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你的白月光: 20、信海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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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深。
    南山脚下,苏合荒村。
    “所以宋家小三为什么要收养我?”
    没有听话回宋家祖宅去看妈妈,洗漱完换好了睡衣,没啥睡意的郁苏捧着个保温杯趴在二楼阳台看着夜下荒村发呆,再一次老生常谈地问起了这个问题。
    宋居安此时不知道去了哪里,只不过没有带上保镖先生,这会儿无所事事的李肃便抱胸靠在一边,沉默的像是个人形石雕。
    那石雕闻言只瞥了她一眼,不答反问,“小小姐这段时间在翡夜不是一直在打听以前的事情吗,没听说为什么?”
    “我只听说七年前极致派对之后,宋家大宅里有人做贼心虚遣散了绝大多数金裕翡丽的老员工,留下的那几个老油条一个个跟个蚌精似的撬不开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压根就找不到人来问好吗!”
    “这样吗。”
    面对小姑娘的懊恼,李肃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依旧不正面作答,似是而非道:“那不巧,我是派对事件之后才跟在先生身边的,了解的也不多呢。”
    郁苏瞪了一眼李肃,翻了个白眼,真他妈厌恶死了这群什么都不告诉她的大人们。
    她简单回想了自己十多年的人生,觉得自己真的活得像是被大人们合起伙来孤立了一样。
    这些大人们总是把她隔绝在所有的事件之外,就像她一个人在国外呆了七八年,不明白当年自己为什么会被送出国,就像她今年被宋居安接回来,不明白为什么郁景年活得好好的,她和她妈的监护人却是宋居安,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当年的事情闭口不谈,甚至一个人傻了吧唧找了那么久的苏家哥哥,还是通过酒吧里的八卦才确认了那人七年前就死透了。
    啧,可以写个自传,《边缘人郁苏小姐姐被孤立的一生》呢。
    郁苏切了一声,习以为常的厌恶着,夜阑人静的此刻却懒得再歇斯底里地和这群孤立她的大人们吵架。
    十月底的夜风挺凉的,风中还隐约飘起了雨丝,她把保温杯往怀里揣了揣,两个人都抱胸不再说话。
    直到静默很久之后,郁苏才眯起眼睛,抬头看着黑黑天幕,声音很轻很轻的又问了一句,“他被葬在哪里了啊?”
    郁苏想着至少这个问题自己是应该知道的吧?
    而她身边那个面无表情的大人,闻言只低下头来瞧着她看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他扭头朝西看去,海风远远吹来,带着丝丝缕缕的凉,保镖先生也学着郁苏,声音很轻很轻的回了一句,“……这个是真的不知道呢。”
    ……
    苏合村的最西头。
    拐了一个弯的大海收敛了自己的波涛汹涌,相对于入海口处的海浪,月川海的这边甚至可以说是风平浪静。
    安居右手揪着个灰头土脸的白色玩偶,左手撑着一把黑色大伞,这个本该在秀楼老街那住处内休息的人,再一次出现在了苏合村最靠近海边的这一排联排小院前。
    距离毕驰送他回去已经过了一两个小时。
    快要凌晨两点,他不是一直没有休息,早先他冲了个澡,已经躺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只不过没等到深眠,就做了个梦。
    那梦没头没尾,他只是隐约记得有雷声,轰轰隆隆地,像是夏日里突然而来的一场滂沱,他好像是趴在某个阁楼的窗前,意识之中他知道那是在二楼,窗外有人站在楼下拿着湿漉漉的长树枝在敲他的玻璃窗,一下又一下……
    梦里他打开窗,探出头去朝楼下张望——然而诡异的梦境不讲道理,那里没有什么拿着长树枝的人,只有一只白色的河马玩偶坐在墙边的花丛里,浅蓝色的眼睛,萌萌哒里带着些湿漉漉的委屈巴巴,仰着脑袋的姿势像是在抬头看他……
    梦中的那个画面里,安居想起来了那只白色布偶的名字。
    Moomin。
    这个名字浮现在脑袋里的时候,安居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心跳扑通扑通,像是急于呐喊出什么,他一股脑起床跑出了院门,直到细微无声的雨落在脸上时,才真正醒了过来。
    他在租处的阁楼小院里站了一会儿,慢慢收敛了突然惊梦的茫然,摸着自己湿漉漉落了雨的睡衣,想着被郁苏扔在大门口的布偶,心里有些说不明的焦躁。
    于是,他就撑着伞再次过来了苏合村。
    他去郁苏家门口捡起了湿漉漉的布偶,抱到伞下遮了雨,柔柔软软的触感挨到手心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焦躁感才消退了一些。
    捡起布偶的安居却没有离开苏合村,而是再一次来到了村西头海边的这一排联排小院前。
    这里的联排房南北走向,早先他和毕驰转悠到这里的时候,毕大少爷看了眼手表就催着说太晚该回去休息了,他便也没再往里面走走……只是记得当时朝北看了一眼,瞧见了一盏路灯下,有一座特别的、开着繁盛桂花的院落。似曾相识。
    这会儿没了毕大少爷监督他好好休息的问题,过来海边的安居便随心所欲,朝那特别的院落走了过去。
    它的特别,主要是特别在古旧的建筑风格上,青石砖墙深灰瓦片,院门是旧时大户人家的那种大门楼,只不过年久失修,两侧飞檐已经掉了一角,潦倒败落的几分狼狈……
    倒是那院内的桂花树长势甚好,成了精般的枝繁叶茂,和一路经过的那些矮种桂树不同,这院里的花树有些年岁,已经高过了墙头许多,晃晃路灯下,只见那繁盛花枝从那掉了一角的门楼处挤探了出来,米粒般大小的浅黄花朵挂满枝丫,挤不下了似的,一粒粒地随风挤落。
    落了安居满头满脑的细碎。
    好香。
    安居抬手从自己软趴趴的头发里撸下了一些桂花,凑到鼻端深呼吸,那香甜的味道竟让他生出了些……类似于感动的情绪,像是百感交集时心里的那种僵堵,他一瞬间确信起自己来过这里,画面感就像是闪回在凌乱思维里的蒙太奇——
    晚霞落日里背着帆布包向海而来的少年,驻足在古朴风格的大门楼前,红漆大门边的青砖墙上,蓝色漆皮白色字体写着:海潮巷零七号,门里摇椅上躺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在桂花树下碎碎闹闹的光影里哼着歌谣,苍老的声音却哼出少女般浪漫的古城旧调——
    “春日春日,浪游在春日一隅……”
    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安居已经跟着那似有若无的记忆哼出了声来,他同时也扭过头去看向门侧,路灯在花枝掩映下依旧照的出青砖墙上的门牌。
    斑驳了漆皮的门牌上写着的是:海潮巷零七号
    果然。
    安居惊讶着,却又觉得本该如此,哼着的歌词带上了些轻微的颤音,“少年少年,喜欢的少年是你……”
    他的声音不大,在深夜里却显得很是轻透空灵,就像是海潮里从千里之外夹杂而来的伴音。
    而随着他哼唱的声音,那本该也是荒芜的院落里,忽然传来了一些不正常的动静——
    碰咚,什么东西被匆匆撞倒的声音,紧接着是脚步声,从离门不远的地方起步,匆忙踉跄,到了门边又犹豫停下——
    安居这才注意到那门是没有从外面上锁的,他愣了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几分慌张几分错愕。
    再然后,那陈旧的门扉,就吱呀一声,被朝内拉了开来。
    安居瞪大眼睛抬起头,就见明黄的路灯下,这个开着繁盛桂花的院子里,就那么仓促地走出来了一个人,宋居安。
    他一身暗色的正装,站在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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