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世书生: 11、情深缘浅 杏雨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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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楠郢与元无咎跟着岑家的仆人走入前堂,已有人摆上茶水,让两人稍作片刻。
    柳楠郢坐在椅子上,心乱如麻,千年夙愿近在咫尺,可心中怯意横生。他忽觉有些口渴,就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抬头时看到了堂内的墙上挂着的一副墨字:
    青山冥冥有亭阁观花赏星点点,
    松林茂茂有玄琴临溪听风浅浅。
    横批“松风入阁”。
    柳楠郢看着对联,眼间一亮,这字、这词,熟悉万分,他曾在云湖道人于方诸山的住处,见过一副一样的对联。
    柳楠郢不禁心下感慨,寻了一千年,上天入地皆不见,蓦然回首,竟然就在身边。
    想来,岑清垅与入世的大师兄云湖道人渊源颇深。
    兜兜转转一千年,当柳楠郢终于决定放弃的时候,岑清垅又出现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逆了神位的天谴,让他饱受千年相思不得之苦,可天亦对他不薄,总归念念不忘的千年思量,终是有了个回响。
    自昨日在桥边相见,今日再见的惊喜一重又一重,柳楠郢已将过去种种修行的淡然全数忘却,眼下只有惊喜,期待,欢喜,还有一丝丝悸动。
    “王爷、柳公子,我家公子请两位入内室。”
    两人跟着家仆穿过正堂的走廊,路过前院,一路来到一个满是药香的房间。
    抬脚入门,珠帘卷起,柳楠郢除了闻到了一股药香之外,还闻到了一种淡淡的脂粉香,想到元无咎说岑清垅这一世经营着一个风月馆,想来许是有关,也未曾多想。
    穿过屏风,来到里间,只见岑清垅穿着一层单衣靠在床幔上,见到两人也不下床,似是疾病缠身般,弱弱的道:“王爷、柳公子,我昨日突犯心疾之症,不行礼了,二位莫要见怪。”
    柳楠郢听着声音,那声线虚弱无力,确实是个病秧子,心下无比酸楚,想到:“许是之前千魂杀的千剑穿心,多少坏了他的魂魄,才有的心疾之症么?”然后随着元无咎坐在了窗前不远处的桌凳处,说道:“岑公子不必多礼,既然我师侄邀我来就是给你看病的,那不如我们开门见山吧。”
    岑清垅勾了勾嘴角,点了点头,轻声说:“嗯。”
    柳楠郢挺了挺后背,故意压低了声音道:“这病,何时有的?”
    岑清垅回道:“自小就有。”
    柳楠郢走到岑清垅身边,坐到了床边,伸出了手。
    岑清垅将手从青色衣袖中伸了出来,将手腕压在了柳楠郢的手上。
    柳楠郢忽觉冰冷异常,看着那白如脂玉的手腕,耳根不觉微烫,还好带着斗笠,看不出来。
    柳楠郢伸出两指探下他的脉搏,不禁惊讶,他的脉搏清晰沉稳,涌着源源不断的——灵力!
    柳楠郢抬头:“你……”
    岑清垅笑了笑:“柳公子但说无妨,我这病许多名医看过,都说治不了。”
    柳楠郢心想,这灵力如此之强,他仅凡人之躯,自是承受不住,因此灵力借着心疾发作出来。这是不知他自己知不知道这其中缘故,若是知,他是不是愿意讲呢?
    柳楠郢道:“你除了心疾,可有什么异常?”
    岑清垅听着这一问,就看向了元无咎。
    元无咎对上岑清垅的眼神,一脸真诚认真的表情道:“我说了杏花开月余,许是邪祟。我说了邀我师叔来,为你看病。”
    柳楠郢听得这话,才晓得,原来元无咎前后两个理由都是真话,只是并没有说“杏花的邪祟”与“他生病的朋友”是一回事,于是冷冷的瞪了元无咎一眼,说道:“那日迷沱棋局结束时,我同师侄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元无咎心知自己的小心思又被师叔拆穿了,低着头小声,复述柳楠郢此前的原话,道:“记得。师叔说‘以后同师叔说人话,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柳楠郢听完就转过头去,面对岑清垅,道:“我总要清楚知道来龙去脉,才能看岑公子这‘病’,能不能治。”
    岑清垅似也不想隐瞒,缓缓道:“王爷说的都是真的,那杏花开月余的邪祟出在我身上,这心疾之症需要看病的人,也是我。”
    柳楠郢五指并拢,将掌中灵力输入岑清垅手中,去试探那灵力的来源,他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岑清垅见他不说话,有些疑惑,问道:“柳公子,可是有什么棘手之处?”
    柳楠郢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岑清垅问:“什么意思?”
    柳楠郢道:“你身体里有一股强大的灵力,因你是凡人之躯,承受不住,才由着心疾发作出来,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不必担心。你若信得过我,我给你画个灵箓压着那灵力,能缓你心疾的疼痛,不过,治标不治本,你还是要找到给你这灵力的人。”
    岑清垅笑道:“自是信你的。”
    柳楠郢伸手在空中画了一个符箓,用指尖的法力将符箓点亮,是将普通的符箓加上了灵力的封印,封在了岑清垅的胸前。
    那灵箓是一串咒文书写,看不出是什么字迹,可却有着一个长长的尾线,如个小尾巴一样。
    岑清垅看着那灵箓贴到胸前闪了一下,然后就不见了。他用惊奇的眼神看着柳楠郢。
    柳楠郢看着灵箓,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下这个灵箓的特点,于是开口说道:“这个灵箓……”
    岑清垅忽觉胸前异常难受,入两兵相接,水火不容,他捂住了胸口,吐出了一口血来。
    柳楠郢刚要伸手去扶他。
    屏风后传来一女子的叫声:“岑郎!”
    只见一绿罗裙女子从屏风后跑了出来,顺势站在了岑清垅靠着的床幔边上,一把抱上了岑清垅的背,搂他入自己怀中。
    岑清垅似很是习惯,将头靠在了女子肩上,浑身颤抖着。
    那女子深切的看着柳楠郢道:“公子,岑郎这是怎么了?先前即便是心疾,也从未吐血过。”
    柳楠郢不知自己为何从床上站了起来,他走到原先的桌凳边上,装作一番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道:“两股灵力初时相撞,会有些抵触。让他睡一会,以后心疾之痛会减轻许多的。”
    即便说的如个出世的仙人般,见过大风大浪宠辱不惊的样子,可他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上已是刀光剑影后的残败,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又痛彻心扉,只想离去。
    “师叔,这是符玉娘,岑郎府上的姑娘。”元无咎道。
    柳楠郢不知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如何,反正带着斗笠也没人看得见,他用着仅剩的一丝理智,说道:“好生休息吧,告辞了。”
    柳楠郢眼见两人依偎亲密如斯,便已了然。心下想着,还好今日带了斗笠。若他此世已有良缘,自己何必再掺一脚,不若望着他如此安生一辈子便好。
    只是叹息自己这一日,从惊喜到期望,到了然,如从云中坠入地狱,果真,云泥之别。
    柳楠郢走出岑府,抬手摘下的斗笠,远远的抛到了路边的马车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去。
    元无咎跟在身后大喊:“师叔!师叔!你去哪?”
    柳楠郢抬手摆了摆,示意不必跟了。
    元无咎愣在原地,不知师叔是不是因自己没直接说明岑清垅的事情而生了气,不理自己了。越想越后怕,于是赶紧回府,飞鸽传书给师傅,让他老人家帮自己好生和师叔说说才好。毕竟师叔是个能人,亲眼见了他施法画灵箓,他更晓得师叔的厉害了。以后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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