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何必当初: 28 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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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两个月。”乐康抱着双膝,望着天边迟暮的霞光,“若是月亮失了约,那我便到此为止。”
    年前公子出逃,本就是存了心死的念头,可谁知凛月节又重新给了他盼头。
    清和心里突然生出对付玄文的恨意,他如果不能给公子一个周全的未来,又何必与他许下承诺。
    世人皆知,钝刀子杀人才最痛。
    后来的清和无数次的想,若是他当初不顾这许多,就强行带着公子跑了,是不是就不会看着小公子在他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
    哪怕失败,也不至于落得悔恨。
    可转念一想,公子的南墙还没有撞倒,怎么会甘心和他逃呢。
    一切早就注定好了。
    小兔子蹦跳着朝着花园跑去,被一双手轻轻抱在怀里,小兔子竖起耳朵,抖抖小尾巴,在青年怀里上蹿下跳,激动坏了。
    “都胖了,伙食不错啊。”青年捏了把兔子软厚的皮毛。
    来来往往宫女太监走过,却好似看不见他一样,任由青年在花园里大摇大摆。
    若是乐康在,定会觉得此人眼熟,可不就是凛月节送兔子那个讲故事的青年。
    “花好月圆。”青年坐在栀子花边的石桌旁,把兔子举在眼前,像是在与它说话。
    天边打过闪电,小兔子吓得一缩,青年安抚着怀里的兔子,轻声道:“只是风雨欲来,苦了这花和月了。”
    “人世八苦,何苦。”
    付玄文与那辰良出宫至今未归,估摸着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乐康夜半发起烧,人都烧迷糊了,小手一直试图去抓身边的人,可只能抓到一团空气。
    亏得清和见他近日状态不佳,是以一直在身边伺候。
    张太医冒着风雨赶到时,乐康出了一身虚汗,无力地喘息着,他身子弱,对常人而言不过风寒,却是可能要了他半条命。
    “公子这是食用了太多进补之物,我为他针灸几针能好上不少。”
    张太医性子和善,再者他家中小孙子与乐康差不多年纪,所以对乐康爱屋及乌,也很是照顾。
    他施针过后,乐康薄薄的眼皮动了几下,缓缓转醒过来。
    清和转头一看,张太医却面色凝重,上下打量着床上的小公子。
    “公子近来胃口如何?”思衬良久,张太医问道。
    “不大好,白日里吃什么吐什么。”清和摇摇头,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太医叹了口气,坐到床边,怕吓到了乐康,温声道:“公子可否让我把个脉?”
    乐康也知道自己近来不大对劲,他点点头,下巴越发的尖了。
    小小的一团孱弱得像只猫崽子,像是连这被子都能压得他喘不过气。
    张太医搭上乐康的腕子,眉头紧锁。
    殿外的风雨大的出奇,打得窗户噼里啪啦作响。
    张太医看看清和,欲言又止。
    “您放心,清和信得过。”乐康哑声道。
    张太医摸了把胡子,不知道该拿出怎样一副表情。
    “您这脉象,是滑脉。”
    乐康晃晃脑子,以为自己烧糊涂了,他是男人,男人如何会怀孕。
    他求助似的看向清和,不敢相信张太医的话。
    清和早就隐隐感觉小公子今日不大对,喜酸,干呕,小肚子微鼓。
    这都是妇人有孕才有的迹象。
    他握紧拳头,又确认了一遍:“可我家公子是男人,您确定吗?”
    乐康在一旁也附和着点头。
    “男人有孕虽然甚少,但不是没有。”张太医忧心忡忡地说,“少说也有两个月了。”
    这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肚子里就又揣上一个。
    张太医清楚乐康的处境,所以这个孩子的去留是个问题。
    乐康慢慢摸上自己软软的肚子,轻轻拍了拍,小嘴微张。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胖了,没想到这里悄悄地孕育了一个他与付玄文的孩子。
    生命真是神奇。
    “公子,您想要他吗?”清和见他这般珍惜小心的模样,已经有了答案。
    “他既然来了,我自然是要的。”乐康眉眼弯弯,就算一脸病容,也掩不住喜悦。
    “这是我与殿下的第一个孩子。”
    小质子在昏暗的灯光下,眼里尽是柔情,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
    “还请您先不要告诉其他人。”乐康眨眨眼,“尤其是殿下,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清和和张太医见小公子眉开眼笑,生动极了,对视一眼,默默咽下嘴边的话。
    估计这皇宫除了乐康,没有人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世,包括孩子的父亲。
    先不说乐康是他国质子,只单单太子的长子怎么会是由男人诞下。
    这孩子怕是没有那个来到世上的福气啊。
    乐康被付玄文娇养得不知世事,他以为没有人会不喜爱自己的孩子。
    小质子满心欢喜地想要与付玄文分享喜悦。
    乐康夜里睡觉时都不敢侧躺,生怕压到了肚子里的崽崽,他一遍一遍抚摸着看不出什么的肚子,想象小崽子会是什么样。
    他忍不住把头埋在枕头上,眯着眼笑了。
    乐康实在睡不着,趿拉着拖鞋偷偷下床,在书桌旁铺开一张纸。
    他想着崽崽定是会像付玄文。
    总之不要像他就是了,没一点招人喜欢的地方。
    不知不觉一个笑眼像是柔和的暮霭,又如温涟的湖水的少年跃然纸上。
    他就站在那不说话,含着笑,世界都仿佛亮了。
    乐康小心触了下画上少年的眼睛,似是隔了千山万水,只可惜物是人非。
    他就这么看了很久,看得眼睛都酸了。
    第二日清晨,清和推门进寝殿时,就看见小公子穿着一层单衣,一只手护着肚子,趴在书桌前睡得香甜。
    清和轻手轻脚走近,书桌上铺了一幅肖像画。
    多年前他曾一次次低头行礼时用余光偷看过,正是十六七岁的太子殿下。
    公子为何喜欢太子,清和从前总觉得,是太子初时待他天上有地下无的好,所以小少年心动。
    如今见了这幅丹青,又恍然明白不止如此。
    许只是单单那年的太子少年殊色,闻起来像极雨前的月光。
    于是,一不小心在公子的心尖一站就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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