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在下(穿书): 13、檐下夜雨闻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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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怕生病,结果云饮冰当日回去,到了下午,脑袋便昏昏沉沉起来。
    墨如渊在石室之中静坐参悟,云饮冰也不好打扰她,更遑论腆着脸找过去说“师尊,我似乎好像大概是生病了”。
    秉持着凡事多喝热水的原则,云饮冰坐在小泥炉前用陶罐煮水。热水喝下去不少,却迟迟不见出汗,反倒觉得晕乎乎的。
    云饮冰并非体弱之人,自从鬼村回来之后,她就常有这种感觉,梦魇般如影随影。难道这是魔功与道法皆修的副作用?
    她走出室外,迎面而来的狂风顿时把她吹得像孙子一般。乌云翻滚,笼罩飞瑶山之上,马上要变天了。
    这种天气,自然不太适合去瀑布潭边的竹林中练武。云饮冰思来想去,干脆回到房中,蒙上被子睡大觉。
    她再度梦到了皲裂的大地,与日月异象。一切都是红色的,像是鲜血火焰。云饮冰多次梦到这种场景,尽管心中不安犹甚,却也冷静了许多,乃至于能够留心观察周遭景象。
    只是,在梦中看到墨如渊浴血倒地时,她却觉得内心痛楚万分,难以自己。
    是否这预示了墨如渊的命运?原著之中,云饮冰已经惨死,墨如渊又会是何等结局?
    墨如渊的身影消失后,便是大地崩裂,显出裂缝。云饮冰望向逐渐浮现上升的日晷,深吸一口气,纵身向深渊中一跃,落到了日晷晷面上。
    她再度看清楚了,日针指向十五,月针指向十一。十一月十五,刻度确实无误。
    日晷开始摇晃,深渊两侧的石壁同样在震动,无数沙土石块被摇落下来。云饮冰难以在晷面上站稳,她连忙伸手抱住离她最近的晷针——那晷针也巨大得像电线杆一般。
    晷针滚烫得如同烧红的铁。云饮冰感受到痛楚,一松手,便滑落无尽的深渊之中了。
    云饮冰醒了过来。她蜷缩在石床上,窗外,是风声与淅淅沥沥的雨声。雨水敲打着窗棂和石室的房顶,显得十分凄凉。
    她披衣起身,睡了一觉之后,虽然气温很低,但她觉得身体倒好了很多。
    云饮冰推开了门,狂风卷挟凄冷的夜雨迎面吹来。她向远处张望,山巅还是初秋的冷雨,山顶必已经落满了雪,白雪想来正层层覆盖原始道君的坟土,还有坟前的红梅。
    风从远处的山头吹过来,带着一点哨音,伴随潇潇雨声。云流急涌,云饮冰侧耳去听,觉得这风雨声之中,掺杂了另一种声音。
    琴声。
    确切地说,是古筝之音。
    她看向墨如渊的房间,石室简陋,窗子也很小,隐约在凄风苦雨的夜里透出一点烛火的光亮。
    脚步仿佛不受控制,云饮冰脱下外衣遮在头顶,走到墨如渊的房前。
    本来只有几步路,却因为雨大风急,周身都被淋湿了。站在墨如渊门前,她抬手欲叩门,又迟迟没有动作。
    房中,筝音凌乱且滞涩,有几声拨出来几乎不成乐音。
    想来是墨如渊挂在墙上的古筝有些年头了,仅是调弦,就要费上好些功夫,再拨弹起来,声音也滞涩难听,久不成调。云饮冰立在门前,风雨急切地打在她的衣服后襟上,使她感到后背一片湿冷。
    突然,房中的筝音停下,墨如渊冷冷的声音自内传了出来:“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云饮冰道:“听闻师尊在弹琴,也不好打扰。”
    墨如渊说:“雨夜鼓琴,是闲散之事,没什么打扰或不打扰的。你再不进来,为师可就要再三请你了。”
    云饮冰推门而入,见墨如渊穿着月白的长衫,没有披外衣,正端坐纱帐之间,头发散着,那张古筝已自墙上取下,放在桌上。
    “你淋雨了。”墨如渊说着站起身,走到云饮冰面前,伸手搭在云饮冰的肩膀上,掌中浩然真气涌出,简直比吹风机还好用,热风一荡,云饮冰的衣裳就干了。
    “多谢师尊。”云饮冰说。
    “与其现在谢我,为什么不在出门时就运起内功抵挡风雨?山顶风雪无法抵挡,不至于连这么一点雨都挡住了吧?”墨如渊沉声道,不过云饮冰觉得,墨如渊语气之中,并无责备之意。
    “我忘了。”云饮冰回答。
    墨如渊没有想到云饮冰会这样回答,她望着云饮冰。
    她的头发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挽成整齐的高髻,而是全然披散着,衣裳也穿戴得十分随意,此时她并不像仙门最高峰上的道君,而只像一名凡间女子。
    “为何会忘?”她问。
    “因为我心乱,”云饮冰说,脸上浮现出笑容。她看着墨如渊,满眼都是墨如渊的面容。烛火、帐幔、窗外的秋雨,还有那蒙了尘的古筝,都像是久远的梦境,已然于眼前朦胧,“师尊也心乱了,对吗?”
    墨如渊不语。
    “琴乱,心则乱,”云饮冰又说,“我心乱是为师尊,师尊又为何心乱?”
    墨如渊轻轻松开搭在云饮冰肩膀上的手,走到琴前坐下,垂头看着那些暗淡的琴弦:“你为我心乱?为何?”
    “我想要打败师尊。”云饮冰说。
    “志存高远,这是好事,”墨如渊道,神情依然是淡淡的,“墨影只愿行侠仗义,扬名江湖,你却想要打败我,现在我大概能够理解,原始道君曾经对我说过,收徒的趣味了。”
    云饮冰抬起眼睛,与墨如渊对视着,她觉得那双深棕色的眸好像整个宇宙。
    “师尊可愿意被我打败?”她轻声问。
    “如果你的修为能够击败为师,为师自然会十分高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天下师尊,没有不会感到高兴的。”墨如渊说。
    她又拨了拨筝弦,弦便发出铮铮的声音。红烛摇曳,窗外风雨声急,卷起室内的帐幔,却显出几分暧昧的气氛。
    “师尊道行无双,世人无能出其右,”云饮冰很慢地说,“徒儿斗胆,希望师尊只能被我所败而已。”
    墨如渊讶异地抬起头去看她。山顶秋风慌里慌张地从窗户缝隙中涌入,吹起她的长发。云饮冰的目光自墨如渊纤长白皙的手指,到骨肉匀亭、包裹于白色布料之下的手臂,依次向上移动着,就好像她在用目光触摸着墨如渊、感受着她。
    瘦削的肩膀、细长的脖颈,还有淡色的嘴唇与深邃的眼眸。
    墨如渊的面容竟是如此美丽。便是不知她是仙门道君,原始道君的同修,云饮冰相信自己也会被她的美貌所倾倒。
    破损的琴弦微颤,如情弦撩动,在发出暗哑的声音时,同时带来深重的痛苦。
    云饮冰走到墨如渊身旁,挨着她坐下来。墨如渊气息依旧,神情平静,好像没有因为云饮冰的异状而感到无措。
    “作为仙门弟子,现在才修习道法,似乎有些晚了。”云饮冰说。
    “在你第一日因走火入魔而昏迷之后,我曾一探你的灵识,你的体内蕴藏浩瀚如海之力,只是尚不知如何调用,”墨如渊平静地说,“于你而言,曾经修习何等功夫,已不重要。你何时修道,都为时不晚。”
    墨如渊再度抚琴,她似乎弹的是一首古旧的宫调,琴声断断续续,几近不成曲调。
    “师尊是何时学的筝?”云饮冰问。
    “多年之前,我还在家中时,那时母亲还在世,”墨如渊说,神情落寞,“母亲教授我古筝,我的妹妹会吹笛。但我和妹妹的母亲彼此不合,我们姊妹便并未合奏过。我的母亲一生都在享受荣华富贵,在我十五岁那年生病早逝,所见之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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