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惊唐(重生): 7、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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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蓬莱酉时便熄了灯,这会儿亥时都快过完,却还没点儿动静,熬了几个时辰,桃酥脑子已快困成一团浆糊,悄悄掐着手背,才维持着一点儿清醒。
    怎么还不来啊……
    ‘吱呀’一声轻响,声音极微,并不会吵醒熟睡的人。
    桃酥心中一凛,顿时整个人一激灵,闭着的双眼开始激动的抖个不停。
    幸亏屋内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她佯装熟睡中翻个身,然后悄悄扯过枕边一方提前备好的湿帕,捂住口鼻。
    窗牖被启开一条细缝,有月色透进,随后一支细长竹管伸入,吹入不知名的白烟。
    桃酥只觉心跳加速,虽先前郡主有所交待叮嘱,但真面临这刻,心中却依然如阵鼓擂擂,紧张又激动,但又只能继续佯装熟睡。
    等了一会儿,预估迷药已起作用,银杏才用帕子捂着口鼻,推门入内。
    虽未掌灯,但在小蓬莱伺候了三载,屋内一营摆设,她都熟记于心,轻巧绕开障碍物,走近那黄花梨嵌象骨云纹月洞门罩式的床榻。
    纱帐帘幔间,隐约可见床榻上拱起一团。
    许是觉着有迷药,银杏倒也放松几分警惕,握紧手中瓷瓶,步步靠近床榻……
    忽地,肩膀被拍一下,她惊惧回头,还来不及看清什么,便被一棒敲晕。
    安知虞立马接住从银杏手中掉落的瓷瓶。
    桃酥举着木槌,压低了声儿,“郡主,接下来怎么办?”
    安知虞点燃一盏灯,借亮仔细打量手中瓷瓶,府中很常见的白瓷瓶,各处都有并不稀奇,她转身在架格上,翻出一个模样相差无几的瓶子,丢给桃酥。
    “换上她的衣服,趁天黑无光,不出声应当是认不出的,院外西侧第二个月牙门洞下,交给那个人。”
    俩人只顾眼前之人,都未曾注意到窗外闪过的黑影。
    换了银杏的外裳,桃酥装作小心翼翼的样子,按吩咐去到那月牙门洞,也不敢靠太近,见那人从树荫暗处走出来,忙将瓷瓶往地上一放,转头便跑走。
    那蒙面的婢女饶是一愣,心中轻嗤:至于吓成这样么,四下无人的,就这点儿胆色?
    接着,安知虞自是要弄清那蒙面丫鬟是哪个院里的人,受谁指使,是兰汀院那位,还是重云院那位呢。
    然而天黑路崎,为避开府中巡逻侍卫,那蒙面丫鬟净挑暗处走,安知虞未曾走过夜路,不过才跟一小段路,已撞了几次石头,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
    眼看要跟丢,桑落扯了扯安知虞,用气音道,“郡主,你且先回去,人多易被察觉,奴婢一人去即可。”
    安知虞点头,“你小心些。”
    桑落办事稳妥,她很放心。更何况,她还是有自知之明,勉力前去也只是拖后腿。
    揉了揉被撞的小腿,心道:原来这偷鸡摸狗之事,也不是谁人都能干得了的。
    可独自回程,对她来说亦是麻烦事儿,许是天黑误认,拐错了弯儿,越走越觉不对。
    “奇怪,这之前这儿有颗树吗?”
    这倒不能怪她,这会儿黑灯瞎火的,只能凭感觉走,再说,谁家门阀贵女大半夜偷摸出门?王府那么大,有时记错也乃常事,况且素日里都有仆婢环绕,何须她来记这些弯弯绕绕。
    虽然这会儿只要张口喊一声,便有侍卫能发现她,但安知虞却不想惊动府中护卫。
    借着朦胧月色,极力辨认前方院落的匾额,静斋?
    怎么走这儿来了?好在静斋与她的小蓬莱相隔不远,辨清方向,正要往那边去,不远处却来了一队巡逻护卫。
    这可不妙,一旦被发现,定要闹得阖府上下皆知,会打草惊蛇的。
    安知虞一跺脚,干脆往静斋去。没记错的话,她目前位置,若直接穿过静斋,回小蓬莱更近,方才是认错方向,反倒绕远了。
    静斋虽说住着燕世子,但这院子里没几个下人,极其清净……也偏僻。
    她并非头一回来,往常也曾来这儿找那少年的茬儿,对这儿的布局不陌生。不过以往都是白日里过来,入夜未曾来过,这会儿只觉空寂得可怕,庭竹繁茂,风摇青玉枝。
    静斋之所以称为静斋,是因庭有翠竹密林,一派幽寂怡人,但这夜深人静的,竹叶飒飒作响,实在没了那份诗意盎然,只觉魑魅般骇人。
    静斋某处——
    黑衣人悄无声息从房梁跃下,鼻息间尽是药香,隔着厚重帘幔,回禀道,“一如主子所料,果真是有内贼,不过,不等我出手,那边的人自己预先设了圈套。”
    “哦?”倒与前世不同了。
    黑衣人又道,“那小郡主追着人出去,我使了点儿障眼法,人已经往这边来了。”
    帘幔后,少年淡淡嗯了声,别无他言。既然这辈子要成为他的人,那么漂亮的一张脸,毁了可惜了。
    随后黑衣人再度消匿在夜色中,房中又重归于静谧。
    安知虞摸索着穿过竹林,院里倒未熄灯,隐约还听见有下人招呼了一句,“再煮壶茶来,晚些世子看完书要饮。”
    啧,这个时辰了,那家伙还挑灯夜读呢?也难怪人家后来成了一方霸主,果然没有人是随随便便就能成事儿的。
    她有些分神,一不注意,脚下踩响一截枯枝,惊动了仆婢,“谁在那儿?”
    糟了。
    虽然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但委实上不得台面,顿时羡慕起那些能飞檐走壁的江湖侠客了。
    青衣小仆循声过来,绕过房屋,却只见风穿竹林,飒飒作响,挠头喃喃道,“许是听错了,没人啊……”
    待人走远,安知虞才暗自松口气。
    方才慌乱间随手拉开一扇窗,翻了进去,暂避过一劫,这会儿人身处窗下厚重帘幕中,心中疑惑,这是间什么屋子,窗前怎挂这么厚几层帘幔,遮得一丝光都不见。
    掀开层层幔布,渐有光入眼,刚一钻出帘幔,便与一少年撞上视线。
    脑海第一反应:屋内竟然有人?
    下一瞬反应:宋惊唐?
    先前在外头时,未见窗隙透光,便以为无人,结果翻入窗内,才知是被几层帘幔故意遮挡了光线。
    偌大木桶水汽氤氲,热雾袅袅腾起。
    少年靠壁坐着,墨发束冠,几缕散落在脸侧,被水雾洇湿,眉睫湿润,漆黑眸子清亮,有股摄人心弦的风流神韵。
    安知虞僵在原处。
    目光不自觉从少年清隽的面庞,落至宽肩,以及半露出水面的胸膛……手臂搁在桶沿,拿着一册书。
    她脑子里如遇雷劈,甚至忘记回避视线……眼下形势,该如何分辩?!
    堂堂堂堂雍王府的郡主,翻窗偷看小郎君沐浴?
    虽然安知虞干出这事儿,在旁人眼中也不稀奇……但这,委实也太丢人现眼了吧?
    况且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犯得着吗她……不过,眼前的少年,肩宽而阔,胸膛结实,全然不似想象中羸弱清瘦的样子,而木桶里,也并非寻常清水,更似一种青黑色的药浴。
    四目相对下,莫名的,脑海闪过前世他再度归来时,率铁骑屠城的样子,和眼下的少年轮廓渐渐重叠……安知虞一抖,顿时清醒,赶紧偏过头去,抬臂挡在眼前。
    少年狭长丹凤眼微微眯起,冷冷开口,“郡主怎会在此?”
    安知虞咽了下口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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