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何必当初: 22 还是要打才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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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康是被骤然响起的哗啦哗啦的清脆声吵醒,他吓得从床上爬起来。
    付玄文背对着他,素白的手拿起桌子上的饭菜,一样一样的摔碎在地上,碗盘在地上被摔得七零八落,一切杂音都仿佛被抽走了一般,只剩下碗和地面撞击的声音,听得乐康心惊胆战。
    付玄文天生带着股雅致,哪怕做起如此粗俗的事,也是慢条斯理,灯下看美人,哪怕美人面若寒霜,也是美极。
    乐康敛声屏气地缩在被子里,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惊慌如寒蝉般。
    “醒了?”不知何时付玄文已经转身,正安静地看着乐康,眼睛里有着研究和审查的味道,黑幽幽的一片,像是马上就要把人吸进去。
    乐康不敢多看,他小幅度地点头,把视线挪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上。
    “饿吗?”付玄文不冷不淡开口道。
    乐康的肠胃早就像打结一样,叫嚣着饥饿,乐康咬着下唇,声音比蚊子还小:“饿。”
    “孤还当你有情饮水饱呢。”付玄文扯了扯唇角,倚在案子上,“付章兮没把你喂饱?”
    乐康登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支吾着想要解释,两手不知往哪放好。
    他对付玄文的恐惧实在刻在了骨子里,舌头都不听使唤。
    付玄文见少年脸都憋红了,手舞足蹈想说什么。
    “嘉德,进来。”付玄文冲着门外吩咐了一声。
    嘉德躬着身进门,行完礼以后站直,乐康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把熟悉的戒尺。
    乐康两眼一黑,这戒尺他最熟悉不过,初时几乎日夜与它为伴。
    他上下牙捉对厮打,由于恐惧他心中一股血直冲到脑门,脑袋嗡嗡响起来,他跌下床,双腿也软得没了气力。
    他索性挣扎着爬到付玄文脚前,拽着他的袍角求饶低泣:“殿下,我没有吃...”
    话还没说完,就被付玄文堵住了嘴,乐康抬头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很快双手就被缚在身后。
    付玄文撩了下袍角,蹲下身:“你这张小嘴没一句真话,还是堵上得好。”
    乐康拼命摇头,凄楚地发出呜咽声。
    “孤前些日子总觉得你长大了,不能再像从前罚得你没脸面,所以皆是轻拿轻放。”付玄文把目光定在饭菜的废墟上,“是孤的错,忘了你惯是会蹬鼻子上脸。”
    “小孩子,还是要打的,你瞧你以前哪来这么多小心思。”
    他吩咐人搬来一把椅子,他沉沉地看着窗外的圆月,心下有些惋惜,本是想要带乐康去屋顶看看月亮,如今却是什么都做不成了。
    “哪不听话打哪里。”付玄文似是看月亮入了迷,他轻轻抚上右臂。有点浅淡的血迹透出来,被他用手悄无声息遮住。
    嘉德叹了口气,他以为这戒尺再也用不上了,没想到还是被拿出来了。
    殿下何时才会承认他不过是吃醋而已,媳妇哪有这么打的,早晚是要跑的。
    别的近侍固定住乐康,把跪在地上的一小团强行拉出一只手。
    手脚不听话,那受罪的自然是它们了。
    白皙地掌心渗出小小的汗珠,抖得小太监心生不忍,别过头去。
    嘉德寻思着速战速决,下手的力气不大,速度却是极快,完全不给乐康反应过来的时间。
    饶是他手下留情,那戒尺厚重,打一下也是一道檩子,很快白嫩的小手就肿胀起来。
    乐康一头冷汗,哭得惨兮兮的,鼻头都红了。
    付玄文眯着眼听着啪啪的戒尺击打皮肉的响声,似是有些不满嘉德的放水。
    乐康掌心一片火辣辣的,血液仿佛也被疼得跃跃欲试地鼓出来,火辣辣的感觉变得麻木。
    湿漉漉的头发胡乱地贴在他的额头上,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透的衣服。
    不过很快,他的一只手就被打得肿了好几圈,嘉德没处再下手。
    他去看倚在椅子上的付玄文,付玄文也目不转睛盯着乐康红肿的手。
    嘉德以为他终于要停止这场折磨,付玄文悠悠道:“不是还有另一只手,哪能厚此薄彼。”
    乐康早就被打的迷糊了,神志不清地被迫抬高另一只完好的手,随后又是无情地重击落下。
    他想用红肿的手去抓紧衣服,减轻些疼痛,却忘了那只手本就是火辣辣的,疼得他差点蹦起来,像个孩童似的,无措地摊着高肿的手。
    春夜漫漫,有风吹过来,摇曳的栀子花骨朵不知还有多久盛开,那几声抽泣忽高忽低,袅袅不绝,很快吹散在风中。
    “殿下,公子昏过去了。”嘉德拿着那把染血的戒尺,轻声禀告道,怕一不小心吵醒了好不容易昏过去的少年。
    付玄文扫视趴在地上的人,哭得乱七八糟,还穿着那身不伦不类的舞服,像是楼子里的舞姬被糟蹋得不像话。
    “明日继续。”付玄文站起来,连抱起少年的意思都没有,转身向门外走去,“什么时候抄写完女德百遍,什么时候算完。”
    嘉德眉头一跳,太子殿下甚少如此狠戾不留情面,这次是真铁了心要把乐康重新打磨成金丝雀,让他这辈子都不敢忘记教训。
    随着最后一个近侍关门,小少年蜷缩在地板上,流着冷汗,把自己蜷成婴儿的模样,在梦里也是不安稳的。
    小兔子蹦蹦跳跳地凑到乐康身前,用鼻子拱了一下他的额头,用三瓣嘴轻轻咬住乐康的衣角,想要把他拽到床上,可到底它太小了。
    小兔子颓丧地耷拉下两只长耳朵,把自己塞进乐康的怀里,试图用暖呼呼的皮毛在冷硬的地板上给乐康一点温暖。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清晨微暖的阳光透过窗楞打在乐康身上。
    清和迈着八字步,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寝殿,他慢慢推开门,入目的是一片狼藉和缩成一团的小质子。
    他也顾不得自己的惨状,废力把乐康抱起来,只是他这一夜也不得安生,走路晃晃悠悠,好几次险些把乐康摔下去。
    他趴在床边,细细为乐康上了药,看着乐康的惨状,把头埋起来,忍不住泄出哭腔。
    他被糟践时一滴眼泪都没掉,可见到自己的小公子这副惨状,活像是自己受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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