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林家女帝: 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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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绮玉解决宝玉回去,姑娘们都完成诗作,黛玉,宝钗公认最佳,黛玉却是不服气,有心想独得魁首。戏文里有几首诗是极好的,可还未完成,现在拿出来却是不合适了,便和姑娘们商量着去骑马。
    “林二姐姐,我也能骑马吗?”惜春一听能骑马,兴奋道,她早就羡慕林家两位姐姐可以骑马,只是在府里没机会,今日到庄子上也可随意些。
    “你们顽乐也罢,可别连累了我,被老太太,太太派不是,”黛玉还未答话,李纨便急道。
    “你们随二姑娘去罢,我与大嫂嫂说几句话,”绮玉笑道。宝钗的心思不在脸上,迎春素来是个木头性子没甚反应,探春和惜春差不多,黛玉如今骑术不错,便让她们随意去顽,只差几个婆子照看着。
    “你带我过来作甚,我可没你那本事,单立出来成家立业的,今日几个姑娘们若是有半点损伤,我可无颜再见老太太,太太。”李纨道,心里着急也不欲多说。
    “听闻兰哥儿去族学有不少时日了,不知他学业如何?”绮玉问道。
    “兰儿年岁尚小,不过是识得几个字,读过几本书,哪有什么学业,平日里倒是用功的。”李纨笑道,提起儿子她脸上便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我倒是听见些不好的传闻,事关族学风气...我是外姓女,如今又离了贾家,本不该说的,只是兰儿素来刻苦好学,实在不忍心他在那虎狼窝里蹉跎时光。”绮玉又道。
    “你是何意思?”李纨急道,“族学不是由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主持的吗?怎么会是虎狼窝?你是想让姑娘们骑马,刻意唬我吧。”
    “我的人品大嫂嫂是知道的,什么时候唬过人?只是嫂嫂常日守节,不比我性子外向,许多事情才不知晓。”绮玉道,左右看看无人,又拉过李纨在她耳边道:“老先生虽德高望重,可也只是个秀才,稚童开蒙尚可,学习文章就无力了。”
    “且老先生年岁已大,常精力不济,许多事情都交给孙子贾瑞照管,瑞大爷年轻,难免被人哄骗,族学里又有许多亲戚家的孩子,可不都是个好的。”
    “不说别人,就说薛姨妈家儿子薛蟠,大嫂嫂可知薛蟠为何进京?他是在金陵与人争抢一个丫头,不小心打死了人来避难的。”
    “这...这如何是好,”李纨顿时慌了,她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守着儿子过日子,对这些事情竟一概不知。今听了绮玉之言,才发觉族学竟真是个虎狼窝,她盼着儿子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在这种地方别说功名,不移了性情便是大不易。
    “我有一言大嫂嫂且听听,族学虽无束脩嚼用,每月还有贴补,可终究不是个好去处。倒不如多花些银钱,送兰哥儿去青山书院岂不更好?”绮玉道。
    青山书院是京城最富盛名,规模最大的书院,有举人老爷在书院教书。若是考中进士,便能受朝廷委派去做官,因而愿意去书院教书的读书人中,举人老爷已是功名最高的了。
    “我何尝不想兰儿去青山书院,银钱倒是不值当,只是无人举荐,如何能入书院,”李纨叹道。
    青山书院可不是有银钱就能去的地方,需有分量的人举荐,本人又出生于诗礼之家,才许入书院读书。
    贾家从前也算是诗礼之家,可如今唯一的进士贾敬整日寻仙问道,一概事务皆不理会,其他人又无功名在身,即便一门双国公也进不了青山书院的大门。
    她娘家倒是算的上诗礼之家,父亲李守中考中举人前在青山书院进学多年,她曾写信与家中,请求父亲举荐儿子入青山书院进学,可父亲拒绝了。父亲称兰儿是贾家人,故不能举荐,且她已嫁作贾家妇,不应再与家中联络,从此便再无往来。
    “若嫂嫂不嫌弃,我便修书告知父亲,托他举荐兰哥儿入青山书院,”绮玉道。
    “此事当真?”李纨喜不自胜,最初她也动过托绮玉姊妹请林姑爷举荐兰儿的念头,可念及贾敏已逝,绮玉黛玉孤身入京,怕是在林家不得重视,恐唐突了,故未言语。
    后见绮玉黛玉打理生意,才知林姑爷对双生女儿的重视,还未寻个合适的时机提起,她二人就惹老太太,太太不喜。唯恐老太太,太太见怪,她也不敢动这份心思,今日见老太太对两个外孙女依然疼爱,绮玉又主动提出,怎能不高兴。
    “不过是封信罢,想必父亲不会拒绝,只是我与妹妹不在府里,与姊妹们来往不便,就劳烦大嫂嫂多跑几趟了,”绮玉道。送兰哥儿去青山书院,一是全了对宁,荣二公的承诺,二也是卖李纨个人情。
    绮玉知晓李纨最是明哲保身,也无需她做许多事,只不过是随三春,宝钗过来,对她们出格行径睁只眼闭只眼罢。她不过是给林如海写信时多提一笔,林如海作为前科探花,举荐贾兰入青山书院毫不费力。
    李纨得了绮玉承诺,也不再管这许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府老太太,太太问起也不过糊弄过去,姑娘们却是托她的福常来庄子上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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