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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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时遇见一个人,惊艳的过分,慢慢开窍了,可迟桑明白,长樱对她有的只是救命之恩,抚养之恩,她不该心生杂念,只好把这份逐渐声势浩大的喜欢藏在心里,半点不敢逾矩。
    只是她却不知,别人早已发觉,只是不想戳穿,省的难堪。
    宫中却是传出来闲言碎语。
    女帝避而不谈,待她一如往昔,分寸拿捏的极好,敌进我退,始终远远划着一道线,无言中告诉迟桑,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
    迟桑却是受不了这温吞却令人窒息的岁月静好,先一步挑破了这层模糊的线,把暗藏的喜欢说了出来。
    女帝却是叫过她,说:“小迟桑,你可知什么是男女之情?”
    迟桑低着头,说:“情便是情,为何要分男女?”
    女帝一怔,继而轻轻笑了,转眸说:“你和我都是女人,我有的你也有,你喜欢我什么呢?”
    她摇摇头,不认同地说:“你知道什么是喜欢?”
    迟桑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种毫无着力点的茫然悲伤。
    长樱甚至完全无法和她共情。
    她想吻,想轻轻抚摸,或是许多别的什么,可她也知道,长樱完完全全没有这些念头。
    长樱转身,已不再看她,低头说:“你已长大,该离开了。”
    那天,也是一如这般浅淡的樱花香气,夜色潮湿,她在长樱的宫殿前跪了一夜,乞求不要离开。
    可她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一天,她不曾想到两人会以这种方式重逢,只无言地站在船头,静静看着长樱。
    太熟悉了。
    无需摘取面具,她也知道,长樱就是长樱,下颌,唇,手指,抑或是随意的一个动作,只消轻轻一瞥,就能认出。
    长樱带着金色面具,有几分乖觉,宽大的华服下隐约露出雪白的肩,锁骨轻透,厚重外衣的衬托下她的身子娇小的好似一只振翅欲飞的小鸟。
    红唇透着清艳。
    船上众人远远看着她,只觉得奇怪:女人周身有种冷冷清清的艳丽,分明是歌姬,不知怎的,却透着一点高不可攀又不可亵玩的气质,居高临下的。
    老鸨见了这怪异的气氛,钻出了船舱,说:”姑娘,这个刺客,怎么办?我来报官?”
    那黑衣男人却是一笑,狂妄地说:“报官?我又无罪,不过是抓一个通缉犯为朝廷效力罢了。”
    他话音一顿,指着长樱的面具,说:“你敢摘下来么?满城都在通缉你,摘下来,让大家看看,谁才是犯人。”
    迟桑皱眉,剑尖儿往里逼了一寸,冷冷道:“闭嘴。”
    老鸨瞥他一眼,叉着腰,说:“你说摘就摘?银子呢?”
    “银子?”黑衣男人一愣,一脸莫名其妙。
    “看一眼值千金,”老鸨伸手,补充道:“极乐馆的规矩历来如此,花魁从不轻易露真容,除非,你有钱。”
    底下,围观的富商一起哈哈大笑。
    “看一眼多少银子?”一个阔商打扮的男人嘻嘻一笑,说:“报个数,我也想看看,这花魁,是不是真绝色。”
    “我也想看看。”围观的群众从船舱内探出脑袋,纷纷说:“出个价,美人么,得让我们都看看。”
    数不清的钱袋子仍在桌上,似乎都想一睹芳容。
    这时,只听一个轻轻的声音说:“倘若不只是看一眼呢?”
    嗓音纤细,幼嫩,却又含着冰凉的质感,
    众人一怔,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开口的竟是方才拔剑的少女。
    月色下,女孩儿皮肤透白,婷婷玉立,身姿窈窕又玲珑,竟是和那花魁全然不同的气质,美的不可方物。
    一群男人看向她,心里琢磨着,不知哪家姑娘,生的这样水灵,便嬉笑着开腔,说:“哪家的头牌,过来砸场子?”
    又是一句玩笑话:
    “人跟咱们一样,是来寻欢作乐的!”
    “小丫头,不学好,逛青楼?”
    老鸨一门心思扑在钱上,不管她是什么姑娘还是少爷,只打量她,暗暗估价,却又一时不太看得出这姑娘有什么能耐,便笑吟吟地说:“那要看是做什么了。听曲儿,陪游,还是什么别的?”
    迟桑:“哦?”
    她饶有趣味地说:“别的,是指什么?”
    老鸨赔了个笑,立马说:“极乐馆的艺伎,卖艺不卖身,不过呢,”她话音一顿,上下打量了一下迟桑,说:
    “但客人要实在看上了,喜欢她,可以花银子赎她出去。”
    一群富商听懂了,意思是:这艺伎,只卖艺,不□□。
    想睡,得赎身。
    迟桑说:“好啊。”
    她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长樱,说:“先弹个曲儿吧。”
    她一低眸,薄格剑尖儿往那跪着的人喉咙抵了一下,说:“滚吧,今儿心情不错,不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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