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世书生: 16、浮生酒肆 落入荷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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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七月,桃李成熟的时节。
    柳楠郢跟随着五行莲花杯的指引,来到了孤竹城外的百果镇。
    他抬头就见到了一个小酒馆的帘招,书着“浮生酒肆”的墨字。
    柳楠郢不禁笑了一笑,原来,竟来到了‘岑郎’的地界——浮生酒肆。可显然这破败的小酒馆并不是那个传说中,能沟通南北商路官场的‘风月馆’。
    他不慌不忙打开云鹤扇,进入迷沱棋局,唤元无咎,“你在那?”
    不过片刻扇中传来元无咎的声音:“师叔,浮生酒肆啊。”
    “来接我。”
    元无咎骑着一匹白马朝着柳楠郢奔来,未等马停稳,他就忙跳下马,“师叔,可是想念岑郎了?”
    柳楠郢白了他一眼:“废话少说,带路。”
    元无咎吹了声口哨,片刻间,一个黑衣人从一棵大树上跳了下来。他冲着那黑衣人点点头。
    黑衣人带着二人,穿花拂柳,不知走了多久,直到穿过了一片荒废的旧宅。
    原来这浮生酒肆并不是人人想进就能进的地方,若不是熟人介绍或者一掷百金,便不得其门而入。
    且这浮生酒肆防御工事做的甚为严密,入口与出口相聚甚远,是以在浮生酒肆里的元无咎要骑着马从出口出来,而后着人带着,才能绕过各种小路,带着柳楠郢从入口进去。
    柳楠郢诧异于为何元无咎可以使唤浮生酒肆的黑衣人,问道:“你和岑清垅,到底是什么关系?”
    元无咎笑道:“都说了,生于微时的竹马之谊。”
    柳楠郢冷笑道:“拐弯抹角的毛病,还是没改。”他看向元无咎,发现他的瞳色有着一抹蓝绿的光泽,他不禁轻声道:“咦——你的瞳色……”
    元无咎笑道:“我们罕黑族生于北朝以北的草原和大漠,这瞳色很是正常吧。”
    柳楠郢想想也是,虽有些眼熟,可大抵是几千年来见过不少这样异色瞳孔的民族,只不过是想不起来,具体哪里见过了。
    此时,黑衣人已带着他们二人横穿了整个荒宅的院子,推开了宅院的后门。
    刹那间灯火辉煌照射得人睁不开眼睛,竟有这样一座高楼,在子夜寻常人家沉睡之时,忽然醒来。
    楼前横着一匾额“浮生酒肆”,立柱上书着一副飘逸万分的对子:
    香云低处有高楼,可惜高楼,不近木兰舟。
    青山常伴东流水,只叹绿水,难解仙瑶醉。
    只见楼中人声鼎沸,歌舞升平,到处都是锦罗绸缎的显贵,到处都是莺歌燕舞的妓人,到处都是酒骰喧闹的狂徒,到处都是醉生梦死的痴人。
    天已大黑,两人穿过充满脂粉酒气的回廊,路过各种寻欢作乐的人群,终于到了房间内。
    柳楠郢好不容易支走了非要带他见识‘人间绝色’的元无咎,才取出了五行莲花杯。
    他施展法力,捏了一个符放在五行莲花杯中,轻念咒语……
    符箓朝着北边动了动,柳楠郢推开门,朝着浮生酒肆的北边走去。
    *
    岑清垅站在听风阁上,看着湖里粉荷朵朵,莲叶田田,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只是盛夏颜色,景繁如许,而他,唯有一人。
    他从日落时站在这里,眼下天已漆黑。
    忽然管家来回话:“岑郎,有一公子抱着一个女子,拿着一枝杏花来了。”
    岑清垅回头,那眼中的光芒亮了一亮,时为七月,竟有人可拿着一枝杏花而来,难道就是“系铃人”?可一公子抱着一个女子,谁才是系铃人?
    “快带我去。”
    管家面露难色:“贵客说累了,今日见不得。”
    “哦。”岑清垅应了一声,朝着管家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吧。
    柳楠郢跟着五行莲花杯指引着,一路朝着北走,直到前方无路可走。眼前出现一片池塘,荷风正盛,池塘上筑着一个阁楼,通过飞檐下红色灯笼透过的光,看得牌匾上写着“听风阁”。
    听风阁朝着北,东西各一楼梯,接着两边的回廊。柳楠郢就站在西回廊的楼梯前。
    而听风阁之上,立着两人,一男一女。
    那道熟悉的背影,不必转身,不必说话,柳楠郢心已明了。他见那倾长淡薄的背影,心头不禁又微微发疼,因那男子就是岑清垅。
    柳楠郢刚欲往回走,只听那男子转过身来,面对着荷塘,说道:“你走吧。”柳楠郢听得声音已经面向着他的方向,他便不敢动了。他身穿一身白衣,借着月光,只要他走出两步,就会出现在岑清垅视线范围内。在这情形之下,好不尴尬!
    此刻柳楠郢的位置,刚巧在听风阁光景台的下方,只要他不走出去,楼上之人见不到他。于是他想着,等楼上两人视线转移后,他在移步离开吧。
    “岑郎……”那女子叫的万分不舍,轻轻抽泣着。
    “玉娘,既然乔公子要娶你做正妻,你去便好。还有什么可说的?”
    柳楠郢心道,原来是符玉娘。
    “岑郎,我只是舍不得你和这里的姐妹们。”符玉娘说罢就跪在了地上,给岑清垅行了一个大礼。
    岑清垅未去扶她,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你走吧,我一心也是希望你幸福的。他给的赎金,我作为嫁妆的一部分,全数补给你。”说罢坐在一架古琴边上,拨了一下琴弦。
    符玉娘收敛了眼泪,又拜了两拜:“愿岑郎,千岁康健,得心上人,白首不离。”说罢起身从东边下了阁楼。
    岑清垅抱起琴,站到了阁楼围栏边,接着月光,又拨弄了几声琴弦。
    几道刺耳的琴声从楼上传来,不知是不是弹琴人心乱所致,呕哑嘲哳,甚是难听。
    柳楠郢将二人之语全数听了个大半去,大抵是有位有钱又有情的乔公子,因与符玉娘幼时相熟,后因符家家道衰败,断了联系,巧在今日两人于浮生酒肆再度重逢,乔公子出了千金帮符玉娘赎身。其实也算是美事一桩,只是那日曾见岑清垅靠在符玉娘肩头,这二人关系着实不一般。看来岑清垅是痛心割爱,成他人之美了。
    虽然不是故意的,可这听墙角的事,毕竟不太光彩,柳楠郢见符玉娘已走得远了,就打算悄悄离去。
    “噗通!”
    一个青色身影从听风阁上,落入水中!
    柳楠郢看着青色身影,不假思索,跳入水中,唤道:“阿垅!”
    他用力的拨开一堆堆带着小刺,迷乱入麻的荷花荷叶,使劲朝着岑清垅落水的方向游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想:他是个普通人!他不能死!
    池塘中一片漆黑,荷花荷叶连成一片,高高的挡在了柳楠郢的头上,他双手拼命的朝着两边拨打着,期望能借到些许月光,找到岑清垅。他有些急了,不知打断了多少荷花,怎的还不见他!
    “阿垅!阿垅!”他声音略带抖意,显然是真着急了。
    “哗啦啦!”
    岑清垅从池塘里爬了出来,他站起身,水没过他脖颈,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眼中进了太多水,不太看得清,可他清清楚楚的听到,有个男子,着急的叫着他——阿垅。那声音满是绝望。
    岑清垅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他看见面前不过三五步远的男子,穿着一身白衣,浸在水中,原来是他——柳楠郢。
    岑清垅眼睛有些难受,他又闭上了眼睛,双手伸开去摸索周围的荷塘中的植物,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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