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情夫是首辅: 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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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虽然心疼周稷, 可到底年事已高,听闻皇孙一时半会儿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她在心竭力尽之下, 被于嬷嬷搀扶着回了慈宁宫休息。

    留在内殿中的二人, 还不知太后早已察觉出了他们之间的私情, 所以并未听出太后语中的深意。

    太后口中的“堵”, 意思是让他们二人不要再隐瞒周稷身世,免得他在好奇生父的成长过程中,变成个叛逆、多疑的暴君。

    若真如此,他长成之后不仅会与沈浓绮与周沛胥离心, 甚至对江山、百姓也没有益处。

    可留在殿中的二人,却并未想到这一层,只以为这“堵”, 指的是他们不该不让周稷知晓刘元基的为人。

    沈浓绮抬起巾帕,拭去眼角的泪珠,“母后说得有些道理, 原是我们想错了,若是我们早些让稷儿知道刘元基是那样卑鄙无耻之人,就算他以为刘元基是他生父, 碰见之后也只会心生警惕,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这贼人的动向,而绝不会受他蛊惑,现在还犯下了如此心病。”

    周沛胥面对稷儿忽如其来的病情,一时也无计可施,只能尽力安抚着沈浓绮道, “你不必如此自责,就算是依你所说, 让他自小就知情又如何?

    世事无常,说不定还会另起其他的风波,眼下走到这一步,已经是我们万般权衡之下,作出的最好选择了。”

    事已至此,不能再往后望,只能朝前看。

    现在应该想接下来怎么办,如何能让稷儿赶紧好起来才是。

    周沛胥的话语声温然有力,犹如一颗定心丸般,瞬间让沈浓绮镇定了不少。

    她行至屏风后,坐在榻边又探了探周稷的病情,又担忧道,“我怎么觉得稷儿的身体又烫了些?额头上的汗也愈发多了些。胥哥哥,稷儿他肯定会无事的对不对?”

    这样的心跳脉象,若是五日之内得不到缓解,必然会命丧黄泉。

    太医们口中的暂无性命之忧,不过是想让三位主子们略略宽心而已,却瞒不过通医术的周沛胥。

    可眼见沈浓绮已经心慌意乱到如此地步,他怎么忍说出实情?只能隐下心中的伤痛,安抚道,“你放心,稷儿定会无恙的。”

    *

    周稷在塌上躺着,只觉得意识在混沌的梦境中不断下沉,不断陷落,浑浑噩噩地在儿时的众多记忆中快速穿梭……

    …

    他回到了四岁的生辰宴上。

    当时宫中下了帖子,邀请了诸多朝臣的家眷,多与他年纪相仿的童男童女,也随着官员藩王们入了宫。

    那时的孩童间还没有什么尊卑的概念,脾性相合之下,很快就达成了一片,甩开了随侍在燕雀湖边堆沙子。

    身旁的孩童堆着堆着,就开始和小周稷搭话,“方才那个穿着白衣裳的伯伯真好看,是你爹么?”

    爹?

    小周稷懵然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爹爹去哪儿了?你爹爹真狠心,你今日生辰都不来看你。是不是也同我爹爹一样,平日里只晓得在姨娘的院子里?”

    旁的话,小周稷没有再听进去,满脑子只留下一句——那你爹爹去哪儿了?你爹爹真狠心。

    是啊,为什么人人都有爹爹,他为何没有爹爹?他的爹爹真的这么狠心么?

    自那时起,小周稷便对爹爹生了好奇之心。

    他的爹爹是谁?长什么样子?有周沛胥生的好看么?

    ……

    眼前的画面被压缩扭挤,蓦然,他又稍大了一些些,约莫五岁的时候,母后觉得应该挑几个适龄的孩子,同他一起读书看书,相伴去翰林院听训。

    于是就在世家大族中,挑了几个天资聪颖,相貌乖巧的男童进宫来,让他挑做同伴。

    男孩子生性就好逞强斗勇,一言不和,便开始攀比。

    也不知是谁在冲撞中先起了个头,护着腰间缀满翠玉的的皮带,一脸紧张道,“这可是我爹爹亲自给我做的皮带,可别被你们撞坏了!”

    “一根皮带有什么了不起?我爹爹还给我造了一柄小剑呢!锋利得很,让我拿着防身。”

    “我父亲还给我驻过弓箭呢。”

    小周稷自然也不肯认输,昂首道,“你们这算什么?圣父还给我造了个老大的风筝呢,整个乾清宫都放不下!可以从这头,飞到那头!可好看了!”

    可周围那些男童的表情都怪异了起来,“太子,首辅大人终究只是圣父,他不是你的爹爹。”??

    原来不能拿圣父当作爹爹看么?

    可圣父明明对他那么好,明明比这些人的爹还要好上千万倍!

    为什么呢,为什么圣父不能是他爹爹呢?

    自此,他开始努力探听生父的消息,却一无所获。

    ……

    直到那年,他八岁时,宫中来了个外族皇子,外族人行事粗旷,不如晏朝人循规蹈去,周稷很喜欢同他一起比箭。

    这个外族皇子很崇拜周沛胥,说起周沛胥在射鸽赛上的表现,兴奋得两眼直放光,偶尔在校场上撞见了,说话都会激动地打结巴。

    “太子,要是我也有首辅这样的圣父就好了!不仅文采斐然,还武力高强,最重要的是人好有耐心。不像我阿汗,对我可凶了,动辄就要打骂我!哼!”

    周稷难得同他交了几分心,眸光落寞,“圣父待我耐心,那是要教我处世治国之道,而你阿汗打你骂你,那是一片舐犊之情。生父终久是生父,到底是谁都比不上的。”

    皇子知晓些内情,只撇了撇嘴道,“那还是算了吧!你那生父,还不如没有的好呢!”

    说完这句,皇子又忽然想起宫中切记不可提起咸礼帝的规矩,赶忙连连告罪,捂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了。

    ……

    小周稷在关于生父的记忆中来回穿梭,只觉得身体被四处拉扯,头痛得愈发严重,他在梦中捂着头不愿再去想,可梦中的那股力道却不愿意放过他。

    他又蓦然回到了景阳宫那日,面目狰狞的刘元基站在阶下,拔出利刃,直直就要朝阶上的母后欲下杀手!

    为什么?

    为什么他想要亲近的生父是这样一个人?

    为什么母后见了他就吓得发抖?

    为什么就连皇家亲卫的龙鳞卫,瞧见刘元基脸上都是嫌恶之色?

    他越想,越想不通,只觉得身体犹如被放在火上烤,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那些孩童的话犹如魔音般萦绕在他身周。

    “你爹爹真狠心。”

    “你没有爹爹。”

    “圣父不是你爹爹。”

    “你那生父,还不如没有的好呢。”

    那魔音愈演愈烈,言语越来越恶毒。

    “你都不知道你生父是谁,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那还活着做什么,还不如去死。”

    “去死吧。”

    魑魅魍魉围绕他在身周,他一时也恍然了,只跟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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