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玉荆棘: 42、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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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起灵从那扇门里出来了。此时他就这么坐在她的床边,一言不发,目光轻飘飘的,似乎是落在她身上,又似乎是没有,在透过她看其他的。
    他应该是特地洗漱了才来的,张朝蘅闻到了飘过来的若有若无的皂角气味。
    她坐在床头,随手理理睡得有些毛躁的头发,而后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
    张起灵似乎本身就不太喜欢说话,就只是安安静静地待着,如果再观察仔细点,就可以发现他目光渐渐放空,似乎是在发呆。
    张朝蘅清醒了些,伸出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发。
    他本能地躲闪,却在下一刻又不动了,由着她摸。
    张朝蘅眼神暗了暗,本还带着的几分笑意散了些,眼神也没之前那般柔和。她捏了捏小男孩的脸,凑近了盯着他瞧,道:“你的‘父亲’是谁?”
    她知道张家有一处小院子专门安置那些亲生父母死在斗里的孩子和一些混入外族血脉的小“串串”,但是一直没仔细了解过这类人的存在。
    不过也不能怪她,这些孩子都是在小院子活着,有人照顾,平时完全封闭与外界隔绝。有些人会来领养孩子,但是具体做什么,无人得知。她哪里会关注这种事?
    若不是看在他是师傅的孩子的份上,她都不会过问。
    “那不是我的父亲,”虽然名义上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张起灵淡淡地说,语调没什么起伏,仿佛在说什么不值一提的事情。
    从他记事的时候起,他就和很多同龄的孩子生活在狭小的院子里,挤在大通铺上睡觉,像是被养殖的家禽。等到大了些,有个男人过来领走了他,但是他也不是他的父亲。充其量,算是主顾。
    他有些不适地侧了侧身,似乎对她的触碰很不习惯。
    张朝蘅眯了眯眼,手上用力,故意把他的短发揉成鸡窝。
    “你父亲曾经是这个名字的候选人,只不过,他在你出生以后就去世了,你或许,也见过他,认不出罢了。你手里的青铜母铃,就是他的。我说这么多,只是因为你的父亲是我的恩师,而你,是他存留在这世间最后的血脉。”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捏了捏他还带着点肉的小脸蛋儿。
    她这时候扯了扯嘴角,笑意停留在表面,未曾真切几分。
    “所以,张起灵,我认可你,有你父亲的原因。我会帮你巩固好这个位置,至于后面的事情,我不能保证。”
    她松开了这个被她说的有点反应不过来的小男孩,顺带还替他整理下有些发皱的前襟。
    张起灵盯着她看,脸上没什么表情,像一尊人偶。
    “还有一点,我对小孩子没什么兴趣,不用担心我会丧心病狂和现在的你结婚。你可以将我当作伙伴,或者长辈,随你。啊,对了,”张朝蘅起身,在自己的柜子里扒拉出珍藏的信封,一股脑塞在他怀里,“这是你亲生父亲的笔迹,他虽然无法看着你长大,但是至少留下了点东西。”
    张起灵抱着一沓信封,脸上露出明显的迷茫。
    他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泛黄的纸,犹豫了几秒,慢吞吞地收进衣襟里。信封不少,他这么收,肚皮立刻鼓出一块,看着和吃撑了似的。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张朝蘅没提醒他此时的滑稽,在他瞧不见的时候笑了笑。
    “青青,送客。”
    这个时代虽然说没有男女大防之类的陈腐说辞,但是,她一个还未出阁的(和张家人对比),确实不能留名义上的未婚夫久待,即使对方还是个小孩儿。
    送走了张起灵,张朝蘅立刻就去了张海欣的底盘。
    她去的时候,张海欣正举着某种类似哑铃的东西锻炼,小麦色胳膊上的肌肉微微鼓起,汗珠从上面掉下来,性|感|得要命。若是放在21世纪,她完全可以去当模特。美好而青春的肉|体,总是会让人心生欢喜的。特别是张家人的训练不会让肌肉爆炸,只会增加肌肉组织的密度,最大限度保证了美观。
    张朝蘅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
    直到张海欣擦了擦汗,她才慢悠悠地开口道:“我见过张起灵了。”
    “怎么样?”张海欣挑了挑眉,“听你这语气,还挺满意的?给姐们说说感想?”
    “如果按照张家族长的标准,那我还真挺满意,这孩子话不多,沉稳,没什么弱点。但是如果按照普通孩子的标准,那这小豆芽菜就太沉默了,没点小孩子的活泼气,存在感很低。”
    张朝蘅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回忆,最后还摇摇头叹息一声。
    “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才会养成这般闷的性子。”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经历就是了,在小院子的遗孤,哪有那么好的待遇。
    道理大家都懂。
    “而且,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我们不能知道的东西,”张朝蘅这时候脸上才多了几分愁色,“他的命不好,承烨师傅想要他作为普通人平安一辈子,根本做不到。白玛师娘也没想到,她亲自去佛祖面前许的愿,到最后也没来得及实现。”
    “事在人为,哪有那么多神神道道的东西,怎么,你还想当他的老妈子?”张海欣笑出声,“不太像你的风格,你可不是什么慈母。”
    “当什么老妈子,我就是,想尽一尽义务罢了。当年我也曾立过誓言,师傅不在,我便竭尽全力照顾他们母子。”张朝蘅捏了捏额角。
    她抬眸看向远处,目光一寸寸地柔和下来,似乎在怀念什么。
    “他若遇险,我便鼎力相助。不求别的,只求他平安。”
    张起灵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侍女送来热乎乎的饭菜,量不太大,贵在精致,小菜都有好几样,白粥煮的软糯香甜。他就着白馍馍吃完饭,而后将其他来照顾他的人都关在门外。
    一切都在他拿到那枚青铜母铃后发生了改变,他不用去和其他孩子挤在一起,也不用时时刻刻作为探路或放血的工具,他已经有了连“父亲”都羡慕的地位,还有了其他人所不能奢望的一切。
    明明已经脱离了小院子,可他还是关了灯,坐在墙角靠着墙蜷缩着身体,隐藏在黑暗中。
    房间里的煤油灯早已被熄灭,他也不是很喜欢光亮,相反,他在黑暗中更能放松下来。
    仿佛融入黑暗,才能不感到那么孤独,才能不对命运感到迷茫。
    但是,有什么东西的一角隔着衣服硌得他肋骨疼。张起灵发了一会儿呆,才缓缓想起来是白日里那个陌生的女人塞给他的信封。
    说对方是女人也不太准确,她比他见过的女人都稚嫩,却又比平常人家的女孩要老成很多,眼里含着常年不化的冰雪。他唯一记住的,就是那双像番邦人的眼眸,呈现出独特的紫灰色,比玉纯粹,比琉璃通透。
    那是火麒麟,未来他的终生“伴侣”。
    据说也是他亲生父亲的爱徒,当年是要当他老爹的老婆的,结果现在变成了他的。可那些都是往事,就算是在真的,也没有他参与的痕迹,结果现在却都送到他面前。
    他忽然有了点想看看那些信封的好奇心。
    白日里火麒麟提到信封就柔软下来的神情,让他想要看看,他那素未谋面的父亲,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未知的往事纠葛,即将在他眼前展开。
    黑暗中,张起灵慢吞吞爬起来,重新把煤油灯点燃,而后乖乖巧巧地坐在桌前,小心地拆开信封,把脆弱的信纸抽出来。
    他低下头去读,然而因为没有识过多少字,很多时候都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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