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不爱了: 7.我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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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上班就忙得不可开交,还被魏凌死缠烂打,到了下班时间沈然整个人瘫在办公椅上躺尸。
    晚上坐车回家的时候父亲无意间提到了魏凌,沈然当即竖起耳朵仔细听,这才了解到一些他不曾知晓的东西。
    “他爸妈都过世了?”
    “嗯,三年前因为一场交通事故,魏家夫妇都死在了那场意外中。要不是在葬礼上见到了魏凌,我都快忘了魏家还有个儿子。”
    “他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魏凌是独生子。”
    后面沈建华又说了很多工作上的注意事项,可沈然停留在方才的话题里陷入长久的沉默。
    朝夕之间失去双亲,那段时间肯定很难熬。
    “那他……怎么还不结婚安定下来?”
    沈建华仔细想了下,随口道。
    “我记得魏凌接手家族企业不久财务方面就出现了些状况,当时有很多人向他抛出橄榄枝,但魏凌似乎是有心仪的人,推掉了所有联姻对象,硬是靠自己把魏家撑了下来。呵,也是个有骨气的。”
    话听到这里,沈然原本的吃瓜心态一下子不淡定了。
    他开始有些恬不知耻地怀疑,魏凌单身到现在该不会是等他吧。
    会吗?
    晚饭后沈然泡了半小时热水澡,让温热的水流洗刷掉白日的疲惫。
    他挤压一团洗发水在头顶揉搓,一股脑地把自己埋入水里,随后走出浴缸将身上残留的泡沫冲落干净。
    热水刺激下沈然的皮肤变得殷红几分,白色泡沫流经后背的蝴蝶骨,随着脊椎沟顺势滑落,余下沐浴露的幽香。
    准备关灯休息的时候有佣人阿姨过来敲门,说是老爷让他去书房一趟,沈然拿了衣架上的外套披着,怀着疑惑来到三楼。
    “咚咚”
    “父亲,您找我?”
    沈然轻轻推开虚掩的门,蹑手蹑脚地站在外头,办公椅上的中年男人摘下眼镜朝他招手,示意他进来。
    南面白墙悬挂着两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长排黑桃木书架将室内分为办公和闲谈区两部分。天花吊顶散发出冷白的光线,屋里看不见绿植盆栽的踪影,放眼望去皆是黑白分明的灰色调。
    就如眼前正襟危坐的男人一样死气沉沉。
    沈然在靠北边的沙发中间坐下,原木几案上有两杯刚刚泡好的热茶。古雅醇厚的茶香悠哉哉往外冒,一圈又一圈热气像蒸腾的白雾般不断延展,翩然破散开来。
    “今天感觉怎么样,工作还能适应吗?”
    “嗯,多亏了李组长一直很耐心地教我,他还蛮亲切的。”
    沈建华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份黄皮信封袋丢到沈然面前,并递了支墨蓝色的钢笔给他。“签字吧,董事会那边我已经打电话知会过,应该不会有人敢为难你。”
    沈然没听懂他的意思,小心地打开文件袋拿出几张A4纸,开篇颢然印着“股权转让书”几个大字,末了还附带着沈建华行云流水般的签名。
    “父亲,这是……”虽然读懂了内容但他仍不敢确定。
    对方没有敞开天窗跟他详细解释什么,只是云淡风轻的一句“你应得的”。
    在搞清楚状况前沈然没有立刻签上名字,他甚至怀疑父亲此举是想试探他是否有觊觎家产的心思,不然短短几天怎么会变得如此反常。
    “抱歉,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这些年我的确亏欠了你很多,从没主动关心过你,也未尽到身为人父的责任。”他坐在沈然对面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下,继续道。
    “我老了,没多少精力继续打理公司,这些东西终究是要交给你们年轻人的。”
    沈然更加不解,甚至觉得好笑。“二哥的能力有目共睹,他才应该是首选吧,我这种可有可无的废物哪来的能耐继承您的衣钵。”
    “就看做是补偿好了。”
    要说亏欠,他需要的根本不是物质方面的弥补。
    父亲对待他和二哥的态度是截然相反的,家人的冷漠远比严加呵斥来得伤人心,有那么几年就连家里的佣人们都把他当空气。
    即便他欣然接受这份馈赠,沈建华的原配夫人白凤和沈慕寒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必定是一场争权夺利的撕逼大战。
    有个安稳工作他已经知足了,别的什么还是不要妄想了吧。
    “父亲,我想我配不上这些。”
    良久,沈建华深深地发出一声叹息。“你还是怪我。”
    沈然拿着文件的手紧了紧,心中涌起一番苦涩。“老实说我真的很不理解,既然您和妈妈决定把我生下来,为什么她丢下我走了,而您又完全把我当成透明人看待。”
    家里没有一张沈然母亲的照片,沈然连那人的姓名都没听说过。能够确定的是对方肯定还活着,只是父亲不愿意透露她的信息。
    如果双方都不想抚养他,就别生啊。
    “还不到时候,等到适当的时机……我自会告诉你一切。”
    沈然咬着牙抑制内心的怒火,当即甩下文件。他不过是想知道亲生母亲的讯息和对方抛弃他的缘由,这种事到底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为什么偏偏瞒着我?”
    “知道这些对你没好处。”
    “可我有权利知道真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父亲。”
    “……”
    “我恨你们。”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落下这句话后他愤然离去,回到卧室躺下时心脏狂跳不止。
    静夜常有凉风来袭,半掩的窗帘被晚风挤兑得沙沙作响,月光顺应窗台照进卧室,为幽暗的空间点缀了少许光亮。
    沈建华呆坐在原地久久未有动作,对面的热茶逐渐凉透。
    他看着窗外的城郊夜景发呆,面容仿佛又苍老了几岁,脑海中回放着另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影。与沈然的眉眼有几分相似,却又顽劣许多。
    待从追忆中惊回了神,他忽然右掌覆面,语气悲痛万分。
    “尚啊,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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