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太孙怀崽了: 22、大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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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秋鸿其实是王叔的事情给了季茗笙不小的冲击,好在冲击过后也想明白许多事情。
    比如任秋鸿杀他不是因为他与宣明雅定亲,而是因为他死了之后任秋鸿才有机会争皇位。
    不过是夺嫡罢了。
    季茗笙想到这个,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手足相残,就为了那个位置,真的值得吗?
    季茗笙有时候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用实力争,一定要去杀害自己的手足兄弟。
    这个想法过于天真,季茗笙也知道。
    可他还是……没有办法想他们一样心中毫无压力地对亲人下杀手。
    这个想法,季茗笙也告诉了顾涔观。
    顾涔观深深看了季茗笙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茗笙,你傻不傻,人家根本没有把你当亲人。”
    而且,任秋鸿也不是你的亲人。
    季茗笙不知道,可顾涔观是知道的,任秋鸿根本不是大梁皇子,他连大梁人都不是。
    听到顾涔观这样的劝导,季茗笙瞪大眼看了他小一会,确定这话确确实实是从顾涔观嘴里边说出来的之后,长出一口气,问:“我死之后,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
    顾涔观听季茗笙这么问,笑了起来,他很早就想听季茗笙问这个问题了,可他一边想要季茗笙知道自己能为了他做到什么地步,一边又怕季茗笙惧怕那样的自己。
    季茗笙会害怕吗?
    顾涔观其实也很想知道,但他不敢去试。
    季茗笙看着顾涔观犹豫了小一会,摇摇头之后伸手抱住他,在他耳边呢喃着:“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会告诉你的。”
    顾涔观不说,季茗笙也没再追问。
    他一直觉得大家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也没有近到可以把一切秘密告诉对方。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任秋鸿一直都很安静,像是仅仅认回皇上膝下罢了,没有做什么别的事的打算。
    可季茗笙知道任秋鸿一向不是省油的灯,若是安安分分的话,那人就不是任秋鸿了。
    不出季茗笙所料,约莫入秋的时候,皇上让身子渐渐好起来的季茗笙也学学骑马,做了几套骑装叫他过去瞧瞧,正好就是从皇上那儿回去路上,他被任秋鸿堵在了路上。
    也不叫堵在路上,真论起来应该是路过某个空宫殿的时候被人拽了进去。
    季茗笙原本以为是顾涔观在跟他开什么玩笑,小时候他们就经常在皇宫里乱跑。
    可他笑着转过头刚想打趣对方,却瞧见了任秋鸿那张脸。
    季茗笙脸上笑容迅速收了回去,嘴角肉眼可见地往下压了压,明显是很不高兴的模样。
    任秋鸿瞧着对方这模样,挑了下眉,猜到对方以为是何人。
    “你以为是你那伴读吗?我的……好,侄,子。”任秋鸿的声音带着笑,他一步步逼近季茗笙,逼得他背都贴到了红墙上,整个人被困在了任秋鸿与红墙之间那小小间隙。
    “王叔这是什么意思?”季茗笙压着怒意质问对方,伸手想推开对方,可又皱着眉不想碰人。
    他直觉对方是在等自己把手送上去,可不推开对方的话,若是被人看见少不得误会什么。
    季茗笙紧锁眉头,整个人都陷入纠结当中。
    瞧着季茗笙这副模样,任秋鸿低笑两声,凑近他耳边问:“顾涔观对你这样过吗?”
    季茗笙觉得这人好生奇怪,他们叔侄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扯上顾涔观?
    原本他对任秋鸿只是因为前世被暗杀的些许怨恨,如今对方无缘无故扯上顾涔观,却让季茗笙更多地生出几分不满来。
    季茗笙不喜欢在讨厌的人嘴里听到自家伴读的名字,而且是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像是他与顾涔观之间不清不楚似的。
    “没有,王叔请自重。”季茗笙被对方贴近,浑身都要颤抖起来,咬着牙挤出这句话,心里默念着不能打长辈,就算打也打不过。
    “他挡我的路,拔了我多少眼线,杀了我手下多少人,却在你这儿装什么纯良好伴读。”任秋鸿掐着季茗笙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一丝疯狂,咬牙切齿地说,“他没有告诉你,他对你存了什么肮脏心思吧?”
    季茗笙被对方的动作惹得有些痛,眼睛微眯起来盯着对方,眉头也皱得紧,在对方掐着下颌的情况下艰难挤出几个字来:“我不会相信的。”
    任秋鸿夸张地挑了下眉,松开掐着对方的手,后退一步不知在想什么。
    这太孙皮肤嫩,掐一下便能出印子,脸上留些红还好说,要是再深一些,或是别的不该留印子的地方留了印子,皇上怕是不会放过他。
    生活在一起十多年的人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也该有感情,他表面占着所谓的血缘关系,却从未与他们一同生活过,到时候哪里会有什么亲情在。
    任秋鸿本就没打算跟他们演父子兄弟情深的戏,也没打算要这样的感情。
    不过不要归不要,还是不能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惹麻烦。
    “我的好侄儿真的不想知道他对你存了什么心思吗?”任秋鸿想让季茗笙自己问,他想看季茗笙好奇之后笑容裂开的模样,顾涔观多针对他,他便想多接近顾涔观的心上人来恶心对方。
    “不想,王叔不必费心思离间我们。”季茗笙说着话便往外走,打开门刚好瞧见站在外边冷着脸的顾涔观。
    季茗笙很少在顾涔观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不仅冷到极致,还像要杀人。
    带着浓重杀意,可那杀意却在撞上季茗笙的眼神瞬间消融。
    顾涔观上前拉过季茗笙的手,冷冷瞥了站在季茗笙后边的任秋鸿一眼,仗着季茗笙看不见,转头对着任秋鸿做了个口型。
    你死了。
    任秋鸿瞪大眼,看起来有些兴奋,他没有像顾涔观一样做口型,他根本不怕让季茗笙知道。
    “顾涔观,究竟谁死还不知道呢。”
    这话在任秋鸿心中只是挑衅顾涔观,可听在前世曾经被任秋鸿杀死的季茗笙耳中,却是任秋鸿又一次想要杀死他。
    知道季茗笙在这方面有些跨不过去,顾涔观也没再管任秋鸿如何,只管牵紧季茗笙的手带他回了东宫。
    季茗笙回去之后睡了一觉,梦中的自己在任秋鸿手里变着花样死了一次又一次。
    醒来之后的他浑身冷汗,睁眼瞧见顾涔观的时候多了几分安心,可还是发了一场高烧。
    高烧之后他又一次见到顾涔观,隐约觉得对方愈发沉默寡言,且来东宫的次数比从前要少上许多。
    这让他不免有些烦躁,可每次他因为顾涔观好些天没来见他而有些心绪乱飘的时候,顾涔观都能出现在他面前。
    想着顾涔观也许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季茗笙也没再想这些事情,只专心思考该如何应付之后可能时常来找麻烦的任秋鸿。
    可那日之后的任秋鸿不知为何,却是一次都没有来找季茗笙的麻烦,偶尔在宫里遇见了,对方也是急匆匆离开,半点没有上来说点什么的意思。
    季茗笙觉得奇怪,还跟顾涔观说过这事,顾涔观倒是没说什么,只说可能被其他事情绊住脚了吧。
    季茗笙也觉得如此,点着头附和对方,又聊起过年的事情。
    今年秋猎季茗笙没有去成,但过年是在宫里,除夕宴他还是能去的。
    只是除夕宴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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