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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青梅十分甜》 11、青梅酸(第1/1页)
第十一章
啪嗒一声,汽车落了锁。
察觉到情况的不对,喻唯熳慌乱了瞬,她从许贺沉手中反向拉回安全带,解开:“你什么意思?”
许贺沉任由她解开,反正她也打不开车门。
喻唯熳看他,酒味确实浓重,眼眶也确实泛着红,可偏偏,神色沉静,就是没有在喻家的一丝醉意。
“你装醉?”
认清这个事实,喻唯熳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许贺沉回:“没装,是醉了。”
他说这话时紧锁着喻唯熳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什么,黑夜最让人难猜,总有些蛰伏不住的情绪慢慢蔓延。
喻唯熳懂了,祝寿、吃饭、喝酒,都只是为了如今的独处。
她不再抱以任何情绪,转而恢复平静。
“开门,让我下车。”
许贺沉再从她眼里看不出什么,侧着的身子坐正,衬衫扣子开了几颗,“谈谈吧。”
“没什么可谈的,几年前就已经说完了。”
深城湾正门布着暖黄色的霓虹灯,光影落在她脸上,半明半暗,喻唯熳再一扭脸,将身子完完全全暴露在灯光下。
面上神色直直落入许贺沉眼中。
是冷淡,是不悦,更是不耐。
自己心里有人,还敢在这儿招惹她?
早前在喝了个酒,听说他至今单身,原因不得而知,但喻唯熳也知道,他不能再碰,也不该碰。
喻唯熳讥讽,话里全是刺儿:“况且都过去几年,人都朝前走,你怎么还盯着以前的东西不放?我可不知道你这么怀旧。”
“是吗,那是你还不够了解我。”
喻唯熳一愣,她忘记一件事,许贺沉看中的东西,志在必得从不失手,他不是不放,他是从来没觉得自己失去过。
“在你看来,三年前是结束,是过去,但在我不是。”
他意思很明确,我没说结束,那就不算。
许贺沉言辞精准,一字一句狙击目标,讲出喻唯熳心里所想,目光与她交汇,是坦然,是坚定,是沉沉的压迫。
喻唯熳果然被他反将一军,劈头盖脸的情绪涌来。
回国与他纠缠,是她不该。
舍不下情,狠不下心,忘了三年前的伤害,是她活该。
她不再同他来往这些无用的对话,趁之不注意将他手中钥匙抢来,按了解锁。
许贺沉也不在意,目的达到,话也递出去,该有的作用,日后会发挥。
但他同时也忽略了一点,今时不同往日,喻唯熳早已不是什么会多么记旧情的人。
车门打开,瞬间就有寒风将喻唯熳包裹住,下了车,喻唯熳陡然换了种情绪,似是落了地,寻到一种安全感,气势如同此时寒风,压不住掩不住。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三年前的话我原封不动,再送给你。”
喻唯熳将钥匙投回车里,目光凌厉,“你与其在这里怀旧,倒不如摸摸你良心。”
“听懂了吗,许董。”
人走,车内重新归于温暖,许贺沉肃意弥漫。
什么叫摸摸良心?
半晌,他抬头,视线却不经意看到家门口停的那辆熟悉的车。
红色轿车张扬,车内驾驶座走下一个窈窕女人,许贺沉看着她,忽然明白了。
黑色宾利开门,女人也站至许贺沉面前,望着他眉目含笑,伸手就要凑上来,说:“贺沉,好久不见。”
许贺沉利落下车,没有多余情绪。对待女人,该有的分寸,他清楚明白。
他侧身,提醒:“孟繁,这是国内。”
孟繁双手尴尬停在半空,那个从国外带来的拥抱礼仪被他出口阻断,她没在意,笑道:“忘了,在国外呆习惯了。”
“什么时候回的国?”
“我刚到没多久,回过家就过来了。”
冬日温度低,孟繁脸色都有些白,鼻尖透着红,但许贺沉距离把握得正正好,压根没提请她进去的事。
“刚才,那是唯熳?”孟繁试探问。
许贺沉有些讶异,他平静看她:“认识?”
“不就住你们家对面的妹妹,”孟繁指了指对门,“她怎么不回家?”
许贺沉却没有回答她,按下汽车遥控将车落了锁,说:“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孟繁捏着皮包带的力气一紧,知道自己多话了。
她点点头,“贺沉,别忘了一起去看辰松。”
*
深城湾离老宅不远,但今天时间不早,喻唯熳给喻振廷打了电话,说改天再去看他,免不了又是一顿骂,喻唯熳哄了半天,才勉强将人说服。
打车回出租屋时,高架上光影明明灭灭,喻唯熳回想许贺沉刚才的话,又想起那辆扎眼的红色轿车。
拿她当猴子耍,很好玩吗。
禁不住再想,喻唯熳手扶额,靠在车窗上。
如他所说,不算结束。
结束,确实难。可孟繁的存在,是扎进喻唯熳心里一根三年的刺,你不碰它还好,但凡碰一下,钻心。
记忆归拢,当时孟繁脸上的意气风发洋洋得意她没忘过。
“你以为贺沉不答应你,是因为什么。”
“如果他心里没人,你粘他这么多年他会没感觉?”
孟繁穿的素气,如同她这个人,看起来温婉大方,小家碧玉,可出口的话,却阴冷至极。
“别傻了妹妹,他心里的人,是我。”
喻唯熳不信,以最后的坚强倔强守护那丝快要飘散的幻想。
可孟繁扬扬照片,是她与许贺沉的合照,“你去问他啊,你去问他,要不要照顾我一辈子。”
其实到这儿,喻唯熳已经松动了。
那照片她见过,于许贺沉那本泛黄的物理书里。
她还是不信,跑着去问许贺沉,问以同样的问题,得到了他的肯定答案。
他说:“是。”
一个字,足够拉人下地狱。
那瞬,被家人抛弃,被所爱之人抛弃的滋味,喻唯熳尝尽了。
……
到家已经晚上十点多,屋内灯火通明。
推开门,满地狼藉。
赵琳头发散乱,脸上带伤,呆坐于客厅中央。
喻唯熳心一揪,忙过去扶她,“怎么回事。”
她有猜测,直说:“方坤打你了?”
赵琳落泪,找到宣泄的出口:“我真没想到,他会打我。我发现他去酒吧,说了他两句而已,他居然对我动手。他泡吧的钱还不是我给的!”
知道方坤不是什么好人,喻唯熳给她手里塞上纸巾,直截了当问:“你打算怎么办?”
赵琳明显犹豫,止住哭,似是在自我安慰:“我跟他大学毕业就在一起了,我们走到现在很不容易的。”
喻唯熳懂了,她不再劝告,劝也没用。
自欺欺人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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