牙红,沙沙翩舞,摇曳的影殷红,映在他面上,仿若鲜血流淌般,鲜明艳丽。
    安知虞拢了拢宽袖,道:“范蔚宗曾言,草木之?生,始于萌芽,终于弥蔓,枝叶扶疏。这株龙牙,若回到上都,必然是郁郁葱葱。”
    男人?收回落在树上的目光,侧首看向她,缓缓弯了弯唇角,“借世子妃吉言。”
    这些日子,难得与他这般心平气和?的说话,安知虞竟有?一瞬茫然,略有?不适应般别开眼不去看,他忽然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好?在,有?婢子回禀的声音及时响起。
    “世子,世子妃,晚膳已?备好?。”
    安知虞忙转身,朝案几走去,“正好?饿了,先用饭吧。”
    晚膳是按照世子吩咐,单独在东苑内布置的,待膳食后,宋惊唐率先去侧间?沐浴,他在外奔波两日,一身尘土。
    安知虞也由范嬷嬷亲自伺候着,卸下满头钗饰。前些日子身边没有?梳头丫鬟,她自己也没有?那般心灵手?巧,常常是将长发一束,扮儿郎样。
    而如今住进了王府,今日晨起时,梳头丫鬟自然是按照应有?的规制替她梳妆,珠钗环佩,一样不少。
    这一日下来,竟觉着脖子有?些泛酸。
    待沐浴盥洗后,换了身月白的柔锦素衣,范嬷嬷知她畏冷,又?替人?添了件石榴红的外衫。
    这会?子正坐在鉴台前,涂抹润脂的香膏,北地寒冷干燥,这一身娇养的肌肤,可不得精细呵护着。
    女儿家琐事多,待一切收拾妥当,已?是一个时辰后。
    婢女打?起帘子,安知虞提步走出内室,却因一屋子红烛,顿了下步伐。
    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从下午宋惊唐归府后,主苑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似乎便隐有?喜色,明明宋惊唐什么都没说,但屋里?的丫鬟们却严谨又?细致的像伺候一对新婚夫妇。
    范嬷嬷带着两个婢女退了出去,门被阖上,周遭静了下来,她这才发现,偌大屋内,就他们两人?独处。
    工笔细绘的屏风前,烛光下一道清隽身影,坐于琴后,手?中一卷不知名的书?。
    外面寒风呼啸,可屋内暖炉中炭火旺盛,暖意融融,他仅着了一袭单衣,连领口都为束紧,微微敞着,露出一截精致锁骨。
    她许久未曾见过宋惊唐穿白衣,恍然间?,似看见静斋竹林深处,多年前那个清瘦的少年郎。
    为美?色所诱,安知虞略微犹豫了一瞬,还是走了过去,瞧了瞧矮几上都承盘中摆置的一壶酒,出言调侃。
    “我以为你该日日忙于公务的,不料你竟还有?心思抚琴饮酒。”毕竟,他如今看起来,可不像是能闲下来的人?。
    听闻动静,宋惊唐搁下翻阅过半的书?卷,抬眼,“公务哪有?忙尽时,无论再忙,天晚了,也该要归家。”
    说罢,翻开倒扣在都承盘的乌金瓷酒杯,斟满两盏,再抬手?示意她落座。
    “某不才,虽于琴道无甚精湛造诣,却也略通一二,世子妃可要听一曲?”
    安知虞跪坐在旁侧,执酒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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