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玉荆棘: 79、提前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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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沙老九门本来就是利益复杂的大团体,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庞大得像是沉在水面下的冰山。核心的九个人里,没人不知道张朝蘅这号人,但他们碍于张大佛爷的势力,不好直接对着这人出手。在九门的回忆里,张朝蘅大多数时候都是站在长沙张家那儿,唯一交好的也只有年少时有恩于她的二月红。
    所以,当她和平三门里的吴家有了联系时,其他观望的几门也坐不住了。除了完全没什么社交兴趣的黑背老六和从不轻易信任他人的半截李,其他几个明面上或暗地里都透出想结交的意思。张朝蘅接了几个帖子,最后也只是和霍家的女人去茶楼喝了一回茶。
    霍家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轻声笑语间藏着的是深深算计。
    张朝蘅白日里出去喝茶看戏,傍晚回来的时候总是难掩疲惫地揉揉额角。从晚春一直过到初夏,她几乎要把老长沙的茶楼都吃遍了,连哪里的茶来自哪儿都摸得门儿清。她以为自己在长沙停留的几个月都会这么过去,然而蝉鸣最聒噪的时候,这日子突然就结束了。
    二月红又一次亲自来了张家,指明要见一面张朝蘅。
    张德音进来说这事儿的时候,她还在逗张启山和尹新月的孩子玩儿,故意把精巧的小玩意儿举得高高的,引着那小孩儿蹦跶着去够。他站在门口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直到女人抬头看到他,把小孩儿让下人领走时,才说了这件事儿。
    “见,还是不见?”他问道。
    如果这位不想见二月红,他绝对不会让这个人出现在她的视野之内。
    张朝蘅捏着下巴思考了几分钟,就在张德音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她却站起来抚平身上的褶皱,笑了笑道:“那就去见一面,毕竟人都亲自来了,也要给几分面子。”
    在她数次拒了红府的帖子之后,二月红就很少来拜访了。这次他又上门来,指不定有什么大事要说,她若是拒了,未免有些太决绝。而且……说实在的,和霍仙姑打交道太耗费心力,若不是二月红过来,她都快忘了丫头已经到了最后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这人来拜访,十有八|九和这事儿有关系。
    “处理完最后的这点事儿,咱们也该回去了,上海滩那光留小容一个人可不行。快打仗了,咱们也该从上海撤出来了,不然后面又是个麻烦。”她叹息一声,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张德音沉默不语,跟在她身后慢慢走着,最后停留在正厅的门口,守在门外。
    张朝蘅慢悠悠地挪进门。
    二月红比起两个月前更为苍白憔悴,下巴上的胡渣也没心思清理,青黑一片。若不是那身标志性的套装,她几乎都认不出这个瘦的快要脱形的男人就是上三门第二门的二月红。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和潇洒,也没了后来的儒雅温和,眼前的男人颓废而沉默,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她没说话,等待着对方开口。
    二月红缓缓地抬起头来,眼里还带着彻夜不眠的红血丝。他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始终不会变老的女人,脑海中浮现出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这么多年过去,他年纪大了,丫头也成了夫人,所有人都在向前走,只有她原地踏步。思考了很久的“神药”,在这一刻他突然就明白过来,它到底和什么有关。
    一种莫大的绝望感击溃了他。
    怪不得她不再接红府的帖子,怪不得她有意和红府断开联系,怪不得丫头一直拉着他让他不要再寻找“神药”,却又对“神药”的来源避而不谈。
    怪不得,丫头硬撑着一口气,非要他过来请她。
    “……丫头快不行了,她想见你最后一面。”他坐在那,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坏嗓子的东西。
    张朝蘅脸上没有任何惊讶之色,仿佛已经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
    二月红忽然想不起来她有没有过失态的时候,在他的印象里,无论何时这个人都始终保持着一种近乎麻木的悲悯,冷眼看着他们在尘世间挣扎,根据可行性的大小来伸以援手。那种刻意远离尘世的感觉太清晰了,清晰到他都有些怀疑她那些所谓的情绪都是不是真的。
    张家似乎也有这类特质,只不过不是那么明显。
    二月红打了个哆嗦。围绕在眼前的迷雾即将散去,他却又没了拨开迷雾的勇气,背后的真实如何,已经没了探究意义。
    “好,我去见她。”张朝蘅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热意不似常人。
    二月红侧过脸,目光从她精致的眉眼上略过,停留在那双紫灰色的眼眸深处。他就这么看着她,仿佛想把她的伪装看个透彻。就在张朝蘅即将要开口提醒的前一刻,他率先走出了张家的大厅,背影寂寥。
    红府。
    丫头已经坐不起来了,只能躺在竹制躺椅上,呼吸起伏的动作很微弱,似乎下一刻就要断气。疾病久缠身,折磨得她迅速消瘦,一张讨人喜欢的瓜子脸瘦的脸颊肉微微凹陷,下巴尖尖。绣着白玉兰的袖口宽大折叠,一截苍白纤细的手腕耷拉着,皮紧紧贴着骨头,表面有细小的青色血管突起。
    张朝蘅进来的时候,被屋里浓郁到连熏香都盖不住的药味熏得脚步一顿。
    她下意识抬眸望去,目光落在那道纤细得仿佛风一吹就会折断的身影上。
    “丫头,她来了。”二月红走过去把夫人搀扶起来,轻柔地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我过来了。”张朝蘅也走过去蹲在躺椅旁边,拾起丫头冰凉的手握在掌心。
    丫头的眼皮动了动。她在两个人的注视下艰难地睁开眼睛,失去了光泽的眼珠微微转动,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年轻女人脸上。
    “二爷,您先出去吧……”她对着二月红勉强笑笑,“我有些话要单独和雪卿姐姐说。”
    二月红还想再说什么,但丫头很固执,非要让他出门去等着。他只能听从夫人的话,一步三回头,却还是出了门,在门口站着。屋里两道声音隐隐约约,他凝神去听,听得见个别词汇,只能作罢。
    这下屋里只剩下两个女人了。
    张朝蘅直觉丫头支开二月红是有重要的事情说,极其耐心地蹲在那,见她气息不稳急忙掏出一粒顺气的药丸给她服下。那粒丹药下肚,丫头苍白的脸上这才浮现出一丝血色,说话的声音也有了几分力气,不至于像踩着棉花一样轻飘飘的,没个底儿。她忽然用力抓住了张朝蘅的手腕,哆嗦着流下两行泪。
    张朝蘅没想过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会有这么大力气,即使腕子被抓的有些痛也没挣开。
    “雪卿姐姐,丫头这辈子也到头了,只想求你一件事……”丫头艰难地呼吸着,一字一句说得无比郑重,“二爷……我是看不到他白头了,若是将来他有什么难处,还请姐姐多多照拂!”
    最后一句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张朝蘅低垂着头,看着那只紧紧握住她腕子的手因无力而松开,长叹一声。
    “我答应你。将来只要二月红有难,必将尽全力保他平安。“
    “多谢。“丫头彻底松开了手,再度躺回那张躺椅,闭眼的时候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从现在开始,这世间会叫她雪卿的最后一个人也没了。
    张朝蘅摸了摸她的额头,起身走到门口跟二月红低语几句,却没将她临终前的愿望告诉他。这个痴情的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哭嚎,他甩开她冲进室内,抱着失去呼吸的夫人嚎啕大哭,像是失去了一切。
    但这些和张朝蘅无关。
    她擦了擦手指,优雅地迈过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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