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将军试婚之后: 16、声声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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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杯换盏,酒香缭绕,润舟喝了一杯又一杯。仍是愁眉不展。坐他对面的滕怀兴也不说话,只陪着他喝。
    一旁的酒壶空了,润舟端起来想倒酒,却一滴也没有,他使劲儿晃了晃酒壶,皱着眉头搁回原处。
    “再来一壶。”润舟酒量好,这一壶酒下了肚,也没见醉,面不改色还如往常一样,只是一副愁容。
    滕怀兴在一旁哈哈大笑,按住润舟手臂,了然于心一般道:“我看你今儿是另有烦心事吧。满汉官员同官不同衔,这都是老生常谈了,你没必要特意过来找我倾诉,也不必如此愁眉不展。”
    润舟侧目,带着些被拆穿心思的不服气。他用手指无声地敲着桌边,起先还很有节律,到后头便像他得心神一样,彻底乱了。
    “有什么事,和我说说?”滕怀兴年长润舟五六岁,一直像个兄长一般。
    润舟踌蹰半晌,还是开了口。
    “前两日,婉祺过来,问我她怎么样,说……想跟我好好过。”润舟素日里为人坦荡,这有些支吾的样子可是难得。
    “那你如何说?”
    “我说不愿意。”润舟将滕怀兴那边的酒壶拎过来,将自己的酒杯倒满,一饮而尽。
    润舟是冷情冷性惯了,他幼年丧母,又和继善关系不亲近,虽然老王爷和侧福晋对他很不错,但毕竟是隔了辈分的。
    他性子冷,自然便不大会顾及别人的情绪。
    可他后来也觉得昨儿有些话重了,当时婉祺才走,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可到了深夜,他梦里头全是婉祺又羞又怯、眼角挂泪的委屈样子。连带着第二日到衙署里办差,得空时也总想起人家。
    润舟又抹不开脸儿去哄人家,只好回了趟老宅子,请润莺从中帮着说和。
    听润舟说完,滕怀兴是哭笑不得。
    “你这反应可不对劲儿,平常除了朝中事,我就没见你为什么事这么心烦意乱过,你这是枯木逢春,铁树开花了!且不说人家是不是因为皇上册立皇后的缘故……”
    “不是!”只听得屋外头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而后是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声传来。
    润舟听到熟悉声音,下意识回过头去,婉祺今儿竟舍了她爱的马蹄底,穿了元宝厚底,这回步速倒快,润舟回身的工夫她都已行到檐下了。
    “我说不是。”婉祺走得急,手扶着门框微微喘着粗气,天气又热,她额角都出了一层薄汗。婉祺还有些恼,待喘匀了气,跨过门槛走到润舟跟前儿,目光不错地看着他,“我先前并不知太皇太后为皇上指婚皇后之事,更不知皇上那一日行纳采礼。我说过同他断了就是断了,皇上早晚要娶皇后,我犯不着为了他说气话,做赌气的事!”
    婉祺越说越急,她就这个性子,眼里不揉沙,在自己看重的事上,容不得旁人半点误解。
    润舟一时都有些发怔,婉祺定定地看着他,他还从没见过婉祺这般恼怒又带些执拗的样子。看着婉祺鼻尖上也冒了薄汗,眼里也透着几分委屈,润舟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先喝口水。”润舟给她斟茶,见她不肯接,只好又撂到桌上。一旁的滕怀兴很识趣地出了屋子,临了还看好戏似的对着润舟挑了挑眉。
    屋子里一时只剩下婉祺和润舟,其实两人心里都有些别扭。一个坐在那儿跟自己较劲儿,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的强势和口不择言找台阶下,一个立在一旁觉得被“冤枉”了,又委屈又恼。
    半晌,润舟终于抬起头,回视着眼前的婉祺。
    “是我不好。”他终于还是认命似的,开了口。眼见着婉祺因他这一句,眼里氤氲更浓,似是下一秒就要掉眼泪,润舟伸出手去,握住了婉祺的青葱玉指,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儿坐下,“我那天话重了,也怪我,是我有些想当然了,当时没问清楚。你别在意。”
    婉祺哼一声,也没将手收回来,用左手端过方才润舟给她倒的茶水,喝了一口,外面日头大,她是真有些渴了的。
    “你这人,惯会自己揣摩的,若不是今儿润莺来,同我说起,我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弄明白你的心思!”
    润舟忙着献殷勤,又给婉祺添了茶水。这会儿听着婉祺的娇嗔,这些日子心里的不舒坦通通烟消云散。
    “的确是我的错。那……你那天说过的话,还作数吗?”
    *
    风吹得窗前风铃叮当作响,屋外头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时而又听得小二扯着嗓门喊上一句“吉祥厅贵客三位”。
    婉祺很少能到这般充满市井气息的地方。
    桌上那道豆花鱼,香气四溢,婉祺心里想着,他要再不来,可就不等了,这菜冷了不好吃。
    “瞅你挑这么个地儿,忒小了些。”伴着话音,福顺厅的门被人推开,礼亲王昼祥啧啧两声,进了门,先抖了抖身上的长袍,像这一路上个二楼能沾多大灰似的。
    “吃个饭而已,还给你找个庄子不成?这酒楼啊,讲究的是菜色,地方大小有什么要紧。”
    “哎,不过你今儿这精气神儿不错啊,这小脸儿白里透红的,比之前可有气色多了。”昼祥记得,上回见婉祺,她还愁眉深锁,这几日竟就红光满面了。
    婉祺自那日将话和润舟说清楚了,虽说她嘴硬,说旧时的话还得再想想到底作不作数,但实际上两人的关系已经稳步升温,偶尔还能在一处用个晚膳。大约是心情好了,气色也就好了。
    既然人已经来了,婉祺终于可以伸出筷子去夹一箸鱼片。她和昼祥从不客气的。
    滑嫩鲜香,这味道可不比宫里的御厨差。
    “就这么好吃?”昼祥也夹了一箸,在嘴里细细咀嚼,撇了撇嘴,也就那样吧。
    “王爷怎么知道我这几天常到官帽胡同的?”
    “呵,我好歹也是正蓝旗的旗主,你到本王地界上来,哪能不知道。”
    婉祺这两天是来得勤了些,今儿才出了胡同口,就被昼祥的人拦下了。
    “不过你这老往这跑什么,你别是在那养个小白脸吧。我可跟你说,那润舟的阿玛手握重兵,可惹不起,就算给公主试婚这事你心里头老大不乐意,也不能这样啊。”
    “你这人思想这么龌龊啊。”婉祺要不是还顾及他是王爷,都恨不得拿起瓷勺子在他锃亮的脑门敲两下。
    “行行行,不跟你闹,我知道那徐人境从前是伺候你的人,但他一阉人,又是被撵出宫的,你老找他干什么?”
    “我想给他开个酒楼。”这两人一个胃口小,一个口味挑剔,这会儿都已撂了筷,“这还得劳王爷帮我选一处位置合适的铺子。”
    昼祥嘶一声,闹不明白婉祺这是闹哪一出。
    “你给他开酒楼?你不会真跟他有什么吧?”
    “你就不能想点正经东西!”婉祺实在忍不住,在桌下头踢了昼祥一下,“是我想做点什么,可你也知道,八旗之人,无旨不得经商。我从前亏欠小镜子,他如今过得潦倒,我应当帮一把的。小镜子人又老实仗义,我信得住他,便想我出钱,但以他的名义。”
    “那怎么就非要是酒楼呢?”
    “小镜子自个儿就一手的好厨艺,再者民以食为天,吃可以头等大事,京中四处都是公侯世家,贪图享乐的不在少数,就说如今几处名气大的酒楼和戏园子,哪一家不是日日红火?”
    “行,我帮你留意。”
    “那你呢,找我什么事儿?”婉祺和昼祥更像密友,她就知道昼祥不会无缘无故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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